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舞百年神灵：伊莎多拉

美国国会图书馆和肯尼迪艺术中心等文化机构的《20世纪杰出女性》等文献说：20世纪初，伊莎多拉-邓肯（Isadora Duncan）改变了芭蕾舞面貌。舞评说，与其说邓肯是女人、还不如说她是神灵。

记录文献说，伊莎多拉-邓肯1877年出生于美国加州，从小学习芭蕾、却又很讨厌芭蕾。1897年，她奔赴欧洲、居住在英国伦敦，一边从事舞蹈表演、一边从事舞蹈教学。伊莎多拉的足迹遍布英国、法国和俄国等当时芭蕾艺术各派的中心。1905年前后，在当时占据芭蕾舞“霸权”地位的俄国和法国，伊莎多拉用自己创造的全新舞姿舞步而震撼了欧洲舞蹈界，很快被艺术界公认为现代派舞蹈的开始。

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现代派艺术风靡欧美，文学、戏剧、美术和音乐都出现了大量的现代派经典作品，唯有舞蹈还在几乎被法国和俄国的舞蹈界所垄断的古典芭蕾的圈子里转。当时，现代艺术的中心在欧洲而不是在美国；于是，许多美国年青艺术家到欧洲探索现代艺术，伊莎多拉是其中之一。

受古希腊艺术的启发，伊莎多拉把美国的自由精神和古希腊女性舞蹈服饰结合，创造了全新的舞蹈体系，特别强调自然自发的心灵节奏和自由抒发的体态动作。过去，芭蕾舞剧服从音乐篇章，乐队作曲和指挥往往就是一出芭蕾舞剧的“编剧兼导演”，俄国《天鹅湖》是个经典代表。伊莎多拉的全新舞蹈出现后，芭蕾舞形成了音乐服从舞蹈的趋向、舞蹈的“编剧和导演”与作曲家和指挥家在芭蕾舞剧中的地位取齐了。同时，芭蕾舞打破了古典音乐的固定格式而成为自由奔放和充满理想的现代艺术，使得音乐和舞蹈成为一个互动的有机整体。因强调自然自由的需要，伊莎多拉经常是脱掉芭蕾舞鞋和光着脚跳舞，且把多层和规规矩矩的芭蕾裙子、换成了单层半透明和风云飘逸一般的纱衣，十分性感，因而，舞界给她的全新舞蹈送了个俗名：赤脚芭蕾（barefoot ballet）。

到1915年，伊莎多拉的“赤脚芭蕾”已经风靡欧美世界，“邓肯舞蹈培训”成为欧美社会最火红的艺术活动之一，且芭蕾舞从似乎高而难攀的舞台走进了平明百姓的家庭。跟其它现代派艺术一样，现代派舞蹈也终于登上了世界舞台。舞评说：伊莎多拉的舞蹈，象是在空中自由飞翔、象是风云在自然飘逸；几乎在高潮中面临衰落甚至面临结束命运的古典芭蕾艺术，因伊莎多拉创造的现代派舞蹈而成为新的胎儿和获得了新的生命。

1927年，伊莎多拉-邓肯乘坐赛车出游，不幸因车祸而去世。欧美主要报纸都报道了她不幸去世的消息；稍后，又报道了巴黎艺术界和民众为她举行了隆重葬礼的消息。如今，那些报纸成为收藏界所珍藏的艺术新闻文物。伊莎多拉-邓肯去世后至今，欧美舞界把伊莎多拉-邓肯称为“现代舞之母”，年年以不同方式纪念她，最流行的是在江边、海边或树林草地上表演现代舞。2012年，值“全国舞蹈日”，美国当局发行了纪念现代舞艺术开拓艺术家形象的成套邮票，为首者是伊莎多拉-邓肯。去年，欧美各地的纪念活动是“邓肯舞蹈学校”的学员们在江边河边等场合再现伊莎多拉的“赤脚芭蕾”的舞姿。


附件：伊莎多拉-邓肯的美术形象及邮票。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伊莎多拉-邓肯基金会、美国联邦邮政局。

文献说，生前，伊莎多拉-邓肯收养了六个女儿，抚养她们和教她们现代舞。一次母女舞队赴法国演出，感动了所有观众和艺术界，法国诗界几乎不由自主地用邓肯的名字“伊莎多拉”（Isadora）而给那些女儿起了个共享名字：“Isadorables”。六个女儿长大成人，从事现代舞且每个都在欧美舞界有影响。1987年代，最后一位女儿去世之际，伊莎多拉-邓肯创建的现代舞的学生已经有了第三代和第四代、几乎布满了西方社会的现代舞的舞台，以至于纽约时报的舞评幽默地埋怨说：如今女性垄断了现代舞，全怪那位伊莎多拉-邓肯。

由于伊莎多拉-邓肯的现代派舞蹈极大地促进了音乐和舞蹈的互动结合，几乎窒息的“舞蹈语言文字”也获得新生、发生了革命性的发展。从古希腊罗马帝国开始，西方艺术界就面临着如何用成本低而效率高的最简单符号系统来记录某套舞蹈或整个舞剧的舞步舞姿的问题，其中最麻烦的是如何把舞蹈和音乐两套系统结合起来。这个问题，直到20世纪初期，两千来年了，也没获得令人满意的答案。

1960和1970年代，根据伊莎多拉的舞蹈艺术理论和教学方法，伊莎多拉-邓肯舞蹈学派的学生先后发明了一套舞乐结合的符号体系，简单说，就是用歌剧交响乐总谱五线谱的方式，把记录舞蹈的“舞符”和记录乐音的“音符”彼此对应。到目前，这个五线谱方式的“舞蹈语言文字”符号系统已经形成几个学派。待各学派大致统一后，就可实现全球的舞蹈语言“标准化”和“数字化”，从此，继音乐语言之后，不同文化背景的世界全人类又将有一个新的“共同语言”了。那时候，全世界将会更加怀念神灵般的舞蹈艺术家：伊莎多拉-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