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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贵的铜就在会泽,铜匠们的赌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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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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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佳讯"

母亲节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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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泽铜匠的赌铜梦
作者:萧易在云南会泽县,有一门叫斑铜的手艺,说是手艺,却同赌石一样,可以让人经历一贫如洗与一夜暴富的轮回。侥幸出炉的斑铜,历来被视为至宝,只有达官贵人、商贾富豪才敢问津,一件5厘米的斑铜猪,售价都在上万元人民币。2008年深秋,作者与摄影师驾车到会泽,幸运的是,他们碰到了铜匠赌铜,让我们得以窥见其中的奥秘。
生铜的外表很普通,一块这样的生铜价值却上万元,经过铜匠秘不外传的手艺锻打之后,就会成为变化斑驳的铜器。然而这样的生铜日渐稀少,不少人为了赌到这样的宝贝而付出不小的代价。铜匠街10号,巧遇铜匠赌铜

说起赌石,读者或许早有耳闻,一块未经雕琢的石头可以称其为璞玉,可能是价值连城的美玉,也可能是一文不值的顽石,疯狂的赌博令人经历着一贫如洗与一夜暴富的轮回。


而在云南会泽县,却有一个与“赌石”类似的现象—“赌铜”。赌铜的不是一掷千金的商贾,反倒是一些靠手艺过日子的铜匠。

铜匠赌的是生铜,也就是自然铜,而日常生活中的铜,几乎都是由铜矿冶炼得来的。


自然铜是自然界铜元素在地质作用中的产物,可遇不可求,不像铜矿一样,找到“苗引”便可大规模开采,过去都是矿工在山中采矿,或是樵夫进山砍柴时,偶尔捡到的,因而价格不菲。


生铜产自天然,往往掺杂着金、银、铁等金属元素,而一旦含的杂质太多,或是形成空洞,便成了废铜,连最有经验的铜匠,也没法保证买的自然铜一定能做成铜器。这便是“赌铜”。

为了寻访这门神秘的手艺,2008年深秋,我与摄影师从成都出发,经成渝高速到宜宾,转经7月才开通的水麻高速,途经水富、大关、昭通,大约9个小时后才抵达云南会泽。


会泽地处乌蒙山脉主段,位于滇东高原与黔西高原接合部,是南方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孔道。从成都开车过来,海拔从500余米上升到2400余米,成都平原上空浓密的乌云,换成了乌蒙山脉山口呼啸的寒风。

到会泽已是下午,我们连行李都没放,在前会泽文管所所长陶正明指引下,径直去了大名鼎鼎的铜匠街。想象中的铜匠街打铜声会不绝于耳,走进去才发现这只是一个“过去时”。


窄小的街上,黝黑的屋檐压在头顶上,陈旧的青石板路雕刻着深浅不一的车辙。


当地人告诉我,铜匠街10号,是老街最后一个铜匠铺。


叩响10号大门的铜环,不一会,斑驳的木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铜匠张克康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脑袋。

穿过一条狭长的通道,眼前是一个破落的清代四合院,煤炭与黄豆堆满了大半个院子,鼓风机的噪声令这个局促的院落终年处于一种忙碌的节奏之中。


张克康没空搭理我们,转身从纸箱里夹出一块暗黑色的铜块,扔到火炉中,院子里有个中年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铜料。


陶正明指了指铜块,我蓦地意识到,此前只在史书中读过的“赌铜”,正在面前逼真地上演。

大约1分钟后,张克康用铁钳夹出烧得通红的铜料,凑到眼前看了看,摇摇头:“空洞多,连个小茶壶都打不出来。”


说完,又将纸箱里的铜块,一个个丢进火炉,最后叹了口气:“铜我是没办法买了,你拿回去吧。”


中年男子显然有点失落:“张师傅,你再仔细看看,铜是我这几年在矿上拣的,一块都不中意?”
摄影/刘乾坤一位衣着体面的中年人,从一个叫者海的乡下矿洞中找到十几块铜,怀着激动的心情来找铜匠,如果其中有一块是生铜,以这样的体量,价值不会低于3万元,没曾想他从山上搬下来的笨重生铜块竟没有一块适合打制斑铜器皿! 

