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回 金牛认亲友 蒙光比武功

       作者：阮 镇

　　他告诉蒙照源，二弟蒙照澈拜师虎头岭神威铁掌，三弟蒙照澄拜师岩桥河魔力飞腿。

　　蒙照源说：“我听恩师讲过，虎头岭神威铁掌和岩桥河魔力飞腿，都是高师。我两个弟弟一定能修炼成高手。”

　　蒙佉阳照说：“将来，你有两个弟弟辅佐，我样备诏一定能光复强大。”

　　蒙照源说：“但愿如此。”

　　蒙佉阳照说：“石门仙翁对我说过。等你修炼回来，要让你云游四方，广交天下朋友，增长见识。你意下如何？”

　　蒙照源说：“恩师也是这么训导弟子们的，我和沟路师兄已经约定，三天后就上路。”

　　蒙佉阳照说：“那就好，先到周边部落看一看，再往远处走走，多长些见识，只有好处。”

　　蒙照源说：“恩师已经带我们云游了东面的越析诏。西北方的浪穹诏，西边的邆赕诏，东北方向的施浪诏，最南边的蒙舍诏。”

　　蒙佉阳照说：“这几个大诏游历了，那就游历小诏吧。”

　　蒙照源说：“请爹爹明示。”

　　蒙佉阳照说：“与样备诏相邻的小诏有摸平诏，瞧龙诏，瓦迷诏，还有一些大小鬼主。要和这些邻居和睦相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蒙照源说：“谨记父训。”

　　安氏说：“我领你去木苑和柴苑走走。”

　　蒙佉阳照说：“十三年来，你二娘、四娘，时时在挂念着你，快去拜见她们吧。”

　　翠翠扶着安氏，蒙照源跟着，先到木苑见过二娘木氏和蒙照涤、蒙照洁两个姐姐。

　　再到柴苑见过四娘柴氏，因蒙照澈和蒙照澄修炼未归，就没有见着。

　　没有见着的还有大娘的女儿蒙照溪，她已经嫁到摸平诏去了。

　　蒙佉阳照把蒙照源领到正堂，与在府中的文武官员一一相见。

　　蒙佉阳照让卫队长土沟带蒙照源去金牛村拜见莎木花。

　　蒙佉阳照对文武官员说：“先前我已经告诫过各位。不能向公子透露当年他遭难的只言片语。现在公子回来了，我再重申一遍，谁透露当年公子遭难的事，定不轻饶。”

　　众属下唯唯喏喏，都表示守口如瓶。

　　卫队长土沟和蒙照源骑马回到金牛村。

　　蒙照源看到土沟家大门上，悬挂着一块“侠肝义胆”的匾。

　　土沟说：“这是你爹爹的墨宝。”

　　蒙照源感到十分亲切。

　　进了大门，土沟喊：“公子来了。”

　　沟路和莎木花闻声来到院子里。

　　土沟指着莎木花说：“公子，这就是你的奶娘莎木花。”

　　蒙照源叩拜：“奶娘，请受孩儿一拜。”

　　莎木花连忙拉起蒙照源：“公子请起，公子请起。”

　　莎木花拉过儿子沟路：“快，拜见你爹爹。”

　　沟路给土沟磕了头:“孩儿拜见爹爹。”

　　土沟拉起沟路，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

　　沟路拉着沟田的手，来到蒙照源面前：“师弟，这是我弟弟沟田。”

　　蒙照源与沟田拉拉手。

　　土沟听沟路和蒙照源相互称呼“师兄”“师弟”，觉得不妥，就说：“沟路啊，你不可这样称呼公子。”

　　沟路不解，问：“我们这样称呼都十三年了，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土沟说：“那是在清凉山修炼，你们同拜一师，自然是师兄弟了，这没有错啊。可是，你们已经离开了清凉山，就要按府中的规矩相称了。”

　　沟路问：“什么规矩啊？”

　　土沟说：“你的师弟清修，是诏主的儿子。诏主的儿子就是样备诏的公子。全诏民众都要尊称公子。你也不能例外啊，明白了吗？”

　　沟路说：“明白了。”

　　莎木花说：“那就试试，叫公子。”

　　沟路重新向蒙照源拱手，说：“师弟，哦，不不不，是公，公子，一路辛苦了。”

　　土沟说：“不对。”

　　沟路问：“怎么又不对了？”

　　土沟说：“我在府中只是卫队长，只算小手指罢了。你是我的儿子，也就如草民一般。你与公子相见，不能如师兄弟那样随便。”

　　沟路撇了撇嘴，与蒙照源相视一笑。

　　土沟说：“见了诏主要双膝跪地，伏首叩拜。见了公子单膝跪地，抱拳相向。”

　　莎木花说：“儿子，照你爹说的重新做一遍。”

　　沟路再看蒙照源一眼，蒙照源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不要。

　　土沟催促：“快啊。”

