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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约定,是一起看世界,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她和他

美国插画师Nidhi Chanani绘制




我身边有太多的才子佳人。

他们不仅有才华,颜值爆表。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是品德高尚的人。

今天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我的闺友之一,诗人画家嘉励。

别人说她有钱;我认识她是因为她诗画双修,初次见面惊为仙人,心想“这位妹妹仿佛在哪里见过”。


诗人嘉励


另一位,是才子,李傻傻,是我的徒弟之一。

他主要是才华横溢,80后代表诗人之一;他是《时代》周刊推举的“幽灵作家”,也是分享经济新秀美宿平台“朋友家”CEO。

诗人李傻傻


李傻傻读了《嘉励的诗》后,写下了一篇著名的诗评,今天我被授权,可以原汁原味地转在我的公号里,愿你们喜欢




我和你的约定,是一起看世界,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蒲荔子



1


“我和你的约定 / 是一起看世界 /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这是一句被很多人引用到丢失作者的诗,就像尹丽川那句“一下雪,北京就变成了北平”。


有一天,我收到一本书,叫《嘉励的诗》。我发现原来嘉励就是这句诗的作者。于是我迫不及待看完这本诗集。在微博上,我应该发了上面这句诗。


我想把所有我认为好的朋友全拉在一起,让他们相亲相爱;我也想把所有朋友闪着异光的作品,满世界推荐。


这有点病态,有时简直“六亲不认”。比如我总是看到阿斐的诗就转发。这只是因为我有个简单的标准:才不管你爱看不爱看,不推我就觉得不是很舒服。


在这个过程中,我看着朋友的东西越写越好,一种矛盾的感觉油然而生:既替他高兴,高兴是必然的;又隐隐有点焦虑,焦虑自己会不会拉了后腿。或者说,是因为太高兴了,于是竟然有焦虑的感觉。


所以,今天我要带着这种高兴和焦虑混杂的情绪,重读这个叫嘉励的人写的几首诗,也推荐给所有爱诗的人读。


2


就像上面这首广为流传的《约定》一样,嘉励一开始的诗有机智的片断,刀锋上的光,但总感觉并没有写完、写尽、写出所有。像木婉清脸蒙黑纱,露出一双眼睛,波光流转。


“我看见树上跳跃的鸟变成了果实

一只从未出现的手,它托起我

它不是风的印记,它是光的重临

仍有一种温柔的力量来自于你” 


直到去年广州新年新诗音乐会。音乐会最后,表演了上面这首《有一种力量来自于你》。没有说作者是谁,我以为是哪个国外诗人,后来才知道是嘉励写的。我截图发在朋友圈,如我所料,不少人转载,很多并不是日常读诗的人;他们会说: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看到这些,高兴又焦虑的感觉又占领了我


好的诗总是这样的,复杂和青涩交缠,在混沌中感觉到透明。你看到了,生出一种简单的感动,可是却很难说清楚这感动是什么,来自于哪里。


这种简单却复杂、混沌却透明的感觉,让人想起米沃什那首《礼物》:“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在我身上没有痛苦/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3


有的作品会让人很想认识作者,相信这人一定奇妙。有的人,则让人很想看他的作品,相信他作品中智慧和技巧的稳固增长。


因为总有一些人,认为创造是更大的意义,是比做十件事情还要艰苦的事;认为艺术不仅仅是兴趣,不仅仅是才华,甚至不仅仅是坚持,而是不停更新自己的知识、视野并保持持之以恒的耐心。他们谦逊面对人群,而内心偷偷藏着骄傲。


像克尔凯郭尔1847年说的那样:“说他谦逊,是因为其最终目标并不是想和任何人一比高下,就好像他知道其他人对此事也会抱有多此一举的态度似的;说他骄傲是因为他真的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嘉励和诗歌圈很远,基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坚持写诗,这让她无意于和任何人一较高下,除了自己。我估计,对她来说,写诗就像“最初的梦想使人羞愧”,即使永远没人知道,也会写;越写越好,只是必然产生的副作用。


一不小心写太长了。一起读诗,像从没有读过一样。读完记得说一声:精彩!




最初的梦想使人羞愧(4首)

诗:嘉励


故人

 

“惠泽吾生是山川”

于是他行走   不欲止歇

 

清晨起来化宿夜的墨

渔父   童子

黯淡远山   一支孤帆

夜晚   独自饮酒

逼仄的画室   月光灼灼

燃尽他血液里贲张的歌

 

最初的梦想使人羞愧

而今,只剩时光流逝

他将再往何方

浮桥流云   皆不作答

谁将再次呼唤他的使命

 

“新绿来时,河原上

又开满了嫩黃的花从……”


有一种力量来自于你 


怎样才能让云朵躲回云层

花瓣都在晨曦里开了

你的手仍停留在我的身体上

像流水没有离开大地


怎样才能让事物退回

它被时间割裂前的样子

初始的光,它的新奇

说出了一切,却不为人所洞知

一根废弃的横木

挡住了眼睛分辨出岔路


怎样让一块冰回到流水的活力

你为我打开时光的锦囊

倾出愤怒与羞耻,还有绵延的宽容

此时,我看见白色鸟划过

房间在向着花园敞开


与自己讲和,与神和解

我感到初始的光重来一遍

我看见树上跳跃的鸟变成了果实

一只从未出现的手,它托起我

它不是风的印记,它是光的重临

仍有一种温柔的力量来自于你 


千利休,观看

 

……刹那间,室内暗下来

眼中映射着梦境  童年的木槿   

缀满宝石的佩刀  放浪狂饮

记忆关联又割裂  一幕幕移离

过去总是   清晰而柔和

有时难免诧异于它的真实

 

午后  两个人试图扮作茶客  

不断地邀请  剧情闪烁

融入此刻的沉默  而共识仅限于此

一花清寂胜于繁花如锦

诀别胜于沐浴永福

之后  更纯粹的陌生又涌起了

 

两个未苏醒的灵魂

仍徘徊于幽涩梦境

除了铁壶中水沸

仿佛内心各自的声音

强烈如低语

高于其它一切……

 

约定

 

我和你的约定

是一起看世界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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