张克康依旧摇摇头,中年男子沮丧地抱着一箱生铜讪讪离去。


我与摄影师很好奇:不是自然铜难得么,送上门怎么不要?


张克康给我算了一笔帐,生铜价格每斤在数百元左右,成色好的能上千元,这箱铜在50斤上下,买下来要几万元,外形却如“歪瓜裂枣”,估计打不成什么器物,几万元转瞬之间便会打水漂,与其赔本,还不如不要呢。


看得出来,古老的“赌铜”,如今似乎已经失去了它当年的惊心动魄与疯狂。

2007年11月,我曾参加“探秘三星堆寻访南丝路”考察活动,在会泽江西会馆里,第一次听到了赌铜的传说:铜匠街过去有个王铜匠,祖辈都是铜匠出身,传到他这一辈,家道颇为殷实。


民国的一个冬天,当时的生铜已是稀罕物了,一个矿工打扮的男子找到王铜匠,说在山中找到一批生铜,说完从包袱里拿出几块样品,王铜匠一看,生铜形状规整,是不可多得的好铜,男子说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执意打包出手,王铜匠心一横,仓促定下了这批还没见过的生铜。

 几天后,王铜匠带着妻儿搬出了铜匠街。事后人们才知道,这批生铜除了那几块样品,全是“歪瓜裂枣”,连茶壶都打不了,王铜匠用祖传的四合院换来了一堆废铜!


刺激的赌铜背后,其实是铜匠用身家在赌博,里面写满了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斑铜,一场大火引发的宫廷手艺

铜匠买来自然铜,自然不是为了收藏,自古以来,会泽流传着一门独特的手艺—斑铜。


斑铜以自然铜为原料,因自然铜夹杂其他金属成分,做出来的铜器表面会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斑点,离奇闪烁,宛如游离在一块黄色绸缎上的明珠,故有此名。


根据清人吴大勋在《滇南闻见录》里的记载,斑铜还有治病之功效:“自来(然)铜,不可经火,须生锤成器,如锤成炉,则宝色倍于寻常之炉;如锤成镯,常佩之可以医遗症,体中有病,则铜之色预变黑黯。”


关于斑铜的来历,在会泽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明宣德年间,一场大火突袭紫禁城,皇宫库房难逃一劫,众多精美的金、银、铜器皿在大火中熔化成一砣砣金属块。事后,皇帝巡查库房,看到满地的金属块,突发奇想,传来工匠就着这些材料铸造香炉。没有想到,铸造出来的香炉色彩斑斓,流光溢彩,远远超过了昔日的精美程度,此后,铜匠常常有意识地将金、银、铜熔化在一起,铸造宫廷器皿,著名的大明宣德炉,便是这其中的精品。


宣德炉是朝廷举行大型祭祀仪式的御用香炉,皇帝偶有兴起,会将香炉赏赐给近臣,受赏者往往喜极而泣,叩谢天恩。

明朝灭亡后,紫禁城中的工匠隐姓埋名,四散流亡。


到了清朝,云南东川府(治所为会泽)每年有六百三十余万斤铜料经五尺道、金沙江水道、三峡水道、京杭大运河运送到京师铸造铜钱,成为清朝铜钱来源地。


铜匠的子孙也在此时辗转到会泽,在铜匠街开始了淘金生涯,铸造宣德炉的手艺也在此代代相传,只是很少再有机会一试身手了。

铜匠街在清代聚集着几十家铜匠,前是店铺,后面居家,铜匠的作坊一般就在院子里,当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如今是破旧的门面,残破的屋檐,有时半天都看不到一个行人。


张克康是街上唯一的铜匠。


若干年过去了,一个姓张的铜匠,偶然得到一块自然铜,他用祖传手艺做了个香炉,没想到,这个香炉竟比大明宣德炉还要光泽、剔透,斑点更为天然,一拿到店铺,即被商贾高价收购。


