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瞿塘潮诗评】2022年第13期 我与名师对话(一)
userphoto

2023.02.06 内蒙古

关注

主办:

中华诗词学会评论委员会

重庆市诗词学会

承办:

奉节县文化和旅游发展委员会

第六届“中国·白帝城”国际诗词大赛征稿启事

我与名师

                                                                      奉节·俯瞰瞿塘峡

受访名师:

    段维,1964年生,湖北英山人,法学博士。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兼任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乡村诗词工作委员会主任、湖北省中华诗词学会会长、《心潮诗词》评论双月刊主编。

访谈者:

    杨宝翔,1997年生,广西桂平人,文学学士,广西贵港市港北高中语文教师,《瞿塘潮诗评》编辑。曾获中青诗联校园联盟第二届“青衿杯”诗词大赛诗部二等奖。

杨宝翔:

    段老师您好!感谢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据了解,您是法学专业出身,早期研究的问题大多是法律或政治方面的问题,那么是什么原因使您开始关注并创作、研究旧体诗词的呢?

段维:

    说我是学法律专业出身,这多少有点误会。我大学本科学的是“政治教育”专业,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学的都是“科学社会主义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专业,由于同属大法学学科,所以授予的学位都是“法学”。当然,我在出版社工作30年,重点研习过版权法,所以确有一定的法学知识、法学意识和法学思维。但总体来看,我所学还是属于“政治”学科的。

    后来转而研习诗词与自小的文学情节有关。我中小学阶段的“语文”一直是强项。由于高考的“政治”成绩高于“语文”成绩,我便听从了班主任的建议,报考了政治专业。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确保能被大学录取是第一位的,学什么专业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上大学后,我也想过更换专业,但那时太难了,也就没付诸行动去申请。直到研习诗词之后,自己反而觉得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原因很简单,一个热爱文学的人,不管最初学的是什么专业,只要一有机会还是会自学文学的;而学文学专业的人恐怕很少有人愿意去自学别的专业了,比如自学政治专业。而政治专业无疑对于后来诗词习作的立意(境界)与章法(写作过程中的逻辑思维)是大有帮助的。纯粹在文学自身打转转,眼光和胸襟可能会有一定的局限性。

杨宝翔:

    是的,从不同的角度介入诗词创作,会获得一种全新视角,也容易建构起自己独特的风格。在您的诗歌创作过程中,您觉得受哪些诗人的影响较多?

段维:

    我好像在一些地方讲过这类问题。我深受影响的诗人词家主要是杜甫、李商隐、白居易、杜牧、柳永、苏东坡、辛弃疾、王沂孙这些古人,现当代主要受鲁迅、聂绀弩的影响。有诗友指出,我的七律是杜甫、李商隐、白居易、聂绀弩的“杂交”;七绝受杜甫、李商隐、杜牧的影响较大;词尤其是长调受辛弃疾、王沂孙的影响不小。应该说“八九不离十”吧!

杨宝翔:

    嗯,后代的诗人难免会受到这些前辈大家的影响。不知道这些大家各自对您的影响是哪些?

段维:

    如果要细问,上述大家在哪些方面影响了我,回答起来就需要长篇大论了。但我还是简要谈一下吧。杜甫是律诗的集大成者,无论是思想内容、立意、章法、句法、炼字等方面都是值得学习的。李商隐其实也在学杜甫,但他却开掘了杜甫很少涉及的爱情题材。他的所谓“爱情诗”写得迷离恍惚,摇曳多姿。但有一点,他的七律在形式上(至少是字面上)绝对是“文通字顺”的,并且还写得美轮美奂。你可能不知道他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但你仍然喜欢去反复品读。这跟一些初学者的作品在字面上就根本讲不通完全是两回事。诗的多义性绝不是字面上让人看不懂。白居易的叙事诗《琵琶行》《长恨歌》达到了这一诗体的高峰,后世只有吴伟业的《圆圆曲》可以并提。杜牧的绝句举重若轻、窈窕多姿,值得借鉴。柳永开创了慢词的铺陈,影响了苏轼。苏轼又以豪放之风自成一格。辛弃疾则是把豪放与婉约融合得最好的,更得历代词家认可。王沂孙的慢词在思力上着意安排,其技巧性在他人之上。鲁迅的诗主要是在思想内容和表达风格上影响了我。聂绀弩则是在语言个性、表达句式等方面令我耳目一新。

杨宝翔:

    目前在您创作的诗词中,您觉得最满意的一首是?为什么?

