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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她是最美才女,他是浪漫诗人,三心二意的爱终成遗憾!

“我深信世界上怕没有可以描写得出我现在心中如何悲痛的一枝笔。不要说我自己这枝轻易也不能动的一枝。可是除此我更无可以泄我满怀伤怨的心的机会了,我希望摩的灵魂也来帮我一帮,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直打得我满身麻木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混(浑)身只是一阵阵的麻木。几日的昏沉直到今天才醒过来,知道你是真的与我永别了。摩!慢说是你,就怕是苍天也不能知道我现在心中是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悲伤!从前听人说起“心痛”我老笑他们虚伪,我想人的心怎么觉得痛,这不过说说好玩而已,谁知道我今天才真的尝着这一阵阵心中绞痛似的味儿了。你知道么?曾记得当初我只要稍有不适即有你声声的在旁慰问,咳,如今我即使是痛死也再没有你来低声下气的慰问了。摩,你是不是真的忍心永远的抛弃我了么?你从前不是说你我最后的呼吸也须要连在一起才不负你我相爱之情么?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是要飞去呢?直到如今我还是不信你真的是飞了,我还是在这儿天天盼着你回来陪我呢,你快点将未了的事情办一下,来同我一同去到云外优游去吧,你不要一个人在外逍遥,忘记了闺中还有我等着呢!”



徐志摩与陆小曼


婚姻,不被祝福

我真恨不得剖开我的胸膛,把我爱放在我心头热血最暖处窝着,再不你遭受些微风霜的侵暴,再不让你受些微尘
埃的污染


1926年10月3日,也是农历的7月7日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在这一天北京的北海公园举行了一场空前盛况的婚礼,场面热闹非凡。新郎是文学巨匠徐志摩,新娘民国四大才女之一陆小曼。证婚人是建筑奇才梁启超,主持人是新文化运动领导人胡适。这个阵容强大到爆了。外面歌声缭绕,餐桌上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然而这段婚姻却被很多人所不祝福。梁启超说:“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梁启超的证婚词表面是对徐志摩的告诫,但他更看不惯的其实是陆小曼。


第二天给儿子梁思成和媳妇林徽因的信中更可以看出来:“徐志摩这个人其实很聪明,我爱他,不过这次看着他陷于灭顶,还想救他出来,我也有一番苦心,老朋友们对于他这番举动无不深恶痛绝,我想他若从此见摈于社会,固然自作自受,无可怨恨,但觉得这个人太可惜了,或者竟弄到自杀,我又看着他找得这样一个人做伴侣,怕他将来痛苦更无限,所以对于那个人当头一棍,盼望他能有觉悟(但恐很难),免得将来把徐志摩弄死,但恐不过是我极痴的婆心便了。”信中所谓的“那个人”,当然是指徐志摩的妻子陆小曼。

1926年11月,二人历尽苦难回到了徐志摩的老家浙江海宁硖石,与父母住在一起。但是作为交际花的陆小曼自然会有很多新潮观念,但是对于老一辈的徐父徐母来说都是不堪登大雅之堂的恶习,所以导致家庭里的婆媳关系一直很僵。

热衷交际的陆小曼

陆小曼饭量很小,经常只吃半碗饭剩下的就让徐志摩吃了,徐母很心疼儿子怎么可以吃剩饭也更因此不满意陆小曼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吃完饭,陆小曼竟然用撒娇的口吻让徐志摩抱她上楼,当着二老的年竟然没有一丝的礼仪和女子该有的矜持,让二老很是生气。
与其在这住和儿媳无休止尽的争吵让儿子夹在中间难做倒不如回去,不久二老就离开了海宁回到了上海。对于陆小曼来说,这两个人的离开让她欢呼雀跃,再也没有什么封建观念去约束她的行为,她可以无拘无束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她和徐志摩在硖石种草弄花,花草香远,一流清涧,好不快乐。


徐志摩与陆小曼


他的低下是为了让她更快乐

你真的不知道我曾经怎样渴望和你并肩两人散步,或同出去吃一次餐饭或同看一次电影,也叫别人看了羡慕。


很快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颁布北伐动员令,北伐战争开始了!12月战争的硝烟已经弥漫到海宁多日,为了避免战乱徐志摩和陆小曼从海宁搬到了上海。

