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祖先起源于亚洲？

作者：Ann Gibbons  编译：无穷的探索  文章来源：Science  发布时间：2011-6-4

亚洲起源？在缅甸的化石群中发现的灵长类牙齿化石表明我们
更遥远的祖先是起源于亚洲。图片来源：K. Christopher Beard

科学家们同意起源于非洲的直立行走的猿类是我们的直接祖先。但现在发现了一种生活在3700万年前的缅甸沼泽地中的新的灵长类支持了这样一种观点：灵长类进化树中直接进化成人类的更为早期的祖先起源于亚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类人猿亚目（包括猴子、猿和人类）的祖先是起源于亚洲并且于约4000万年前历经艰辛迁移到了非洲。

直到18年前，每一种早期类人猿的化石均是在埃及发现，时间可追溯到大约3000万年前。大约从1990年代起，科学家们开始在中国、缅甸和其他一些亚洲国家发掘出一些体型细小的灵长类的化石，时间大约是在3700万年前到4500万年前。这表明类人猿或许是起源于亚洲并在几百万年后迁移至非洲。但是古生物学家缺乏足够的化石来确定这些类人猿是何时以及如何从亚洲跋涉到非洲的，卡内基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古生物学家K.Christopher Beard说道。

2005年Beard和一个国际研究小组在对从缅甸一个名为Nyaungpinle村庄附近的化石群中采集到的早期鱼类、龟类和古代河马的牙齿化石进行仔细检查时，发现了一颗臼齿，相当于爆玉米花的玉米仁那么大。这颗3800万年前的牙齿属于一个新的古代灵长类物种，这种灵长类和一只花栗鼠大小差不多。经过几年艰辛的野外工作，研究小组一共发现了这种原始类人猿的4颗臼齿，他们将这种类人猿命名为Afrasia djijidae。“工作条件非常辛苦，我们花了6年时间才发现这4颗牙齿。”Beard说。

对于Beard和研究小组负责人法国普瓦提埃大学的Jean-Jacques Jaeger来说,这4颗臼齿足以说明Afrasia和在非洲利比亚发现的生活在同时期的另一种原始类人猿Afrotarsius libycus有着非常近的亲缘关系。科学家们在显微镜下仔细分析后发现，这两种灵长类的牙齿在尺寸大小、形状以及年代上都很相似，它们很可能是属于同一物种，Beard说。在今天《国家科学院院刊》网络版上发表的论文中，作者说：分别在亚洲和非洲发现的类人猿化石间具有如此的相似程度，“这在以前从未见到过。”

经过更细致的分析，研究小组发现亚洲的Afrasia比利比亚的Afrotarsius更为原始，特别是下颌第一臼齿背部的细微突起部分，Afrasia更大一些。这些原始特征以及在亚洲早期类人猿中发现的更多的遗传多样性和更古老的年代表明这一灵长类是起源于亚洲并在3700万年前至3900万年前之间迁移到非洲。“类人猿到达非洲的年代是正好在我们确认的利比亚的Afrotarsius年代之前。”Jaeger说。

走出亚洲的情况可能非常复杂。研究小组认为当时不止一个类人猿物种从亚洲迁移到非洲，因为和利比亚的Afrotarsius差不多同时代至少还有2种早期类人猿生活在非洲，但它们和Afrotarsius及Afrasia的亲缘关系比较远。Beard认为，这或许是当时非洲食物丰盛又缺乏食肉动物的环境使得这些迁移到非洲的早期类人猿进入一个“进化大爆炸”阶段，迅速形成了许多新的物种。

其他一些科学家认为如果在缅甸发现的灵长类新物种和利比亚的灵长类确实都是早期类人猿的话，这将极大地支持灵长类起源于亚洲的观点。“如果最终能够得到证明，那这些研究成果的生物地理学意义是非常巨大的。”杜克大学的古生物学家Richard Kay说。这或许表明远古时代，当时尽管跨越亚洲和非洲大陆之间的古地中海是非常困难的，但却有过一次灵长类或许还包括其他哺乳动物在内的大迁移。而对人类来说，这或许表明我们真正的根是在亚洲，而不是非洲。

但Kay也注意到，至今为止，对于两种类人猿的研究只是基于Afrasia仅有的4颗牙齿，尽管牙齿是衡量物种之间亲缘程度最可靠的方式。还有一些科学家至今并不认为利比亚的Afrotarsius是类人猿的一支，而更可能是眼镜猴的祖先，而灵长类的眼镜猴不属于类人猿，这样的话Afrotarsius和类人猿的亲缘关系就比较疏远了。不过Kay还是认为目前天平是倾向于亚洲起源。“我们都知道人类的走出非洲，”Beard补充道，“现在我们认为在这之前首先有一个走出亚洲进入非洲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