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毅谈《霸王别姬》：我们那时都躲着张国荣，他根本不是在演戏

说起来，从1990年国内电影开始蓬勃发展到现在，我们国产影片能在世界范围内拿出手并获奖的影片还真不多，而作为国产剧的先河，《霸王别姬》不仅是国内影视界里第一部获得戛纳最高奖项“金棕榈奖”的影片，还是近20年里，我们国内人性电影行业的巅峰，也因为这部戏，张国荣仅以一票之差未获得影帝的头衔，而在这个消息公布以后，戛纳的评委会也单独找到了张国荣，表达自己歉意

他们说：张国荣戏里的程蝶衣，与本人无二，让人看完如梦如幻，虽是男儿身却能演出女子的风华绝代，张国荣即便不是影帝，也与影帝无二

张国荣接下“程蝶衣”这个角色，还是在1991年年底，当时的张国荣并不是“程蝶衣”的第一人选，在这部戏的剧本被连续好几位主演推掉以后，才传到了张国荣手里，他看完整篇故事以后，立刻拍板这个角色非自己莫属，并且为了演好程蝶衣，张国荣在电影开拍前6个月，就已经进了北京成学老北京话和唱戏

陈凯歌在北京做拍摄前期准备时，张国荣也在，作为一名港台演员，张国荣起初普通话都说不好，为此，陈凯歌为他请了一位普通话老师和两位京剧老师，张国荣每天一边学北京话，一边学民国时期戏子唱戏的身段和姿势，开拍前一个月，张国荣的状态就已经进入了程蝶衣这个角色里

当时和张国荣演对手戏的是演员张丰毅，作为段小楼的扮演者，张丰毅日常不论在片场还是拍戏，接触最多的演员就是张国荣，两人经常一块对戏和动作，后来张丰毅在综艺节目里回忆当时和张国荣拍戏的场景时说：刚开始拍戏的时候，张国荣说话和动作都还挺正常的，但后来慢慢的他就已经人戏不分了，有时候拍完戏很久，他还在程蝶衣的角色里出不来，身段和语调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戏子，所以当时剧组很多人拍完戏以后，都是躲着他走

特别是在电影里，当时张丰毅扮演的段小楼和张国荣有一场对手戏，两人在上台前，张丰毅正在穿衣服，程蝶衣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张丰毅，并且对他流露出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根据张丰毅的回忆，他当时被张国荣一把抱住的时候，真的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张国荣给他的感觉就不是在演戏，而是一个活脱的程蝶衣，甚至连眼神都充满了感情

后来张丰毅说到这段戏的时候，用一句话来评价张国荣：我感觉张国荣这种人，适合演戏又不能演戏，程蝶衣这个角色和他简直太配了，没有他《霸王别姬》成不了经典，但张国荣的程蝶衣不伤别人，伤自己，因为他就是“程蝶衣”

包括张国荣本人，在拍完《霸王别姬》以后，回到香港参加采访的时候也说，平时和张丰毅一起在片场配戏，自己只要看他一眼，张丰毅就能不自在半天，有时候你看他时间长了，他还会求饶，说自己受不了

当然，张国荣这种“不疯魔不成活”的精神，在电影界里还是很受尊重的，即便是当时拍戏在片场很多人都受不了他的状态，但私下里还是会夸赞一句张国荣的演技，而且在拍完整部戏以后，张国荣也很快走出了程蝶衣这个角色，恢复了自己的本来作风，从说话方式到坐姿、动作，都又变成了张国荣

值得一提的是，张国荣和张丰毅在这部戏里的缘分还很深，因为他们两人不仅都姓张，而且还是同年同月生人，张国荣还比张丰毅小11天，可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哥了，只不过时隔多年后，张丰毅还在舞台上活跃，而张国荣却早已离开，两人间隔11天，一个出生在香港、一个出生在长沙，结局却天差地别，也不得不让人感叹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朋友们，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