对于徐志摩来说这只是一个避难的地方,但是对于陆小曼来说那就是她人生的天堂了。来到上海陆小曼如鱼得水,她早已渴望回到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去满足她的交际欲望。陆小曼回到上海,“南唐北陆(唐 唐瑛 陆 陆小曼)”成了上海交际圈的一道亮丽风景。此时的徐志摩却在为家里经济开销在拼命工作,他一边在大学教书,一边继续他的诗歌创作。两个人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是不同的生活轨迹,就连精神上的共鸣也成了奢望。


唐瑛


对于徐志摩来说更重要的是一个家,他愿意赚钱养家也希望陆小曼能够给他起码得衣食照料,可陆小曼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她生活的主要活动就是捧角儿,登台作秀(演戏的意思)。
但是在那个年代,演戏就是一种卑贱的职业,为人所唾弃。可陆小曼却爱演戏爱的疯狂,似乎她的一生就是为演戏而活。有时候她演戏还会挂上赈灾的名义,义演做好事是很高雅的行为,可是在徐志摩看来只不过是打着义演的幌子来演戏罢了。就这样两个人越来越远。


陆小曼不仅喜欢演戏还喜欢幻想,她梦想着一天能够当上电影明星,却被徐志摩无情的打击不可能。徐志摩希望陆小曼可以做个画家 作家什么的,但陆小曼除了捧角儿没别的爱好。

爱一个人就会爱这个人的全部为了让陆小曼开心,徐志摩去扮演令人难受的角色。《女起解》中陆小曼扮演的女主角苏三,徐志摩扮演的是短褐仙足为解差。在《三堂会审》中徐志摩还扮演了蓝袍陪审。




同年在上海上演了《三堂会审》。对于徐志摩来说这只是一次身心都不从的傀儡戏。12月27日,徐志摩写下了这样苦涩的文字:“我想在冬至节独自到一个偏僻的教堂去听几折圣诞的和歌,但我却穿上了臃肿的戏袍登上台去客串不自在的腐戏。我想在霜浓月淡的冬夜独自写几行从性灵暖处来的诗句,但我却跟着人们到涂蜡的舞厅去艳羡仕女们发金光的鞋袜。”可是为了陆小曼的开心,徐志摩还是愿意去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这种爱,是爱的多深沉,多刻骨!



站着为陆小曼


请他埋头创作诗歌,她跻身交际舞会

即使你有一天(恕我这不可能的设想)心换了,停止了爱我,那时我的心就像莲蓬似的栽慢了窟窿,我所有的热血都从窟窿里流走。


徐志摩专心投入诗歌创作中,陆小曼则忙着交际。二人的沟通少的可怜。有一次,陆小曼对日渐熟悉的郁达夫之妻王映霞诉说:“照理讲,婚后生活应过得比过去甜蜜而幸福,实则不然,结婚成了爱情的坟墓。徐志摩是浪漫主义诗人,他所憧憬的爱,最好处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境地,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爱。一旦与心爱的女友结了婚,幻想泯灭了,热情没有了,生活便变成白开水,淡而无味。”原来她要的是他不懂的浪漫。

在排练《三堂会审》过程中,陆小曼意外遇到了旧识翁瑞午,翁瑞午也是上海一名有名的票友,和陆小曼很快成了密友。翁瑞午同时还教会了陆小曼吸鸦片,对于徐志摩的百般劝阻陆小曼只是这样回答:“喝人参汤没有用,吃补品没有用,瑞午劝我吸几口鸦片烟,说来真是神奇,吸上几口就精神抖擞,百病全清。”随着陆小曼对鸦片的依赖让她也不得不依赖翁瑞午。二人经常同塌吸食鸦片,有时候翁瑞午更是会给陆小曼按摩。对于这样的暧昧举动,徐志摩并没有多少抱怨,在他眼里,陆小曼就和爱情一样是神圣不可亵渎的,他相信她,就像是相信爱的信仰一般。



翁瑞午

《三堂会审》播出的第十一天后,上海《福尔摩斯》小报刊登一篇名为《五大姐按摩得腻友》的文章。其实就是含沙射影的批判三人(徐志摩 陆小曼 翁瑞午)不正当关系。文章中的五大姐是指陆小曼,余心麻指的就是徐志摩,洪祥甲指的是翁瑞午。这篇文章的刊出在上海引起一阵舆论,尤其说陆小曼水性杨花也有指责说徐志摩对陆小曼关心程度不够才导致陆小曼这样轻浮。徐志摩大怒一气之下告上了法庭。事后虽然得到了报社的公开道歉,但是徐志摩对于消磨不去的舆论还是很难受,他相信陆小曼也深爱着陆小曼,他想尽全力保护她包括她的名声!



