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一场缠绵的梅雨,像那年潮湿的心事,还是破旧的戏台上几句婉转的唱词,揉成了一团褶皱的离愁,只是再写不下被湮没在黄昏里的情字。
微凉的城,纸伞已然泛黄,缓缓而行于稀疏的巷陌,无意相遇,那谁的背影与胭脂香水,深情而惆怅。
多年之后,一盏昏黄的灯,还有三两寂寥的炊烟,然后,我将寂寞写成了诗,你将故事埋进了岁月,一沉到底。
岁月像小时候上山砍柴,粗的细的,都一刀刀地砍下去,一堆堆地叠起来,末了却发现沉沉的一捆,扛也扛不动。仅仅因为一个人,爱上一个村一个城,无论相较之下,这个“村”如何的贫瘠,这个“城”如何的简陋。并不是现在做什么,将来就成为什么。即使时光一分一秒从不停顿,我们依旧可以在某个时刻,望到过去如同临崖望到深渊,好在,我们只是转转身,继续往前走。多少岁月就这样在身后沦陷,沧海桑田。一段纵使一万年一万公里的旅程,也纵究是个定数,在一定的命运里,我们没有理由,不让自己走得更宽广,无涯的左,无垠的右,无谓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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