　　沟路只好冲蒙照源跪下一条腿，抱拳说：“公子一路辛苦了。”

　　土沟点点头：“这就对了，礼法可不能乱了，别让人笑话我们不懂规矩。”

　　蒙照源也跪下单膝，抱拳说：“哥哥，小弟不辛苦。”

　　土沟说：“这也不对，你是公子，哪能下跪呢？你就说，‘不必多礼，请起。’等对方起来后，又再交谈。”

　　蒙照源和沟路就这么相互单膝跪着，笑得气脱。

　　土沟和莎木花两口子也跟着笑起来。

　　住在近旁的辣辣草，听说公子来了，就带着辣藤和爱妞兄妹二人上门拜见。

　　相互认识后，蒙照源看着辣辣草，再看看莎木花，暗想：“二人怎么这般相像啊，莫非是双胞胎？”

　　蒙照源哪里知道，正因为此二人如此相象，当年他蒙照源才阴差阳错地得以脱险。

　　辣辣草的男人错容病故后，辣辣草一人拉扯着儿子辣藤过活。

　　莎木花看辣辣草有一顿没一顿的，虽然莎木花没少周济辣辣草。可是，救急不救穷，照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莎木花与丈夫土沟一商议，就想到了三风。

　　三风的女人难产去世后，就一直没有再娶。三风身为左骑校，常年带兵，驻守边防。

　　土沟与左骑校三风说到辣辣草，三风说：“就是与嫂子长得极相象的那位，是吗？”

　　土沟说：“是，就是她，连我都被骗过了。只是，她有一个两岁的男娃。”

　　三风倒也爽快：“只要她不嫌我，我就不计较娃不娃的。”

　　就这样，三言两语，三风就到辣辣草家，做了当家人。

　　一年后，辣辣草生下一个女儿，三风爱得不得了，取名为爱妞。

　　如今，辣辣草前夫错容的儿子辣藤二十岁，三风的女儿爱妞十七岁。

　　兄妹二人常到莎木花家，一来帮着莎木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二来跟莎木花做伴。

　　因土沟在诏主府当差，不能时常回家。沟路又上了清凉山，有他兄妹二人陪着，莎木花倒也不觉寂寞。

　　莎木花与辣辣草如亲姐妹一般。本来土沟与三风就是过命的拜把兄弟，两家人如一家人一样亲密。

　　诏主蒙佉阳照，让守边关的三风，回金牛村与公子蒙照源相见。

　　三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骑上快马赶回金牛村。三风还没进门，就嚷嚷：“大哥，大嫂，我回来了……”

　　土沟说：“你们的左骑校三风叔父来了。”

　　三风见到蒙照源，就要跪拜。

　　蒙照源制止：“你是长靠，不必多礼，应该侄儿拜见叔父才是。”

　　蒙照源和沟路双双跪在三风面前：“叔父，请受侄儿一拜。”

　　三风说：“这两孩子出落得如此英俊壮实，又知书达理，真让人高兴啊。”

　　土沟说：“可不是吗，不愧是石门仙翁的弟子。”

　　正说着，蒙舍诏的纳麻带着妻子炭氏和儿子麻格来了。

　　纳麻每隔一两年，就带着妻子儿子到样备诏来看望大哥土沟和二哥三风。

　　辣藤迎上前去，跪拜：“干爹干娘辛苦了，请受干儿麻辣一拜。”

　　麻辣是纳麻给辣藤起的名字。

　　纳麻和炭氏扶起辣藤，炭氏说：“干儿不必多礼。”

　　炭氏对儿子麻格说：“麻格过来，见过你弟弟麻辣。”

　　相互问候过后，土沟说：“三弟啊，你几次到我这里，想见见公子蒙照源，都没见着。今天，真是碰巧了，你看，这位就是公子蒙照源，这个就是我儿子沟路。”

　　纳麻一手拉着蒙照源，一手拉着沟路，看了又看，不禁鼻子发酸。

　　土沟说：“这位是纳麻叔父，这位是叔母。”

　　蒙照源和沟路叩头：“叔父，叔母请受小侄一拜。”

　　纳麻和炭氏慌忙扶起蒙照源和沟路：“侄儿快快起来。”

　　随即，麻格也叩拜了长辈，又与同辈见了礼。

　　土沟把纳麻拉到一旁，小声说：“石门仙翁有话在先，公子遭难的事，不能向公子透露半个字。”

　　纳麻点头：“石门仙翁真是高瞻远瞩，我记住了。”

　　按照出生年月排序，蒙照源应该叫沟路大哥，辣藤二哥，麻格三哥，沟田小弟，爱妞小妹。

　　可是，土沟说：“不管公子怎么称呼你们，你们都要尊称公子，记住了吗？”

　　沟路、辣藤、麻格、沟田、爱妞齐声说：“记住了。”

