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多才,是诗人,是报人,也是书法大师。他尤擅“草书”,被誉为“当代草圣”。由他所创立的标准草书,在我国书法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于右任并不把书法视为高深莫测。他认为“文字乃人类表现思想、发展生活之工具(于右任《标准草书序》)”,对标准草书的制定标准也只有四条:易识,易写,准确,美丽。前三条出于实用,分列于前,后一条出于审美,列于最后,可见其观念上的重实用原则。
1932年12月,于右任在上海静安寺路静安别墅(弄堂名)9——11号(三宅相通)成立标准草书社,邀集同好,共同研讨、切磋。周伯敏、刘延涛、杨天骥、刘海天、曹明为、刘生芳等人参与其事。于右任为创立标准草书倾注了大量心血,他在上海各报刊登征集草书告白,广搜汉魏刻石和历代草书墨迹、拓本及论著,得名拓、善本百余种之多,研究整理,于1936年集成《草圣千字文》面世,时人称之“集字百衲本”。这个集帖包括前后文字共1027个字,除自创的77个字外,其余950个字,分别选自历代140余位著名书法家的书帖,是集各种草书书体之大成。
德风堂考藏于右任书法作品欣赏
于右任还自题《百字令·题标准草书》词一阙,冠于篇首。词云:“草书文学,是中华民族自强工具。甲骨而还增篆隶,各有悬针垂露。汉简流沙,唐经石窟,演进尤无数。章今狂在,沉埋千载谁顾?试问世界人民,寸阴能惜,急急缘何故?同此时间同此手,效率谁臻高度?符号神奇,髯翁发现秘诀思传付。敬招同志,来为学术开路。”《标准草书》对我国草书的普及,起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作用。
《标准草书》正式发行后,当时有人批评:古人好字甚多,书中所采用某人之字,并非是他写得最好的。其实,这是因为提意见的人不了解“标准”两字的含义。于右任研究标准草书的本意是为求实用、节省时间,他在自序中说:“今者世界之大,人事之繁,国家建设之艰巨,生存竞争之剧烈,时之足珍,千百倍于往昔。”“就时间论,大禹惜寸阴,陶侃惜分阴,‘时乎时乎’,其为圣哲之宝贵也如此!乃知吾人今日之所当惜而尤当争者,以分寸计之,已为失算!故此后国家民族亿万世之基,皆应由一点一画一忽一秒计起;人与人,国与国之强弱成败,即决于其所获得时间之长短多寡。文字改良,虽为节省时间之一事,然以其使用之广,总吾全民族将来无穷之日月计之,岂细故哉!”可见,于右任倡导标准草书的目的在于实用,并非纯为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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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草书的创立,方便了人们对草书的学习和使用,使草书进一步发扬光大。标准草书和于体书法是根本不同的。于体书法,包括楷书、草书、行书等,都体现出博大、雄浑、古朴、天然的独特风格。于右任的楷书、行书由篆、隶、北碑脱化而出,自成一家。他在草书上用功尤多,融魏碑于草书之中,使魏体行书的典型特征在草书中得到充分体现,线条有如万年老藤,弯曲中见苍劲,结构纵挺稳健,用笔浑圆内敛,收笔裹锋,君子藏器,使于右任成为承前启后的一代书法宗师。而标准草书,则是用符号规范了草书的书写方法,并不是草书的标准。不少人把于右任创立的标准草书与于体书法混为一谈,甚至认为“标准草书”就是草书艺术的“标准”。这是一个极大的误会。其实标准草书,不是只能用一种风格的书体来写,而是可以用别的如二王、怀素、赵孟頫等人的书法风格来书写。应该说,标准草书为人们提供了一个书写的笔画规范,在这个规范中,书家可以任意发挥,体现自己的艺术风格。
《标准草书》一书在于右任生前,共修订九次,在大陆先后印行六次,在台湾印行三次。1942年,《标准草书》第五次修订本在重庆出版,付印前,于右任将全文手临一过,以为读者示范。其手书《千字文》亦由说文社同时印行。第七次修订本由中国公学校友会发行,后二次均由“中央文物供应社”印行。第八次修正本出版时,于右任先生仍很虚怀地说:“这只是一个蓝图,伟大的建筑,还要国人共同努力呢!”随着历史的发展,标准草书符号系统一定会更为完善、实用、合理;标准草书将会更为普及;标准草书的艺术风格将更为繁多,标准草书“百花齐放”的历史时期必将来临!于先生与该社有约,他不支稿费,但定价必须低廉,以求普及。第十次修订本未及完成,于先生溘然逝世,因而第九次本,遂为于先生最后之修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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