消息传出,铜匠纷纷效仿,这门手艺,后来就被形象地称为“斑铜”。
斑铜的成品异常精美,这种源自天然的“冰花”,晶莹斑斓,堪称绝品,这样的效果需要一道秘不外传的工艺,工匠用一种特殊的药料一擦,冰花便显现出来,有着魔术一般的神奇。

根据材料不同,斑铜可分为两种,一是生斑,以自然铜为原料;二是熟斑,即将熟铜与金、银、铁等熔合成金属块,与当年的宫廷配方是一个道理,而通常讲的斑铜,都是指生斑。

自然铜本是中药一剂药材,先经火煅,然后醋淬,反复九次后再研为细末,主治跌打肿痛,筋骨折伤。


“斑铜”手艺兴起后,铜匠为了争夺不可多得的铜料,纷纷抬高价格,暗地里也是勾心斗角。


由于自然铜稀少,铜匠平时熟斑、生斑皆要经营,不过,生斑对手艺要求更高,如同名片一样,代表着一个铜匠在业内的名气与地位。
铜匠街上大多数的店铺经营日常的铜器,将一个斑铜铜壶和普通铜壶摆在一起,好比白天鹅与丑小鸭一样天壤有别!

在会泽众多铜匠中,名气最盛的,莫过于眼前的张家,最早用自然铜做斑铜的工匠,据传便是张克康的先祖。


斑铜手艺代代相传,1914年,巴拿马国际博览会在法国开幕,国民政府选中斑铜参展,张宝荣、张宝华兄弟俩打的“斑铜鼎”获得银奖;而张克康父亲张兴源,自幼在家中耳濡目染,后来也成为会泽远近闻名的铜匠。

民国年间,峨眉山有个僧人千里迢迢从四川来到会泽,想请铜匠做一个熟斑佛塔,僧人带来一幅画,画中的佛塔高九层,金顶木楼,煞是壮观。


会泽铜匠做过花瓶、香炉、茶壶,还没有人做过佛塔的,因此任凭僧人开的价格再高,谁都不敢接这个活,生怕砸了自己招牌。

经人介绍,僧人找到张兴源,几个月后,佛塔完工。


根据张克康的回忆,佛塔金碧辉煌,放在桌上,快抵到了屋梁,微风吹过,佛塔四角的铜铃发出清脆的铃声。僧人雇了辆马车将佛塔运回四川,马车走在会泽城中,行人皆停下来观看。


前几年,县里有人到峨眉山旅游,张克康还托人打听佛塔的下落,人家说,佛塔不晓得哪年就被盗了,早已下落不明。


像张家这样的铜匠世家,在清代铜匠街上有二十多家,也就形成了独特的习俗。


铜匠街的铜匠,过去不愁买卖,日子过得颇为安适,白天歇息,晚上酒足饭饱,抽几口鸦片,这才点起火炉,拉起风箱,叮叮当当做起活路。


于是,会泽城中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夜深了,其他街上的店铺早已歇业打烊,铜匠街却是风箱声、铁锤声一片,院子里熊熊炉火,映红了半个会泽古城的夜空。


一个铜与铜匠的时代,以它独有的方式定格在历史中。
上图:张克康将一块经过无数次锻打的铜饼从炉灶里拿出来继续锻打,这是一个不停敲打的工作,不到1分钟,铜饼从红色变成灰色,又得再次投入炉灶加热,反复锻打的目的是去除生铜里面的杂质。摄影/刘乾坤
生铜锻打成可以做铜器的火候时,再根据材料的大小来决定做什么,大的可以做花瓶茶壶,小的打其他物件,是因料施工,每一小块都不敢浪费,由于生铜越来越少,能打大器皿的就更少了。摄影/袁蓉荪临走时,张克康吆喝了一声,我明天早上要做斑铜,你们到时再来吧。再有经验的铜匠,也看不到生铜的内心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次来到铜匠街,张克康已在院子里忙活开来了。


