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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模式构建及应用研究 张辉蓉 刘丹

摘 要: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是关注学生发展和学习起点、根据起点对学生的学习成长作出价值判断的评价方式。探索教育实践中如何开展学生学习增值评价,可为教师改进教学评价提供操作模式,也可为我国中小学学生学习增值评价实施提供案例。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根据教育评价的一般过程构建,包括明确评价目的与内容、测量学生的学业及行为表现、建构模型与计算增值、分析学生的学习增值、反馈结果与改进教学5大环节。以小学数学学科为研究案例,验证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的实施过程,提出实践中应用的优化建议。

关键词:教育评价改革;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残差模型

  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提出探索增值评价[1]。2022年4月,教育部发布的《义务教育课程方案(2022年版)》指出“关注学生真实发生的进步,积极探索增值评价”[2]。我国对增值评价的探索尚处于起步阶段,其概念最早可追溯至20世纪60年代。1966年,科尔曼向美国国会提交了《关于教育机会平等性的报告》,报告中对学校效能评价公平性的讨论,提出了增值评价思想,推动了学校质量评价的变革;以此为起点,引发了世界范围内对增值评价的研究兴趣[3]增值评价最初是为更公平地评价各类不同层次学校效能而提出的,后被用于教师评价。随着增值评价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其内涵又扩展至学生评价,即评价学生某一时间段内的成长情况并从中了解学生的进步[4]增值评价的实施需借助统计分析模型计算学生成长的增量,由于其操作复杂,目前国内相关研究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及学校和教师效能评价。关于实践中如何应用增值评价的探索,还为数不多。因此,有必要将增值评价应用于学生和学科上,并开展小时间跨度的研究与实践,从而促进学科课堂教学的优化和学生的发展[5]。基于此,本研究初步探索了教育实践中开展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方法和程序,为教师提供可借鉴的操作模式,为中小学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研究提供应用案例。

1 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内涵及价值

  增值出自经济学的概念,在评估产出时,要考虑到投入情况,以追求最大增值[6]。后来增值这一概念被引入教育领域,教育中增值评价的内容,主要有两类观点:一是成绩说,指学生在学习上进步的程度、增量;二是全面说,指学生在学业和其他素质能力方面整体发展的进步增量[7]学术界对增值评价内涵的认识有两个层面:一是增值评价是一种学校效能或教师效能评价方式;二是学生的成长增量不仅作为学校和教师效能评价的依据,还可以成为对学生自身成长评价的依据,增值评价发展为一种学生评价方法。本研究对增值评价的内容持全面说,对其含义取第二个层面的学生评价,即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指基于增值评价的理念与技术,对学生某个阶段的学习进步情况进行评估,包括对学业成绩、非智力因素等进行评价,以改进教与学并最终促进学生发展。

与传统终结性评价相比,学生学习增值评价不仅关注学习结果,更强调学习过程中的成长。与参照相对标准的评价方式相比,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更致力于以学生自身为参照开展纵向比较;与质性的个体内差异评价方式相比,学生学习增值评价属于定量的个体内差异评价,能够清晰地呈现学生学习和成长的多寡。总体而言,学生学习增值评价具有以下特点:定量分析比较,进步可视化;关注学生起点,体现公平性;关注学习变化,发挥激励作用;关注自身比较,摒弃功利性。增值评价之于学生,是其成长进步、良性发展的需要;增值评价之于教师,是其教学优化、专业提升的需要。从政策逻辑和现实逻辑来看,开展学生学习增值评价十分必要。

2 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模式构建

  学习评价不是孤立、零散的教学环节,有效的评价是一个系统化的过程,是具有标准化特征的模式。在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构建及实践应用的过程中应遵循4个原则:一是方法的互补性原则,即灵活使用多种评价方法以辅助增值评价的应用;二是过程的可操作原则,即所选的增值计算模型对教师而言要具有可操作性;三是结果的可解释原则,即教师或评价者要能向学生解释清楚评价结果的表层意思和深层含义;四是反馈的适切性原则,即以进步程度为评价依据的增值评价在应用时,要防止走向极端、夸大学生的退步,应给予学生微小退步的空间。

