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应该飞翔于现实的上空
　　——就《燕园梦》答读者问

　　悠哉/文

　　发件人："fjsjx02" 
　　收件人："youzai8888" 
　　主题：索要悠哉《燕园梦》电子版
　　日期：2016年01月19日 22点48分

　　杨先生：您好！
　　“~~敬请发函给[e-mail]……”。天涯还有北大中文上现在还看得见有先生发出的这种呼唤……
　　百度上看了看《燕园梦》的介绍，有些意思！
　　很想知道先生自拟的启蒙者被谋杀，究竟有没有宝玉出家的那种梦境否？
　　一笑。
　　一位网上的书虫 敬上

　　悠哉做拱手科，憨笑答曰：
　　赠《燕园梦》电子版见附件。
　　前几日，有位姓陈的海口老读者打长途电话到俺家，也询问了一堆问题，聊侃了40多分钟。他邮购《燕园梦》，还索要签名题赠，请俺加盖“中国文学大师悠哉”印，俺爽然予以满足（见附件的那张图片）。

 

 

　　聊起北大中文系教授，该老先生坦言说：他不喜欢袁行霈、王岳川等，佩服龚鹏程教授。
　　至于阁下问及“启蒙者被谋杀”一事，灵感来自同济大学某硕士寒假在家乡偶然因一句话不慎，被四名酒后男士追杀致死，《南方周末》有详细报道。《燕园梦》附录一《悠哉遇害记》里的四个人，其身份与那四人的身份设置一致，以求保存其原始面貌。
　　为什么小说不写完就“煞了尾”？
　　第一，《燕园梦》“又名《红楼梦》”，含有向曹雪芹致敬的意思吧。
　　第二，一部“未完成”的完成作品，搞怪也，《燕园梦》在世界上算是一大独创。
　　第三，一个“叙述圈套”：当读者读到“但是”二字时，小说便戛然而止。当读者再翻下一页，发现竟是《悠哉遇害记》，足见“浮生若梦，人事无常”了。“生活往往在人的计划之外”，《燕园梦》的这句话得以验证矣！而当读者翻回到开篇第一页，发现主人公做梦的描写，与“但是”是重合的，即一个循环叙述。
　　不妨设想一下：当你沉浸梦中时，你何其新快哉，可以来回读之而犹在梦境中矣！而当你跳出梦境——竟然发现：死亡到来了！以“梦境”的佳美对映现实的“冷酷”，呈现悠哉大师雄奇瑰丽的想象力，或者用悠哉自创的一个术语说，“飞动的想象力”。
　　文学创作并非作家跟屁虫似的跟在现实后头亦步亦趋，而是大胆地超越现实，行进于现实的前头，甚至飞翔于现实的上空。这是我的文学观吧。
　　顺祝冬祺！
　　悠哉顿首，2016-1-20
　　一篇附言：
　　这几日我研读鹿桥《未央歌》，也是一部蛮好的作品，不亚于钱钟书《围城》，我以为；然而比起悠哉《燕园梦》，则仍是逊色良多。俺发现一件好玩的：《未央歌》全书50多万字，共16章，第一章写主人公蔺燕梅报到，写至第三章就放寒假了，足见行笔较为粗疏。《燕园梦》修订印出后，全书约160万字，共64章，分为“秋”、“冬”、“春”、“夏”四部。其细腻处，较之《未央歌》、《围城》、《穆斯林的葬礼》等远远胜出，这是笃然无疑的。至于其成就，俺就不多讲了，公道自在读者心中，50年后必见分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