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美丽新宁夏 共圆伟大中国梦
石炭井, 许你满地黄金一世繁华
作者:张廷珍
石炭井就像被历史退回来的一封信,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邮筒了。
每一位达到贺兰山腹地石炭井的人,都是上苍的使者,带着使命光临这块福地,看望上苍遗留在贺兰山腹地一位叫石炭井的孩子。
中国人讲究风水,银川八百里平原,西耸贺兰山,东流黄河水,朝起看太阳从黄河上升起,晚上看着太阳没入贺兰山里,那是石炭井,有着比太阳还炽热的情怀。
这样一个祥瑞之地,这样的好山水,真是万年难遇的风水宝地。
像是去年的春,像是去年的花,像是去年的人,唯有贺兰山上这天气,和盛唐一样。
今天的石炭井不适合舒情,只适合慢慢地叙事。
一个叫石炭井的地方,没有招惹风,风来过,没有招惹过雨,雨来过,似乎,她如同贺兰山是在历史缝隙一位绝世美人,用丰盈的地下宝藏--煤炭,证明她的归属,她的价值,新娘的身份。六十年过去了,石炭井每一寸土地上遍地都是俗世的黄金,那个叫乌金的煤炭,就是石炭井献给贺兰山的彩礼。今天,最美的新娘最终成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被历史荒芜了。
在贺兰山上,上苍随手一出牌,就是经典。恍惚间,我几乎以为看到了那幅失传很久的兰亭序。铺天盖地的宣纸,破空而出的笔墨,经久不衰的经典。不经意间,人间与天堂就被几只有趣的乌鸦化为一体,分辨不清经典与平凡,神圣与凡俗的区别。
贺兰山上的万物不需要任何供养。如同云切割之后的阳光,不需要铺张,他本身就是一部天书。你只需要慢慢读,慢慢地往沧桑里读,静静地往山那边悟,懂不懂没关系,读着,风说来就来了。天在刮风下雨的时候,不给任何人打招呼。人来了,山就变了,山里多了一种声音就多了一种色彩,尤其在夏天的七月,杂七杂八的一些色彩让山里活泛起来,也有了更多的声音。
贺兰山不会说话的,我的笔替它说。几乎所有的山脉都远离都市存在,唯有贺兰山山脉,天长地久地陪着一个地方的人走着,爱着,活着。
看那些高低连绵的山峰,刀劈斧削的痕迹还在,千年的风霜雪雨盘玩,现在剩下的是火烧过一样的褐色。
贺兰山上,很多的树,草,它们的根都是扎在石头上的,这些是在没有雪的秋冬才可以看到的。它们一捋一捋的疏疏疏密密攀在山腰上,有时觉得这些攀在山腰上的草木,像极了一位手艺高超的民间老裁缝,他一针一线用把裂开的山缝在一起,成为一件绝世佳品。在一些稍微平缓的山坡上,山风把堆积的雪吹成一浪一浪的波谷,随着阳光的移动,向阳的一面波光凌凌,似质地良好的棉质袍子,太阳照不到的阴面有着银白色的贵重,两种不同阶层的雪因为阳光的缘故,让贺兰山变成了一个时髦的超哥。被雪覆盖的贺兰山,是了古人用墨省俭的水墨画。
天气晴朗的时候,远观贺兰山,更像一位遁世的高僧,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蓝袍,在无遮无掩的山头静坐打禅。安详,阳光,尊严,和睦。再细看,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又是那样壮烈,山形多皱,岩石刚烈,山坡陡峭,山势险峻,整个山体长相酷似拯救人类于苦难的达摩世祖。
大多数人对待故乡都像个既劫色又劫财的蜜蜂,可故乡从来没有抗议过。不知什么时候,生活在别处这句话就一直左右着人的思维,让一个个爱着故乡的人远离故乡,在遥远的地方,在一次又一次在对故乡的回忆和怀念中冒充一个主角,自导再演一出灵魂流浪者的角色。
初来乍到,千万别妄言这座山,别妄言这座山未来。
贺兰山存在了几亿年了,人类还没出现的时候它们就存在,有人类了它们还在,将来一切都不复存在的时候,它还在。中国有很多山,有很多有着故事的山峰,像贺兰山这经历大起大落,盛衰挪转最后归于沉寂的山不多。
石炭井,有无数个不确定的未来,就像一位点石成金的大师,手指随意一指,许诺这里满地黄金一世繁华。
30年过去了,我来了,我又走了,我再来,1983年的石头还在,而我已苍老,没有别的可以奉上,我只有一把芨芨草,守护悲喜,平定幸遇。
图文:张廷珍
编辑:周 涛
审核:曹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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