2.1 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构建的依据

  王作亮等阐述了教育评价的过程,其主要步骤包括:确定教育评价的对象和范围,确定教育评价的目的、设定并分解教育评价目标、收集和处理教育评价的资料、分析教育评价结果,提出改进措施[8]根据这一过程,本研究初步构建了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流程,包括5个环节:即明确评价目的与内容,测量学生的学业及行为表现,建构模型与计算增值,分析学生的学习增值,反馈结果与改进教学。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需要进一步明确每个环节的工作内容和相应技术。
2.2 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流程与技术

2.2.1 明确评价目的与内容

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目的是通过了解学生学习成长各方面的进、退步情况,包括进、退步的大小、具体表现及原因等提出改进教与学的策略,强调发挥以诊断和改进为主的教育功能。在不同学段和学科,其目的可以依据相应课程标准的要求加以明确。总的来说,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应用要弱化甄别比较,突出诊断、改进与激励功能。

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内容应包含学科基本知识与能力和其他可测量的素质素养等。

2.2.2 测量学生的学业及行为表现

测量工具包括教师自编测验题、标准测验题、问卷量表等。

  首先,对于学科基本知识与能力的测量,最常用的方法是书面测验;增值评价最基本的依据是学生的学业成绩变化。因此,将书面测验作为学科基本知识与能力的测量方法。测量工具可直接利用每学期的期末测验试题,以上一学期的期末测验成绩和当前学期的期末测验成绩为原始数据,开展一个学期之内学生学习的增值评价,这样也可以帮助教师更合理地利用期末考试及其结果。

其次,对于其他方面的素质素养,以学生学习非智力因素为例,可以编制或利用成熟的心理学量表,考查一个学习阶段前后学生量表得分的变化,了解学生在非智力因素方面是否有增值[9];同时辅以学生访谈等质性研究方法。

2.2.3 建构模型与计算增值

增值计算模型的建构是整个评价开展的关键。目前已有的增值计算模型种类丰富,根据操作的复杂程度可将其划分为3个层次:第一层次是操作简单的概要统计分析、标准分差额法、百分等级比较法等;第二层次是稍复杂的轨道模型、残差模型、投射模型等;第三层次是更精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多水平分析模型、学生成长百分等级模型等。第一、二层次的方法更适合一线教师在小规模学生群体中应用,第三层次的方法适合应用于大规模的学校或教师效能评价。基于此,在教育实践中开展的短时间跨度和小样本范围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更适合采用第一、二层次的增值模型。其中,概要统计分析最常用的统计量是平均值,计算较粗糙;标准分能够使前、后测分数可比较,较准确且操作简单,但其含义难以解释清楚;百分等级容易理解,但属于相对位置量数,不能进行加减乘除运算[10],因此,无法通过前后比较计算增值;而轨道模型和预测模型需要学生多年的追踪数据和系统完整的数据链条,难以直接开展。基于对各种增值计算模型的分析比较,以及在实际应用中可操作和可解释的需要,本研究选择残差模型计算学生学习增值。

残差模型是一种回归模型,其基本方法首先是在学生群体(如一个年级)两次测验的成绩之间建立线性回归方程;其次,根据线性回归方程和第一次测验成绩计算学生第二次测验的预期成绩,第二次测验实际成绩与预期成绩之间的差值称为残差,即学生的成长分数或学业增值[11]。利用残差模型计算增值的方程可以表示为:

=bx+aΔ=y-

其中,是学生第二次测验预期成绩,x是学生第一次测验成绩,b为回归系数,a为常数项,Δ是残差(学生学习增值),y是学生第二次测验实际成绩。
  需要注意的是,残差模型包含线性假设和方差齐性假设,因此,在模型建构前后都要对假设进行验证。建构模型之前,可利用相关数据绘制散点图,以初步判定两次成绩之间的线性相关;模型建构之后的检验包括拟合优度检验、残差独立性检验、方差齐性检验、F检验与T检验。通过各项检验的残差模型即可用于预测学生的学习成绩。残差模型的基本依据是线性回归,其解决了进步计算中前、后测分数不可比的问题,即在残差模型中,增值并非来自前、后测得的原始分数之差,而是在后测实际分数与后测预期分数之间进行比较,以此残差作为学生的学习增值。此外,应用于学生的增值评价,更关注学生个体的纵向比较,因此,无须考虑学生之间的先赋因素,只关注学生个体实际发生的成长进步即可。