段维: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最难回答。因为满意与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就眼下而言,有一首七绝我很少提及,也似乎没有人点评过,但我自己比较喜欢。这里不妨贴出来:

春节与内子一起观看老家自制豆腐,见其嫩而多孔有寄

 清香出脱美人胎,岁月无声烙印腮。

 入骨相思数黄豆,凭君点化任君裁。

    我为什么比较喜欢这首呢?首先是出于对家乡和亲人的情感。我写这首诗时就坐在放置豆腐的木板旁边,冥想了半天才写就的。一二句描写豆腐的形状,与女人的岁月留痕十分契合;第三句想到“此物(红豆)最相思”时,突然觉得“红豆何如黄豆好”,这就有些俏皮了;第四句的“点化”一词是借用豆浆变成豆腐之前需要用石膏水来催化的现象,即俗称的“点豆腐”,而“裁”字直接就是将某种整体形状的豆腐成品裁切成小块的刀法了。但真正的用意难道就仅仅是指豆腐的制作过程吗? 

杨宝翔:

    确实,许多作家、诗人自己所钟爱的未必是外界评价最高的作品,往往却是一些不被人关注,但却存留着诗人的温情和美好回忆的作品。在您的诗歌中常常会出现一些当代语境中特有的语言,不知道您是如何处理旧体诗词创作和当代生活、当代语言问题的?

段维:

    这个问题我曾专门写过一些文章。由于旧体诗词总体上属于文言写作,于是不少人就认为当代的一些新词时语是无法入诗的。这咋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经不起仔细地、深入地推敲。比如唐宋元明清,每个朝代有曾面临过斯时斯地的“当代”,难道只能停留在最起始的“当代”吗?假定将历史定格在唐代,那么凡是唐代没有出现过的词语,后面的朝代就都不能用。这显然是说不通的。那么该如何运用新词时语呢?我在刚刚出版的《突破瓶颈:当代诗词创作的理论思辨与进阶技法》(以下简称《突破瓶颈》)的第一讲专门探讨过这方面的问题。大致说来有三种办法:一是用好对仗格式。对仗就是一种“范式”,新词时语进入其中无疑就自然地遵守了这种范式 。二是用好文言虚词。新词时语在文言虚词的粘合下,也能达到某种程度上的新旧平衡。三是注意新旧词语的配伍。配伍原指把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药物配合起来同时使用,药物配伍之后可以加强药理作用、减弱毒性或刺激性,防止副作用、矫正恶味。这里借用来指传统词语与新生词语搭配使用,使新生词语显得不那么突兀、扎眼。再拓展地说一句,写“时政诗”遇到一些概念、术语避无可避时,可以将其视作“新词时语”来看待,处理起来完全可以借鉴刚才所讲的办法。还有,遇到某些口语、俗语需要直接拿来入诗时,也可以借鉴上述办法。

杨宝翔:

    段维老师的见解让人耳目一新,解决了我长期以来在诗歌语言上的困扰!那么,您如何看待当代的旧体诗词创作热潮?当前旧体诗词界似乎创作者多而读者少,作品多而打动人心者少,您怎么看?

段维:

    我观察到咱们国家近现代有这么一种历史现象,不一定就是规律:历史变革时期往往伴随着打破旧的传统,旧体诗词也连带受到抑制;社会稳定发展时期多半会重视传统文化,旧体诗词也往往受到尊崇。你所说的“当代”其实就是20世纪80年代至今,这也是中国历史上各方面最稳定发展的时期。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出现旧体诗词的创作热潮了。

    旧体诗词创作者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有人说,当代旧体诗人一天就能创作出超过全唐诗的海量作品。你说读者少,这个倒不一定。其实读旧体诗的人并不算少。借用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话语——“上至八十三,下至过手牵”都不乏旧体诗词的爱好者。说旧体诗词打动人心者少,这可能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旧体诗词至今没有写入文学史,个人以为主要是因其“经典化”进程缓慢所导致的。打动人心的作品要靠人去发现、去品评、去传扬。而当下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做这件事需要有披沙拣金的“慧眼”和匠心、不怕得罪熟人的勇气和胆识以及耙搜海量数据的时间和精力。请问有多少人愿意这么去做呢?

    当然,诗词的经典化还需要自然时间的淘洗。21世纪才过去20余年,现在就急于见到经典化的成果也许显得有些冒进。但我们的批评家若愿意多花些时间和精力去推进诗词的经典化事业,这个进程是有可能加快的。

奉节·三峡之巅

杨宝翔:

    嗯嗯,文学现象与社会和文化思潮有很大的关联,而且要在海量的诗词作品中发现精品太不容易了。我还有一个语言方面的问题,就是许多诗人都会感到语言没有创新性,一方面是受传统诗词的阅读经验的影响难以创造出新的、独特的语言,一方面是受自己以往的创作惯性的影响,难以突破,不知道您是否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您如何看待这方面的问题,或者您对诗歌语言创新有哪些建议?

