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候有过很多这样的经历,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办展览,每次都是一帮小混蛋在一起。混个一个月两个月,然后就把墙上都弄满了,然后就散伙了。散伙前大家有哭的有笑的,分手的时候才知道,很珍贵的一段日子没有了。
现在这个过程像做梦一样就过去了,它好像真的早就在那儿,是该那个样子。
我总是说事情开始的时候是最好的,现在开始的阶段已经过掉了。好在我已经有过阅历了吧,我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就把这段送走了,美术馆留下来了。
我这个人上了路,不回头的。做完以后,观众怎么想,木心怎么想,不管那么多了。
——陈丹青
▲《局部》导演谢梦茜和她的团队为木心美术馆制作的一个小短片。
乌镇的雪,纷纷扬扬了两天,又放晴了。自小雪人来过以后,丹青老师也回到美术馆,好在一件事情完成后的伤感还来不及酝酿,大家又继续围坐在一起,为下个阶段的事情忙碌了。
丹青老师说:“妈的,还是总梦到开馆前大家一起忙得昏天黑地的样子”
因为美术馆,法比安常驻乌镇。
他是木心美术馆的室内设计师。
住过尼采的房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影像厅里九米长的屏幕,放映着先生的几幅精微广大的画作,《大战前夜》《彼岸之光》《会走路的石头》《歌剧》《残雪和喷泉》《等待拉比》……
昨晚美术馆成员年底聚餐。丹青老师,美术馆艺术团队,馆员,保洁阿姨,礼品店成员,把通安客栈三间包房塞得满满的。
酒过几巡后丹青老师又趁着兴头,强力推荐众人一起在办公室看凯瑟琳·赫本1955年的片子《夏日时光》(又译《艳阳天》)。看完电影往回走的路上,月亮圆得不真实。
也推荐大家在寒冬夜看看这个久违了的威尼斯爱情风光片。
今早,经过一夜微微寒风,乌镇的河水在这个冬天初次结冰。也不知道威尼斯那里现在风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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