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书法的长河中,大篆,可谓是最古老的文字了。在当今的书坛中,书写这种字体的也不泛其人。但因大篆其字数不多,且难读难记,真正潜心研究此书体的也是寥寥无几。特别是有很多写大篆的书家,以及所谓的名家,写错字的几率频道发生。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随意性、潜浮性、缺乏知识性。
在远古时期,画出事物是一种最直接的造字方法。比如一个圆圈中间加一点为“日”,一个朝下头的鸟下面加一横为“至”等等。随着语言表达的丰富,有些字难以用象形的字来表达,于是就出现了形声字,用偏旁部首来交代它们的类属,再用相近发音的声旁来区分这些字。
后来人们根据远古汉字的形成,总结整理出了造字法则,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六书”,即:象形、指事、形声、会意、转注、假借。
至于单纯去写不是很难;要写好,就要有一定的古文字知识。大篆起源于商周时期,那时写字如画画又非画画。俗话说书画同源用笔同法,但写大篆中的象形字绝不能当作画来描绘。如写“十”字, 如果造形为纯一竖划加个圆点,用笔无提按起伏、断续的变化, 则为不确切的,因为它失去了古人结绳记事的原理。
在一篇青铜器铭文中,其字体大小不一,笔道有粗细之变,这是大篆的本来面目,也是彝器文字的韵味所在。在创作布局上要有错落变化;在笔法上,要体现象形字的魅力,直线有静感、安定感,曲线有动感、活泼感,夸张变形意趣丛生,造成不同意象。
要学习好大篆,首先要多学一些有关古文字理论知识,掌握隶属于大篆范畴的甲骨文、金文(又称钟鼎文)、籀文和六国文字其定义。
怎样认识和书写古文字,这在当今书坛浮躁的环境中确实是个很难的课题。纵观书坛写此书体的,万象浮生:写甲骨者,一抹的追求刀锋;写大篆者,盲目的崇拜金石气。究其原因,没有潜心研究,缺乏古文字学的结果。
写甲骨:要透过刀锋看笔锋。因甲骨文是先写而后刻,也具有“写”与“刻”之区别。刻体,因龟甲、兽骨质坚韧且富胶质,在用利器契刻后,就形成了我们习见的那种形态。写体,有明显的起止、提按,笔画肥厚、柔软而富弹性。既然今人用毛笔写甲骨文,就应该充分发挥毛笔的特征,用变化莫测的笔法丰富这种文字的表现力,不可“遍地荆棘”。
写大篆:透过铸造看原貌。大篆是青铜器、刻石上的文字,由于自然的风化侵蚀,使我们所见到的碑帖与原貌出入甚大。我们现在看到的著名青铜器,谁也不知道当时的铸造情况如何?书写的是什么样子?制范人技术如何?铸造是否有缺陷?榫卯定位是否准确?陶范火候、铜水温度是否达到要求?铭文范嵌得是否平整?这些因素,造就了铭文的现貌。所以,大篆书家在临摹的时候,要有一种“为什么”的态度,只求形似,丢了神韵;只求金石气,多了浮躁;盲目的夸张,是永远也站不住脚的。
大篆字体不够可以借用小篆,但写小篆不可借用大篆,这是常识。记得中国书协举办的“第二届篆书展”中,有个好像是一等奖获得者写了一幅小篆联子,其中有两个雨字头的字上下比邻,他为了调整章法,就把那个“雷”字选用了六书中四个田子连接在一起的“雷”字,还得了奖,不知中书协的评委是怎么想的。
假借,不能随意,要知道它的本意就容易多了,有些字光借不还。比如:“自”本来是“鼻”的象形字,后来借给“自”它不还了;“酉”本来是“酒”的象形字,被“酉”借去也不还了;“且”本来是“祖”的象形字,被“且”借去也不还了。现在你借了再还给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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