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守望 - 散文

冬天里的守望　　　文 / 雨荷出韵

    冬日的天空蓝的澄澈，几片行云慢悠悠的飘过，最终幻化成了那片蔚蓝的零星记忆。几枚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的叶子无奈地脱离枝干，挣扎几下后寻找了一个温暖的角落，酣睡般地进入了落叶化春泥的蜕变。
    已是许久不曾聆听文字的交响了，不曾收集起散落的已有些许憔悴的心事。不是因为忙，却是因为倦懒的身体和思维走失了一份激情的追逐，才任这思想的产物在尝尽萧瑟后独自绻缩一静谧处，黯然褪下一身红装。笔触间生疏的排斥，犹如冬日里清瘦的枝条和仍在枝头乱颤的黄叶，各自维系着一份毫不相干的漠然。天空拉远了与地面的距离，让空旷的冬季越发显的寂寥。犀利的目光卷起一览无余的长街，在宁静苍凉的深处，一场来年的彩排被风掀起了幕角。
    曾无数次搭乘往返于生活轨道上的列车，目睹被季节冰冷的心事游走在回忆的边缘。时而清晰如画，明丽的找不到一丝风雨侵蚀的痕迹；时而又模糊如夜，只能在黑暗的入口处览一个轮廓。或者在萧条风干的画框里拣拾出几句不肯冷却的述说，竟也读出了一份留恋一分萌动一份执着。悸动的青春经历了冬的酝酿，春的裁剪，才成就夏日的型体，收获秋天的丰腴。继尔，又延续冬天的守望。还曾记得去年的冬日，与朋友在网上神聊海侃时，起伏的键盘跳跃着编排出这么一行字：年年年尾接年头，是开始还是结束？朋友不假思索的回复：是继续。不知当时是受季节的影响还是心情的左右，竟会让指尖叩醒这么凄冷迷茫的文字。但看到朋友的答案陡然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感动。是继续。继续守候。继续希望。继续星星之火燎原的梦想。继续落红成泥后重塑来身的形状。随之，多年来游离于冬天里的空洞慢慢消失在季节的遗失里。满眼满心都是柳丝长，春雨细，烟波江上，画舫里……
    蛰伏的思想微微解冻，徜徉在冬日的阳光下，看冁然的太阳摘下尖锐的棱角，平和的东升西落。也似乎把季节的距离丈量成了朝暮的守望。总在冷清的时节里为花开的时间叹息，却在几日前，为偶然在书页中发现的玫瑰花瓣落下诗行：那一片赭红/不知为谁收藏/薄如翼翅/是否也在守望一双翅膀/定型的记忆里/你惟独丢了生命的灵动/揉碎了才懂/你把灵魂留给了前身/只为在来生里/收获/哪怕只是影子的芳香。一枚花瓣的启示，错落了萧萧心语，讲了千百次，读了无数遍，却在分秒间已是玫瑰满园，爱意芬芳。
    注目一双双色调迥异的双脚延伸着已经沉睡的长街，街的那头是踩翻的起点刷新的明天将要奔赴的目标。戏台前，男方唱罢女登场，浑厚婉约掺杂的调子时不时的甩向高空，铺就了余音回旋的道路。摇摇欲坠的月亮，正为下落还是观望踌躇不决，怕惊扰了光影朦胧处一对对耳鬓私磨的情侣的窃语。饭店里，拥挤的生活五味在炊烟里调和了杯盘碗盏的丰盈，此起彼伏的乐章令食者咀嚼出甜密和向往。
    凌乱的思绪，目不暇接的来来往往嗅着属于这个时节的散淡，远了，近了，醒了，睡了。季节的散景，人间的散剧，也醉了我这个闲散的观者。斜棹横舟谁摆渡，生活的汪洋仍然澎湃着冰封的季节，自己是否还是那个掌舵之人，牢牢把握着人生的航向。恰如书写在漂流瓶里的心愿，守望着下一站有你共同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