他从火炉里夹出一块烧饼大的铜块,放到铁案上,抡起铁锤夯打起来。


一套完整的斑铜手艺,分为选料、剔料、成坯、造型、烧斑、整形、煮斑、擦洗、抛光等二十余道工序,要经百余次火,锻打上万次,历时数月方能完工。
将一块圆形的铜饼打成一个香炉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锤,所有的斑铜都是整块敲打而成,这需要经年累月的经验积累。

自然铜有个忌讳,就是不能冶炼,只能在火炉中加热几分钟,然后将边缘的碎土、砂石一点点凿掉,反反复复,直到千疮百孔的自然铜成为一块块规整的铜块为止,这个过程,大约会耗时2-3个月之久,铜匠得有足够的耐心。


张克康手中的这块生铜,是几个月前从会泽者海乡一个矿工手里买的,花了几千元,当时有十来斤,边剔边打,如今只剩下不到5斤了。

今天,张克康突然在铜块上发现了一个气泡,这意味着铜块内部不均匀,剔是剔不掉的,得从气泡的位置切开,小的那块就废了。


这个意外显然令张克康颇为懊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叹了口气说:“原本合计着能打个花瓶,现在连茶壶都不晓得够不够。再有经验的铜匠,也看不到生铜的内心呀。”


我想起几年前在中缅边境的一个玉石市场,一个玩家对我说:“石头里的玉,就像人的心,捉摸不定。”

铜块成坯后经过简单造型便进入烧斑工序,烧斑是斑铜的点睛之笔,直接决定了斑铜的色泽与精美程度。


从烧斑开始,不但不允许拍摄,铜匠还会闭门谢客,一连几天也不外出,他们将烧制过程视为自己的饭碗,是断然不肯外泄半个字的。


因此对我们的一再探问张克康笑了笑道:“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几年前县里编了本斑铜的书,也只写到了这里。”

我们的采访,到烧斑只好戛然而止。


后来,陶正明告诉我,听老一辈说,烧斑就是在屋内堆上一堆炭火,将器物埋入其中,不过看似简单,但对室内通风、火候要求极高,如果温度过低,斑点无法形成;而一旦温度过高,铜器又会烧毁甚至熔化。


过去,每每完成了这一步,铜匠便会如释重负,尽情地吸上几口鸦片,尔后敞开大门,任人观看刚出炉的珍品。

给生铜加温的炉灶很小,下面有鼓风机,能控制一定的温度,高温时可以达到一千多度。


当一块生铜放进去的时候,会冒出蓝绿的火苗,那是铜锈,也叫铜绿(铜表现的氧化物)燃烧时的表现。

对铜匠而言,做完一件斑铜,或许还意味着长达数月赌博的结束。


因为从选料开始,铜匠就一直在与命运赌博,祈祷赌到一块好铜,剔料不要碰到气泡,火候恰到好处。


生铜材质较脆,如此多的工序,只要稍一疏忽,便前功尽弃。


再者,一旦客户预定好的斑铜拿不出来,铜匠不但要退回定金,还得赔偿大笔银两,所以斑铜更如同一门赌博,而不仅仅是手艺。

回到成都后,我就烧斑请教了成都理工大学一位教授,他说,烧斑的过程,从物理学上解释,其实是金属内部的细小晶粒(金属学上称为“孪斑”)通过加温加热变大的过程,其间由于大小晶粒之间的能量差异悬殊,大晶粒吞并小晶粒后愈长愈大,得到的斑点就可能长约4-5毫米。


在烈火的洗礼下,星星点点的斑点在铜器表面慢慢呈现,如同一个诡异的魔术。


会泽铜匠能用简单的手艺完成这个复杂的物理过程,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中国最贵的铜在会泽

由于自然铜稀少,斑铜产量不高,价格也是水涨船高,过去只有达官贵人、商贾富豪才敢问津。


张克康从里屋一个破旧的衣柜里,小心翼翼抱出几件斑铜成品:双龙戏珠瓶、香炉和一个小铜猪。
这些精美的斑铜器皿与摆件成了张克康的镇店之宝,是不卖的,其中龙扶手花瓶是他父亲——一位老铜匠留给他的,还有一些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对于斑铜的爱超过了对于金钱的喜好。

陶正明问我:“你觉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我说:“怎么也值几千块吧?”