　　土沟和莎木花夫妇，三风和辣辣草夫妇，纳麻和炭氏夫妇，看着公子和儿女们，都会心地笑了。

　　特别是面对公子蒙照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

　　三天后，纳麻一家告辞回蒙舍诏去了。

　　蒙照源和沟路也要出门云游。

　　辣藤、沟田和爱妞一定要跟着去，三风说：“爱妞，你一个姑娘，跟着满地跑，不合适。不过，辣藤倒可以跟着去云游，长点见识。”

　　土沟说：“就是，出门在外，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照应。”

　　蒙照源说：“那好吧，爱妞妹妹和沟田小弟就在家里好生服侍叔母。辣藤二哥就和我们一道云游去吧。”

　　辣辣草要为辣藤准备行装，蒙照源说：“云游的人，不用带行囊。天当被，地当床，渴饮山泉水，饿食四方粮。”

　　沟路说：“云游就是吃苦受累的活，就是苦行僧。”

　　辣藤说：“娘，你不用为我准备行囊盘缠，我能吃得苦。”

　　土沟拍拍三个年青人的肩膀，说：“好样的，这才是我们样备诏的有志青年。”

　　他叮嘱沟路和辣藤：“你二人要好生服侍公子，不能让公子太吃苦，更不能让公子遭受危险。”

　　沟路和辣藤点头：“记住了，一定全力保护公子。”

　　蒙照源说：“感谢恩叔，不过，我和他二人一样，有苦同尝，有难同担。”

　　爱妞说：“什么苦啊难的，你们好好出门，好好回来，我等着你们。”

　　他三人说：“妹妹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回来。”

　　爱妞眼巴巴看着三个兄长说说笑笑地走远了，心中真不是滋味。夜里做梦，老是和蒙照源、沟路在一起。

　　三风回边关去了。

　　土沟带着辣藤，蒙照源带着沟路，两匹快马离开了金牛村。

　　莎木花、辣辣草、爱妞、沟田，一直目送他们拐过弯去，看不见了，才回家。

　　他们回到诏主府参见了诏主蒙佉阳照和三夫人蒙安氏。

　　蒙照源向爹娘介绍了沟路和辣藤，并详细说明了情况。

　　正巧，蒙照澈、蒙照澄兄弟俩修炼回来，大家相互认识后，又热闹了几天。

　　诏主蒙佉阳照突发奇想，要他三兄弟比试功夫，三兄弟欣然答应。

　　比试在蒙光演武场进行。

　　指挥台上坐着蒙佉阳照、二夫人木氏、三夫人安氏、四夫人柴氏。公主蒙照涤、蒙照洁。还有蒙照源的恩师石门仙翁，蒙照澈的恩师虎头岭神威铁掌，蒙照澄的恩师岩桥河魔力飞腿。

　　留守诏主府的官员都参加了观看。

　　周边的百姓也来凑热闹。

　　比试分四项：一是比内功，二是比外力，三是比技巧，四是比功夫。

　　场中摆着膝盖高，桶粗的六个石头。还有九个三尖八角的石头。桶粗的六个石头是比试内功和外力之用。

　　内功的标准是，谁将石头弄碎，谁就是赢家。

　　外力的标准是，谁将石头弄的远，谁就是赢家。

　　九个三尖八角的石头，三个一堆，作比试技巧之用。

　　技巧的标准是，谁能把三个石头一个一个地垒起来，谁就是赢家。

　　比试功夫采用连环式，一人分别与其它二人比试，每人三比两胜，如此循环，决出高下。

　　蒙佉阳照说：“我要看到的是你们的真本事，因此，不得用神器，更不得用暗器伤人。”

　　蒙照源、蒙照澈、蒙照澄三兄弟同声应答：“是。”

　　通过抓阄，决定了各自的石头。

　　第一项比试内功。

　　蒙照源是兄长，第一个上场。

　　只见蒙照源运足力气，右手食指向石头猛然点去。随着“嗨”地一声，那石头成了两半。引起一片欢呼声。

　　蒙照澈不慌不忙，走到石头跟前，稍事运了运气，两手掌猛地向石头左右一挤。手掌并未触到石头，那石头就成了一堆碎石块，全场欢声雷动。

　　蒙照澄抱拳向四周转了一圈，来到石头面前，也不运气，抬脚就给石头一下。脚掌并没有碰到石头，那石头也没有破碎，在原地不动。

　　全场唏嘘声四起。

　　蒙照澄转身向指挥台叫道：“蒙照洁姐姐，你下来，我有事相求。”

　　蒙照洁是二夫人木氏的二女儿。年龄虽然小于蒙照澄，因为是二姨娘所生，蒙照澄也得叫她姐姐。

　　蒙照洁看着蒙佉阳照，蒙佉阳照点点头，蒙照洁就来到蒙照澄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