每一段沉默的时光,背后都有一个挣扎徘徊的故事。
——送给正在奋斗的你们
1.
有一天,一个许久未联系的朋友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换微信了。我说,没有呀,一直在用。接着,她说,帮我点个赞吧,我发个红包给你。挂完电话后,我打开微信朋友圈,帮她点了一个赞,发现原来是一个集赞赠口红的活动。
自从找到工作后,我已很少刷朋友圈了。当初大学暑期旅行时倒是加了不少朋友,其中不乏富贵阶层。他们每天刷着各国的定位和美食,看着也只剩舔屏的份。而我却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只是个徘徊在温饱线上的普通人。像大多数人一样,在自己岗位上兢兢业业本分地生活。
我由起初的自卑,渐渐变成了坦然对待,内心在意的也渐渐消减。你们有你们的幸运,同样,我也有我卑微的奋斗价值。我渐渐消失在朋友圈的炫耀行列之中,默默删去以往旅行和美食的照片,留下了一些朋友在《人民日报》刊发的文章,算是对自己工作的激励,和对未来生活的勉励。
我的消失,仿佛海里蒸发的那一滴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意我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过上很长一段沉默且充实的日子。这让我想起了一度引为榜样的老友A。
2.
我与A是老乡,他高考考了两年,最后如愿以偿进入北大。第一年,他的分数足以考入省里的211院校。当时农村中很多人不理解,读个大学干嘛挑三拣四。他爸也气得高血压了,当天被送入医院。
沉默的老友什么解释的话也没有,那个暑假独自背上行李再次回到学校参加补课。顶着“逆子”的帽子,经过一年的努力,他最后实现了北大梦。
我问他当初为何那么挑剔。他只是笑笑,然后对我说:“很多人对生活的标准一降再降,到最后,所获得的与当初所要求的相距甚远。到那时候,后悔也无济于事。反正我现在还年轻,还能折腾一两年。我现在不缺的就是时间和勇气。既然选择了,就应当不悖初心,勇往直前。”
在北大的那几年,他几乎不玩QQ,很少上微信朋友圈,现实的社交圈也很窄,整天泡在图书馆。那段沉默的时光里,他自学了日、法、德三国语言。今年,他成功接到一家外企offer,年薪25万。
朋友A对生活的态度是认真的。就像是写着正楷字,一笔一划,写错了,拿出另一张纸,接着写。而我们面对错误时,总会试着将正楷写成行书,最后又变成草书,写完后,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3.
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原本背着一麻袋的理想,走着走着,感觉累心,于是随手抛下一件。有了第一件,第二件自然就会快了,那第三件也不远了。走到最后,或许连背包可能直接抛掷荒野。如果那样的话,那还不如干脆轻装上阵。
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朋友B,是在三亚做义工时遇见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坐在青旅二楼安静地看着冯唐的书。她突然在我对面坐下,我吓了一跳。B对我说她也喜欢冯唐,并且掏出手机给我看与冯唐的合照。
经过一番交谈,我了解到她也刚考完研,于是我们有了新的话题,开始对试卷的各种吐槽。
那个下午,我们相互加了微信。我打开她的朋友圈,只有零星的两条动态。
晚上,B发了一条海边自拍照。我在下面回复“美腻了”,并点了一个赞。第二天起床,在床上刷朋友圈,看到她朋友圈的更新,才发现她乘飞机离开三亚,回四川了。
我在三亚待了一段不短的日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B的朋友圈都没更新。我试想过主动联系,可还是作罢了,毕竟萍水相逢,或许人家早已忘了我。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悠闲。早上九点起床,坐在青旅门口晒太阳,傍晚到海边沙滩散步,或是坐上小会。有时候能邂逅练乐器的路人。听着听着,突然有些伤感,疑惑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是谁,从哪里来,到那里去。数千年来,无数哲人仰望星空,问了同样的问题,却没有统一的答案。海边风很大,我拿着手机,仿佛一个迷茫的路人,在沙滩边寻找答案。
当我快忘了朋友B的时候,一天夜里突然刷到一条关于她的动态。原来她进入四川山区支教了。我看着她配着那张图片,看着那些孩子纯洁的笑脸,突然沉默了。习惯性地点了一个赞,我想去表达我对她的看法,但我找不到任何恰当的词汇去形容那份真诚的善良。
我微信问她,为何选择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从事公益事业。
她回复我说:“这个时代到处喧嚣着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无非是一种投机主义的抬头。真正认认真真静下心做事的人太少了,我只是做了那极小的一部分。”
4.
毕业之前,很多人对我说,你要选择好,再去找工作。但我却是那种为中午吃什么而犹豫半个小时的人。很多时候我会想,等选择好了,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在更多的人眼里,我是那种草率的,不会选择的,只会埋头苦干的人。
我害怕选择,因为选项太多了,而你只能选一项。
我们把更多的时间是花费在选择上了,而忽略了背后努力的重要性。就比如,你向往的一个岗位,但需要英语六级,并且还要求日语二级水平,而你远远达不到要求。你选择或许对了,但你的努力却与你那份选择并不匹配。
你连面试机会都捞不到,你的选择也只是镜花水月。
在没有工作的那段时间,我经常无聊地看着微信里列表里,躺着的沉默的尸体,我萌生过问候对方的念头。
我想知道他们是否也像我这样,躺在被窝里刷着朋友圈,看着淘宝新上架的衣服。刷着刷着,又接着睡下去。
那段日子,称不上沉默,而只是无聊罢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当时的我那样刷着微信、微博过日子。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侥幸别人也跟你一样,自欺欺人地一天天混下去。
当历经那些彷徨与焦躁后,我渐渐明白了所谓的沉默时光,那应该是一段让自己充实的日子。
我曾经听过那么一句话:
“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的时候,你就应该静下心来学习;当你的能力还驾驭不了你的目标时,就应该沉下心来,历练;梦想,不是浮躁,而是沉淀和积累。”
尽管我不聪明,但我现在对生活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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