对于量表测量得到的其他素质的成长数据,计算过程不需要建构复杂的增值模型。在一个学习阶段前后,使用的测量工具是同一个量表,两次测量之间没有难度差异,因此,可以用后一次测量的分数减去前一次测量的分数,其差值即为学生在这些素质层面的增值。

2.2.4 分析学生的学习增值

目前,教学一线对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探索,多停留在评价数据的呈现上,只体现增值评价技术的简单应用,对数据背后的信息缺乏深入的分析。这样的评价无法反映教和学的真实情况,也很难实现教学评的一体化[12]在实际操作中,可从以下5个途径分析学习增值:一是分析增值数据的大小;二是分析学生的试卷解答情况;三是分析学生学习的过程性资料;四是通过学生个别访谈,了解其学习增值的原因;五是通过教师自我反思,探寻影响学生学习增值的因素。

2.2.5 反馈结果与改进教学

及时、有效的反馈能起到学习强化作用,有助于激发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提高学习效率[13]。增值评价结果的反馈可作为学生学科学习的期末反馈,同时以等级评价的形式呈现,这样更有助于淡化功利性的横向比较与“唯分数”的倾向[14]。因此,评价结果报告在体现增值评价特点的基础上,可采取等级加描述性评价语的方式,评语需要对学生进(退)步的具体情况加以说明,在激励学生学习的同时也为教师的教学改进指引方向,最终发挥增值评价的优势和功能,实现“为了改进而评价”[15]。此外,得出评价结果后,要根据发现的问题制订改进计划并执行,这是学生学习增值评价实施的根本目的。

综上所述,在进一步明确增值评价5大环节工作技术的基础上,本研究最终构建了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见图1。

  该模式具有两大特点:一是利用残差模型计算增值,避免了直接使用原始分数之差和教师主观判断进步的情况,大大减小了进步计算的误差;二是具有连续清晰的应用流程,避免了评价过程与教学活动割裂的问题。学生学习增值评价中蕴含着过程性评价思想,因而该模式贯穿整个教与学的过程,并非仅在评价阶段体现其应用。收集学生的原始分数实际并不是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操作起点,在此之前,教师还需要有意识地收集学生的过程性学习资料、关注学生学习过程中的状态。
3 基于改进的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的应用案例——以小学数学为例

  本研究将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应用于西南某省城一所小学五年级的一个班级,对该班51名学生一个学期的数学学习情况开展增值评价。

3.1 明确评价目的与内容

  在本案例中,小学生数学学习增值评价的目的是全面了解学生本学期数学学习的进、退步情况,激励学生的数学学习,并为下一学期的数学教学指引改进方向。

根据我国大多数学者对数学学习评价内容的阐述,本研究将小学生数学学习增值评价的内容确定为两个方面:一是小学生数学基本知识与能力,即学生对数学基础知识的掌握和基本技能的运用;二是小学生数学学习情感态度等非智力因素,即学生在数学学习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学习兴趣、学习动机等。值得指出的是,以上两个方面的评价内容并不能完全覆盖小学生数学学习的所有内容。

3.2 测量学生的学业及行为表现

  对于数学基本知识与能力的测量,采用学校组织的两次期末测验分数。为建构残差模型,收集了整个年级共7个班级同期两次期末测验分数。

而对于数学学习情感态度等非智力因素的测量,本研究选用冯玉琴等研制的《小学生数学学习非智力因素调查问卷》,将小学生数学学习非智力因素划分为5个主维度(动机、态度、情绪情感、意志、性格)与11个子维度(认知动机、交往动机、成就动机、学科态度、学习态度、情绪稳定性、情感体验性、坚持性、自律性、质疑精神、创造精神)研究者对该量表的信、效度进行了详细分析,《小学生数学学习非智力因素调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效度,可作为小学生数学学习非智力因素的有效测量工具[16]本研究利用该量表在学期初和学期末分别对该班学生展开了一次测量。

