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读了奥地利作家斯·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后,称作者是“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作家”。
1942年2月22日,茨威格和他的妻子在巴西里约热内卢附近的佩特罗波利斯寓所服毒自杀。数天之后,这座城市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人群如潮,商店关门,总统、部长、将军、作家、教授和学生都参加了葬礼。他的坟墓就在国王彼得罗二世的墓旁。为外国人举行这样的葬礼在巴西的历史上绝无仅有,在世界之学史上,也是罕见的,这说明了作家在巴西人民心目中的地位。
然而,这位伟大的作家为何服毒自杀呢?
1933年希特勒上台,开始疯狂迫害犹太人,并积极备战。茨威格的作品在德国被禁止,他在萨尔茨堡的家遭到查抄。他看到自己的祖国将沦为希特勒法西斯最早的吞并对象,看到犹太人惨遭杀害。在残酷的现实中,他感到难以在国内居留,被迫开始了流亡国外的生活。他最初旅居伦敦。1940年移居纽约。1941年8月定居于巴西里约热内卢附近的佩特罗波利斯。这时纳粹瘟疫在欧洲日益蔓延,法西斯恐怖活动在全世界日益猖狂,犹太人被大批屠杀。他看到欧洲在迅速沉沦,他生活的力量在多年流亡中消耗殆尽,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渐渐破灭,对人世感到厌倦和绝望。
茨威格在绝命书中说:“对我来说,教我自己语言的世界已经沦亡,我精神上的故乡欧洲也已自我毁灭,我再也没有重建新生活的基地了。”①他接着说:“年过六十要想再次开始营造崭新的生活,这需要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而我的力量已经在无家可归到处流浪的漫长岁月里消耗完了。”②最后他写道:“我向我的所有友人致意!但愿他们在漫漫长夜之后还能见到曙光!而我,这个亟不可待者,先他们而去了。”③
他的死使世界文坛失去了一位杰出的作家。
①②③斯·茨威格著,韩世钟、黄敬浦《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花城出版社1996年版,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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