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我的耳畔传来不急不慢的敲门声。我的视线离开电脑，抬头向左看去。窗外，是“小调皮”笑意盈盈的小脸，他对我笑着说：“龚老师，早上好！”我有些喜悦，他会对老师问早安啦！这个基本礼仪是我上周教他的，“见到老师要问好，放学回家要向老师说再见。”教育虽然辛苦，但付出总有回报。
因为智力原因，“小调皮”不能与同龄人同步。办公室成了他的教室，教师的办公桌是他的课桌。很多老师教过他，但他似乎对我更多一些依恋，或许是因为我给了他更多的一百分、大拇指，还有无数的鼓励和微笑吧。
他喜欢挨着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写字。昨天写的是“目”和“舌”，我告诉他笔画顺序，告诉他读音，解释这两个字的含义。
问过早安后，我让他到后面楼上写字，他听话地走了。上午十一点多，他又来了，敲敲我的门。他拿着本子走了进来，问我今天该写哪两个字，我说今天写“禾”和“米”。告诉他禾是水稻的秧苗，而稻子加工后，就成了米，就是我们每天吃的米。他很高兴地拿起笔，写了起来。
他说：“老师，我给您带了咖啡，放在您后面的桌上。”我笑着问：“从家里拿的吧？是你爸喝的吗？下次别拿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午休后，我走到门口。门卫告诉我，“小调皮”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我。我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我走到办公室，看到他手上拿着我的茶杯，里面泡着他带给我的咖啡，见到我，他笑嘻嘻地走近，说：“老师，给您咖啡！”我摸摸杯子，咖啡已经凉了，但心里是热乎乎的。
午后没有风，阳光正好，校园里满是金色。我看着他单纯的眼神和纯真的笑容，如一缕阳光照进心里，很是温暖。爱，是识路的，是会循着原路返回的。感谢“小调皮”的咖啡，虽然有点苦，但是提神，它让我悟到了新的人生味道。
（作者单位：江苏省扬州市甘泉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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