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有一位农民工在立交桥下，躺了20多天后死了。
和他一样，住在郑州立交桥下的人还有很多：为了生计，他们离开家乡，露宿城市街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不敢生病……
为还债，62岁的他来郑打工
12月1日早上5点，62岁的老白匆匆填饱肚子，就到路口等，但是今天不顺利，雇主来了走、走了来，他最终没有等到活儿。
年纪大了，不好找活儿，老白知道，可也没办法，前段时间老伴得病，欠了好几万的外债。
懂事的儿子想辍学打工，老白咬着牙不愿意，“上了半截不让孩子上了，对不住他。”
孩子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工作、结婚、生子，老白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中午11点半，老白来到郑州市中州大道农业路立交桥南侧的东桥洞下，那里紧挨墙壁有一个个“被子堆”，两侧露出花花绿绿的边。老白朝其中一个走去，伸手拉了一把盖在被子上的凉席想把它裹结实，不一会儿凉席又滑了下来。他四下里看了看，在路东找到一块砖，把它压在上边——被子是老乡借给他的，他从家带来的太薄了，晚上冻得没法睡。
“谁家好过点，会出来干这？”和老白住在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伙伴，他们晚上睡在一处，白天一起等活儿。其中63岁的老齐染了风寒，得了关节炎，走路不稳，这是他始料不及的，“经常出来打工，哪儿敢生病！”
一件棉衣、一床被子……问起他们的心愿，老齐和伙伴们抢着说，“能盖厚点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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