段维:

    这个问题与第四个问题有些关联。第四个问题其实涉及的是,有现成的新词时语而不愿用、不敢用或不会用的问题。现在的问题则是如何在语言方面创新的问题。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在《突破瓶颈》一书中提供了几种可资借鉴的方法。摘要如下:

    一是吸收口语。如:呜喂几声惊鹤起,冲天一箭射穿蓝。(段维《东湖水岸即景》)“呜喂”一词是口语,是我的家乡鄂东英山乡民遇到闷热之际,用力呼唤风的号子。这里引用过来为的是引出下句,即号子把野鹤惊飞了。

    二是拼合熟语。林纾先生在《畏庐论文》中讲到:词中之拼字法,盖用寻常经眼之字,一经拼集,便生异观。如“花”“柳”者,常用字也,“昏”“暝”二字亦然;一拼为“柳昏花暝”则异矣。“玉”“香”者,常用字也,“娇”“怨”二字亦然;一拼为“玉娇香怨”则异矣。“烟”“雨”者,常用字也,“颦”“恨”二字亦然;一拼为“恨烟颦雨”则异矣。“绮”“罗”常用字也,“愁”“恨”二字亦然;一拼为“愁罗恨绮”则异矣……

    三是拆分成语或熟语。这又分两类。一是直接拆分;二是间接拆分。直接拆分就是把成语或熟语(多为四字)拆开来使用(两个字一组)或者语序略加变化后使用。前者比如,“春夏秋冬”对仗“阴晴圆缺”,这是成语相对,显得因袭过重。如果我们拆分成“春夏”对仗“阴晴”;“秋冬”对仗“圆缺”,就不那么打眼了。

    四是点化旧语。如:语不丢人死不休。(杨启宇《鹧鸪天·非游仙》)这句诗化自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中的诗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用来讽刺当年宝贝作家粗俗而露骨的性描写文字。

    五是自创新语。如:鱼蠢无端吞月影,风骚有意惹狐裘。(段维《浮世感怀》之二)“鱼蠢”由“愚蠢”脱化而来,“风骚”则不用本义,而是拆开来表示新的含义,即“风很骚”对应“鱼很蠢”。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方法,限于篇幅,不再赘言。

杨宝翔:

    段老师的阐说深入浅出,相信许多年轻诗人会得到启发。在诗歌创作中,有些新手还会遇到结构上的问题,尤其是律诗,有时中间两联会和首尾两联脱节,结构松散,内容不连贯,不知道您对此有什么建议?

段维:

    按照我的体会,律诗的章法、结构比绝句要简单得多。有人统计过,律诗章法不过五六种,而绝句章法至少不下三四十种。一首诗的句子越少章法就越灵活,越灵活就越难把握。这就像捆扎东西一样,捆得越少越易松动变化,捆得越多就越扎实稳固。就律诗来讲,对于初学者掌握了两种基本章法,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中间两联会和首尾两联脱节的现象。这两种基本章法如下:

    其一,首联第一句起,第二句承;颔联、颈联是衬贴题目,尾联上句转,下句合。中间两联或就景物加以渲染、勾勒,或就人事加以点染、强调,或叙写,或议论,或引事,或比拟,皆为深化题目。但要注意中间两联内容或叙写角度不要重复。比如,颔联写景,颈联则写人或事。即便两联都写景,最好也是一动一静,一宏观一微观,一实一虚;两联都写事,可以一今一古,一正面一反面。总之不要重复。如元好问的《秋怀》:

    凉叶萧萧散雨生(起),虚堂淅淅掩霜清(承)。

    黄华自与西风约,白发先从远客生。(烘托)

    吟似候虫秋更苦,梦和寒鹊夜频惊。(勾勒)

    何时石岭关头路(转),一望家山眼暂明(合)。

    其二,首联起,颔联承,颈联转,尾联合。例如黄庭坚的《登快阁》:

    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东西倚晚晴。(起)

    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承)

    朱弦已为佳人绝,青眼聊因美酒横。(转)

    万里归船弄长笛,此心吾与白鸥盟。(合)

    按照这两种章法来写,中间两联不太可能和首尾两联脱节。当然,熟悉这两种章法以后,还可以尝试更加灵活一些的其他章法了。

杨宝翔:

    段老师这么一说,我这写作的思路马上清晰起来了。意象也是困扰很多年轻诗人的一个因素。意象是旧体诗词创作中非常重要的元素,许多传统的意象已被赋予了特定的含义,那么在当前的创作中,这些传统意象还能运用吗?

