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水域太复杂,也没有现成的地图。我只好央求Rambo给我画了张草图,标上我们去过和要去的地方。可这也只能是个大概,事后得查对资料。所以我不再问“去哪里”,而是“干什么”,到后来干脆什么都不问,因为知道他会把我们照顾得好好的。
下午正我们坐着小船兜风,Rambo和他从客栈所在村子里请来的助手Noel突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指向远处的一棵大树,两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什么嘛!我们瞪大了眼睛,端着个烂镜头干着急。
这时Noel把船停下,一个人跑到树底下把鞋脱了,蹭蹭几下子就爬上一半。别看他身材粗短,爬树可真是好手。但是顶上的树枝太细,不能再往上爬了。
Noel折断一根树枝,向上捅着什么。这下终于看清一个轮廓了——树懒!
呀呀呀,不要我伸来的橄榄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周围的树枝都砍掉,看你要不要我的树枝。
这个可怜的家伙为了活命,只好乖乖地抱住Noel伸去的树枝。Noel一把抓住它。成功了!
Noel架起它的两只胳膊回到船上。大家一阵欢呼。树懒同学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高高的树上下来。
巧得很,捉树懒后的第二天,我开始读《Life of Pi》,主人公的动物学论文研究对象就是树懒。节选几句翻译来:
“它惟一的习惯就是懒怠。平均每天睡觉或休息20个小时。”
“如果你看见一只树懒在睡觉,碰它两三下它会醒过来,然后睡眼朦胧地四下张望,就是看不到你。”“在睡觉或进食的树懒身边开枪,不会让它有什么反应。”
“树懒得以生存,靠的正是‘懒’。睡觉和慢动作让美洲豹、鹰、蟒蛇等捕食者察觉不到它。此外,它毛发上附着的藻类会随季节变色,让它看上去像是白蚁窝或者只是树的一部分。”
毛发摸起来好像长而浓密的松针。除非没别的食物,谁会想吃它呢?
安静、平和、内省。像是位瑜伽修行者,以它智者的微笑和宽广的胸怀面对残酷的世界和人类的玩弄。
该放它回家了。通常树懒只有在排便的时候才会下树。我们这番折腾打乱了它的生活规律,它又得费好大力气才能回到原点。
我们也该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木薯粉作坊。木薯粉在巴西人的饮食中很是常见,配烤肉,炖烩菜,做点心等等,吃法多种多样。
沿途风光无限
先把木薯放进在机器里刨成粉末。下一步,用布包好粉末,把汁液挤到碗里。布里残留的纤维颗粒晾干后就是配各种巴西菜的木薯粉。而碗里的汁液搁置一晚后,白色的粗淀粉会沉淀下来,与蛋黄色的水分离。
磨坊主用粗淀粉摊了个木薯煎饼(Trapioca)招待我们。制作步骤很简单,就是烘烤几分钟后刷上加盐黄油。
磨坊外见到巴西国宝acaí长在树上的样子。
小船继续航行。开到一片水草密布的水域,Rambo什么都不说,我们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这时天已经黑了,但那轮圆月还没升起,正是抓鳄鱼的好时候。
十几分钟后发现目标。小胖子Noel身手敏捷,对准小短吻鳄的脖子迅速掐下去。2岁左右的雌鳄,暂时只能吃鱼。这种鳄鱼的捕猎方式是用长长的尾巴把猎物甩晕。
就在我们轮番和小鳄鱼合影,依依不舍把它放进水里时,两个向导指着不远处的幽光说:“她妈妈正盯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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