一旁的张克康听了哈哈大笑:“那个5厘米长的小铜猪,要卖一万元;双龙戏珠瓶是我早年做的,10年前有人出8万元,我都没卖!”


过去斑铜卖什么价格,张克康也说不清楚,他回忆说,父亲一年加工几个斑铜成品,就足够一家人开销。

张兴源做的斑铜,一般交给二哥送到昆明出售。


昆明商号“亮货行”是当时名震一时的大商号,他们收购的斑铜,经过简单加工后便可高价售出。


斑铜送到昆明,路途是遥远了点,可昆明商家给的价格比会泽本地要高,所以铜匠都愿意送过去。


抗战年间,二哥抱了个香炉到昆明,恰逢日军空袭,城中响起防空警报,飞机在头顶盘旋,二哥哪见过这个架势,抱头就跑,一口气跑到农田,这才发现怀里的香炉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了。


二哥哭着走回会泽,从此再不出远门。一件斑铜香炉令二哥如此颓废,可见其价值。

正午,张克康儿子张文蹬着三轮车从集市回来了。张文今年24岁,从云南农业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工作,每天跟母亲到集市卖豆腐。


张克康平时也难得在家,家里有几亩农田,没有活路时就下地干农活。


如今,铜匠街不少人家盖了楼房,张克康一家却依旧挤在祖先留下来的清代小四合院里,种地、打铜、卖豆腐,这让我产生了一个疑惑:斑铜价格不菲,按理说铜匠应该比较富裕,为何还要靠卖豆腐谋生计呢?

清代会泽是著名铜都,铜匠皆不愁原料,但是到了抗战年间,日本空袭云南,云南矿厂大多关门歇业,自然铜也由此变得极为珍稀。


没了原料,铜匠有时一年也做不上一件斑铜,连生计都成问题,还谈何富贵呢?

事实上,斑铜这门手艺,如今也面临着失传的尴尬。


自古以来,斑铜只是家传,并且只传男,不传女,直到清光绪年间才出现收异姓为徒的现象,但即便如此,诸如烧斑等关键技术,仍不外传,徒弟出师后只能加工简单的铜器,做不了斑铜。


抗战年间,斑铜手艺几乎断绝,直到上世纪70年代才又恢复起来。


张克康坦白地告诉我,他也不愿意收徒弟,想把手艺传给儿子,因为如果斑铜铺子多了,自己生意就要受影响。


当手艺与生计发生矛盾时,又将何去何从呢?
说到斑铜,张克康总是滔滔不绝,他拿着这只花瓶给我们展示,在阳光下,斑铜显现出它独特的纹理和美丽的光泽,上面也写着铜匠的斑铜梦。摄影/刘乾坤几年前,由于地方旅游升温,会泽又出现了几家斑铜作坊。
当我走进一家“铜宝斋”采访时,几十个工人正在院子里热火朝天地生产,由于采用现代设备,过去要做几个月的斑铜,现在几天就能生产出来。
老板在一旁眉飞色舞地告诉我,他是这两年才改行的,现在一年要做几千件熟斑,他的作坊能生产铜案、铜钱、铜虎、仙鹤、麒麟等各种造型的产品。
看着橱窗中琳琅满目的铜器,我却想起了张克康的小四合院,想起了那个令他懊恼的气泡,当这一切全部为现代工艺所取代,还能称之为斑铜么?
斑铜的魅力,或许正是在于它的传奇,它的赌博。
它来自自然,又融进铜匠赌徒式的人生。
它是一个可期待的梦。来源:中国国家地理网          会泽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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