段维:

    确实,传统意象多半已经被约定俗成地固化了。现在运用自然显得陈旧。比如月亮,常用来烘托情思。一般说来,古诗中的月亮是思乡的代名词。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中的月亮就不再是纯客观的物象,而是浸染了诗人感情的意象了。杜甫《月夜忆舍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露总是白的,但今夜更白,因为感受在今夜;月无处不明,但故乡更明,因为忆弟思家。唐人王建《十五夜望寄杜郎中》:“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诗句以委婉的疑问点出了这月圆之夜人间普遍的怀人心绪,含蓄地表现了诗人对故乡朋友的深切思念。另外还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张九龄《望月怀远》)、“欲问吴江别来意,青山明月梦中看”(王昌龄《李昌曹宅夜饮》)等诗句,大体上也是表达这样的感情。

    那么有没有办法将“月亮”这个意象用出新意呢?如:几绺泉声从未老,一潭月色竟如婴。(段维《节前回老家看土砖房拆建初成步宋彩霞《元旦诗》韵有寄》)老家拂尘园的“一潭月色”多么像一张熟睡的婴儿的脸。这种月亮的意象恐怕是前人没有赋予过的。所以,旧意象不是不能新用,关键在于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杨宝翔:

    “月色如婴”,真是绝妙的比喻。意象的创新真是考验才情。我在创作中还常常感到自己的语言过于浅白,缺少韵味,您对年轻诗人诗歌语言的锤炼有哪些建议?

段维:

    初学者的语言有两种倾向:一是过于浅白,另一种是过于古奥。应该说,这两种倾向都不太好。浅白自然缺少韵味。当然,浅白不等于“白话”。白话也有写得很风趣和蕴藉的。如启功先生的《鹧鸪天·乘公交车》词:

    乘客纷纷一字排,巴头控脑费疑猜。东西南北车多少,不靠咱们这站台。

    坐不上,我活该,愿知究竟几时来?有人说得真精确,零点之前总会开。

    这首白话词用语也很“浅白”,但其营造的立意却不浅白,而是用浅白的语言制造诙谐的意境和隐含讽喻的立意。因此,只有在语言、意境和立意诸方面都很浅白的作品才是真正的浅白。

    至于古奥,那是一种仿古迷恋症导致的。对于初学者,早期的模仿有其必要,甚至是必须的。但一直沿着这条道走到黑,就会最终失去自我。

    我对年轻诗人诗歌语言的锤炼没有什么新建议,还是那句老话:守正开新。前面的第六问已经简要讲过语言的创新问题,可以连带参考。

杨宝翔:

    好的,谢谢段老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在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中撷取灵感和创作素材?

段维:

    这个问题叫我如何回答呢?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一言难尽”!但一定要用有限的文字回答它,那就只能说:靠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和善于升华立意的思维。比如,看见初春山塘里尚未恢复生机的浮萍,估计多数人会视而不见,更不会想到要写一首诗。而我站在水塘边,看到夏日葱绿如今却大部分变成黄褐色、小部分变成红紫的景象,十分感触,写了一首五绝《初春山塘浮萍》:

    迎夏满塘翠,冲寒几抹红。

    其余皆死士,未等到分封。

    小绝句不仅仅是客观地再现现场,而是将思绪引向人类的历史画卷。这个可能跟我长期学政治专业不无关系。当然,我不主张什么东西都朝“高大上”方面去做文章。你完全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在诗国无边无际的天空翱翔。比如,有次逛华中农业大学校园遇成片红菜薹开花而欣然掏出手机为内子留影时,我被那大片大片的金黄色油菜花背景吸引了,于是写就一首七绝:

    娇娆红紫未轻夸,转眼花黄若暮霞。

    借为老妻铺画纸,此生场面最奢华。

    全诗用诙谐的笔调,写的是“奢华”的大场景,表达的却是对妻子的深深亏欠。尽管没有什么微言大义,但也足够感动自己和家人。


中华诗词青年诗派集结中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新”“旧”互鉴,诗歌才能复苏并繁荣
【浦塘诗苑•第222期】杨逸明: 当代诗词创作之我见
诗词格律通则
徐晋如:二十世纪旧诗史 (下)
诗苑漫笔(专稿)
老干部体诗综述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