3.3 建构模型与计算增值

3.3.1 建构残差模型并计算数学基本知识与能力的增值

建构残差模型的前提是学生一个学习阶段前后两次测验分数之间具有线性相关。首先,利用两次测验分数绘制的散点图可知,学生前后两次测验成绩之间存在一定的线性相关关系。其次,利用SPSS 23.0对年级成绩数据进行了线性相关分析。结果显示:该线性回归模型调整后R2=0.713,模型的拟合度较好;德宾—沃森(DW)检验的取值为1.934,残差独立性较好,回归方程能较好地概括因变量的变化。因此,可以使用该模型估测学生的数学成绩。在方差齐性检验中,p=0.205>0.05,样本所属总体方差齐性,可以进行方差分析。结果显示:F=871.597,p<0.001,说明学生两次期末测验成绩之间存在着显著的线性相关关系。

通过检验后,利用学生的成绩数据建立线性回归方程,回归系数为0.834,常数项为17.714,t=29.523,p<0.001,回归系数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

最后,获得学生两次测验成绩之间的线性回归方程:=0.834x+17.714。利用该方程和学生第一次测验的成绩,可以计算第二次测验成绩的预测值;进而,由公式Δ=y-,计算学生数学基本知识与能力层面的增值。

通过计算,得出学生本学期数学基本知识与能力层面的增值,见表1。根据常模参照标准,按学生两次测验成绩划分为A、B、C、D、F5个等级,每个等级中学生所占比例分别为10%、20%、40%、20%、10%。

  从表1可以了解每个学生的进、退步情况,但要注意,对学生进、退步的分析不能只凭借等级的变化,而是与增值分数结合分析更加合理。比如,起点处于C等级的24号学生,其阶段终点等级仍然是C,没有发生变化;但实际上24号学生相较前一教学阶段是进步的,其增值分数为5.40分,说明24号学生从C等级的下游上升到C等级的上游。

3.3.2 计算数学学习情感态度等非智力因素的增值

根据收集到的数据,计算学生在这一学习阶段中数学学习非智力因素的增值情况。限于篇幅,本研究选取4号、14号学生呈现其增值情况,见表2。

3.4 分析学生的学习增值

  对特殊学生个体展开针对性分析,可以了解学生进、退步的原因。通过分析班级个体,发现班级共性问题,对个体因材施教的同时,可以对共性问题集中解决。

学生访谈是分析环节中重要的质性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半开放性访谈调查,对进、退步较明显的9名学生和7名学生实施了个别访谈。
在小学生数学学习基本知识与能力方面,以退步较大的4号学生为例。其起点等级为F,阶段终点等级为F,增值分数为-23.43分,即其数学测验实际成绩比预期成绩低23.43分。经调查,4号学生退步的原因是自身缺乏自信、学习缺乏主动性、师生关系紧张等。
在小学生数学学习情感态度等非智力因素方面,以进步较大的14号学生为例。14号学生数学学习非智力因素起点测试总分为131分,终点测试总分为140分,增值分数为9分,其总体进步比较明显。从单项维度来看,动机增值分数为0,态度增值分数为3分,情绪情感增值分数为5分,意志增值分数为2分,性格增值分数为-1分,即14号学生在态度、情绪情感和意志3个维度有进步。在分析其进步原因时,可在整体把握的基础上,着重从上述3个维度入手。通过访谈14号学生,得知其进步主要有以下3点原因:敢于面对学习中的困难,情绪稳定,教师经常予以表扬。
教师可依据分析结果对学生开展具体的增值评价反馈并提供针对性指导。
3.5 反馈结果与改进教学

