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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点亮我们前进的路(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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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8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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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痛苦起初的感觉是很浅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感受到原本平淡的痛在逐渐加剧,比如我想起离世的奶奶。

星空

耳边蛙鸣鸟语不断,身旁夜萤飞舞环绕,头顶星河繁星闪烁……我想,我对奶奶的记忆是从星空开始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家五口人住在山里。我们没有邻居,深邃的山谷里,仅有我们一户人家。每逢夏夜,一家人忙完农活后会在凉席上乘凉休息,仰望星空。

当我在房子周边的山坡上玩耍一阵回到凉席上休息时,奶奶总会拿起蒲扇为我驱蚊。

几年后,我已经上小学了。我对奶奶的记忆依然与星空有关。上小学时,从我家到学校要走将近一个小时路程,其中一半路程为山路。放学路上,我与同学分开之后,还要单独走一二十分钟才能到家。

尤其在冬天的时候,天还没亮我就要出发,路旁的枯草全部被白霜覆盖,水面上也是一层光溜溜的冰。那时,我没有钱到学校门口餐馆买包子吃。奶奶为了不让我早上饿着,在无数个繁星还没消失的清晨,就起来给我做“霉豆豉”炒饭,炒饭特别美味。偶尔,运气特别好的话,我还能吃到奶奶做的蛋炒饭!

我记忆中另一个奶奶与星空有关的场景是——每当我做完作业,和爷爷在床上看电视时,奶奶总是在隔壁的厨房剁猪草。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能感受到这有节奏感而又清脆的声音。

剁完猪草后,由于天气太热,奶奶往往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拿一把蒲扇慢慢来到房间休息。

传统

奶奶,很勇敢,她可以一个人走十几里山路不害怕。我胆子很大,但依然畏惧深山老林里的山路,走过这种路的人就知道能够克服这种恐惧心理是很难的。

奶奶,很勤劳,她可以一个人种田、割稻、收谷,不怕累。她不到一米六的弱小身材,在干农活时却抵得上一个一米八的大汉。

似乎,我所知道的传统美德,都来自奶奶的言传身教。我的奶奶,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中国传统妇女的智慧。她做菜美味,善于待客;她勤劳朴实,为家庭奉献一切;她能够用自己的行动和语言团结一切亲人……她自己是没有什么享乐可言的,她把家庭的好放在一切之上。

奉献

奶奶是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一切都是如此突然,只留下了两个没洗完的饭碗和一桶泡着待洗的衣服,以及她的亲人们。

在整理遗物时,我发现她钱包里就只有两张一百元和若干零碎现金。过年这段时间,她也在凑热闹打麻将,零钱应该是打牌留下来的。看到奶奶临走时只留下两三百元的钱物时,我的心是绞痛的,觉得自己有太多疏忽,对长辈的关爱远远不够。

她太爱这个家庭,她的离开是这么干净利落,不愿给大家增添一丝负担。平时,我回家给她几百元零花钱,她都要唠叨在外生活不容易。

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方式,奶奶都不愿意离我们而去,因为家里还有太多她要操心的事。但是啊,上天强行令她的心脏停止跳动,她该好好休息了。

我相信,她依然以某种方式存在,依然在为我们操心。她的精神将化作夜空的繁星,激励我们拼搏奋进,为我们指引前进的路。

(作者单位:“学习强国”学习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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