  本案例选取较典型的4号和14号学生呈现其增值评价反馈结果,见表3。

  根据得到的信息,制订教学改进计划,以下从学生个体和班级两个层面提出教学改进建议。

个体层面以4号学生为例。4号学生存在畏惧数学、缺乏自信、师生交流障碍等问题,据此制订教学改进计划:首先,教师要帮助4号学生增强数学学习的自信心和学科效能感,如为4号学生分割学习任务,制定简单的学习目标,以缓解其畏难情绪;其次,师生关系要着重改进,针对4号学生较为内向和自卑的性格,教师应该主动改变交流方式,因材施教,秉持平等交流的原则,循序渐进地重构师生关系。

在班级层面,分析增值数据和学生个体可以发现一些共性问题: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有所欠缺;小组合作中部分小组没有做到互帮互助;A等级学生的进步空间小、知识需求大。针对这些问题,可制订以下教学改进计划:关注学生数学语言表达能力的提升,鼓励学生课堂发言和讨论交流;开展以合作互助为主题的班会,引导学生学会合作;对A等级学生的教学和要求不能仅仅停留在教材和保持考试高分上,应当拓展这部分学生的上升增值空间。根据以上计划,教师可以在下一个教学阶段实施改进,同时不断检验效果以修正计划,努力使每一位不同起点的学生都能获得适合于自身的、良好的教育。
4 对学生学习增值评价模式的应用建议

  基于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模式构建及实践案例,本研究对学生学习增值评价的应用提出以下3点建议。

首先,提升教师的评价意识与能力,开展相应的培训。教师持有什么样的教育评价理念,直接影响其选用什么样的教育评价方式。增值评价的方法和技术需要教师专门学习和培训,如果学习领会不到位,势必会影响增值评价的正确使用。同时,增值评价的操作过程相较于其他的评价方式更为复杂,这也是以往教育一线很少采用的原因之一。随着教育评价改革深入,一线教师必须转变评价观念,掌握多种评价方法,提升评价能力,实现教—学—评一体化发展。因此,要使增值评价发挥其功能展现其优势,学校应对教师开展相关的技术培训,以提高增值评价的应用实践。

  其次,运用多种评价方法,最大限度地发挥增值评价的教育功能。增值评价的全面说提出全方位评估学生的成长,因此,需要其他类型的评价方法加以补充和辅助。第一,可以将观察、访谈等质性评价方法应用于学生的学习动机、创新意识、美育、德育等素质测评中。第二,除了量化的考试数据,增值评价的依据还包括学生的过程性学习资料,教师可以为每个学生建立学习档案袋,当学生出现进步或退步时,便可以从档案袋查询相关信息。增值评价可以结合档案袋评价,并综合运用多种评价方法,以利于更全面地评价学生的成长。

最后,适当反馈评价结果,持续监测改进效果。增值评价最大的特点是以学生的成长进步为评价依据,但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存在一个棘手的问题,即退步明显的学生能在反馈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退步,怎样才能做到不打击这部分学生的自信心?增值评价是一种关注学生进步的评价方式,当学生退步时,如何有效发挥增值评价的激励功能?这就需要在客观反馈评价结果的基础上给予学生微小退步的空间,将评价重点置于如何改进层面。同时,制订改进计划并非评价的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评价阶段的开始。因此,师生在执行改进计划的同时,还需要对教与学的改进效果进行监测、反思和修正,不断跟踪改进效果,调整相应教与学活动。

本研究探索了在实践中如何开展增值评价,期望为一线教师提供可参考的操作模式。研究所选用的残差模型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适用于教师开展基于学生成长变化的个体差异评价,但并不适用于大规模的横向评价;适用于直接以学生进步评判学生自身成长的增值评价,并不适用于以学生进步评判学校和教师效能的增值评价。

总之,目前我国增值评价的发展还处于探索阶段,未来的研究空间和应用前景非常广阔。开展增值评价是对教育评价改革的积极探索,此项工作任重而道远,需要教育研究人员和教育实践工作者共同努力,在不断的研究和应用探索中总结经验并不断取得进步。

参考文献:

作者:张辉蓉,西南大学基础教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刘丹,成都师范学院附属实验学校教师。

来源:原文刊载于《中国考试》2023年第6期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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