南山南,北海北

织女与牛郎。清浅一水隔。相对两无言,盈盈复脉脉。


1930年年底徐志摩辞去了中央大学的职务去到北平认教。他想让陆小曼和他一同前去但是陆小曼怎么也不愿意随其北上。“就是你我,一南一北。你说我是甘愿离南,我只说是你不肯随我北来。”徐志摩后来在《爱眉小扎》中这样写道。




徐志摩不放心陆小曼一个人在上海,就来回两地的奔波。仅1931年上半年他就来回两地了8次,那个时候徐志摩为了节省时间和路费经常是乘坐别人免费的飞机,到那时候的飞机还没有普及还是实验期阶段,陆小曼不放心但是徐志摩说:“你也知道我们的经济,你不让我坐飞机,坐火车要钱,我一个穷教授。又要管家里的生活,哪来那么多钱啊?”陆小曼被说的哑口无言:“心疼钱,那你尽量少回来。”但是

对于徐志摩来说,就算是不吃饭他也要回来看望他的小眉娘,他放心不下她,他想照顾她啊!


至此一别,竟成永别

已经南北隔离。你再要不高兴,我如何受得了?
《爱眉小札》


1931年11月17日,徐志摩的喋喋不休情况下激怒了陆小曼,陆小曼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烟枪砸向徐志摩,徐志摩躲开了,金丝眼镜被砸到了地下,眼镜片,碎了。对于徐志摩来说碎的不单单是眼镜片,更多的是他对爱情和婚姻一直抱着的信仰。他绝望了,他对陆小曼付出这么多她却不明白,他倾尽所有给的不是她要的。徐志摩,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这个他们一起打造的爱巢。


1931年11月19日,上午8点南京明故宫机场,天色阴沉,徐志摩这时候正在飞机上给陆小曼写信,他不知道这封信会成为他的绝笔。10点20分飞机在济南上空遭遇大雾,撞上了济南开山,飞机爆炸起火,机毁人亡。在飞机的残骸中有一件物品未被烧毁,它是徐志摩将其放在一个铁盒子中的,陆小曼亲手所绘的山水长卷,徐志摩一直带在身边,就像是对陆小曼的爱,从未停歇。



陆小曼作品


浅浅岁月深深遗憾

眉,这恋爱是大事情,是难事情,是关生死超生死的事情。如其要到真的境界,那才是神圣,那才是不可侵犯。


悲哀的最大表示,是自然的目瞪口呆,僵若木鸡的那一种样子,这我在陆小曼夫人当初接到徐志摩凶耗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过。其次是抚棺一哭,这我在万国殡仪馆中,当日来吊的许多徐志摩的亲友之间曾经看到过。陆小曼清醒后,便坚持要去山东党家庄接徐志摩的遗体,被朋友们和家里人死命劝住了。最后决定派徐志摩的儿子徐积锴(张幼仪所生)去山东接回。”郁达夫对当时陆小曼接到徐志摩的死讯时的叙述。




也许陆小曼没有想到那一别竟然成了永别,以后没有人再对自己爱称小眉娘,那个呵护自己一切的人,那个对自己倾注所有的人,那个不懂浪漫只知道给自己肩膀的人,真的真的不在了。
郁达夫之妻王映霞也在自己的自传里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形:“下午,我换上素色的旗袍,与郁达夫一起去看望陆小曼,陆小曼穿一身黑色的丧服,头上包了一方黑纱,十分疲劳,万分悲伤地半躺在长沙发上。见到我们,挥挥右手,就算是招呼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在这场合,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的。沉默,一阵长时间的沉默。陆小曼蓬头散发,大概连脸都没有洗,似乎一下老了好几个年头。”



陆小曼也许自己没有想到自己对徐志摩爱的这么深,可如今斯人已逝,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遗憾。
邱权(陆小曼侄孙)说:“自从徐志摩走了以后,她也不修边幅。原来她也是要打扮的,现在从来就是不洗脸,不刷牙。唯一的一生最大的寄托就是想把徐志摩的书全集给他出版出来。那个时候我姑婆,因为她名声在外,所以追求她的男的不少。为什么我姑婆就是她等于自己在摧残自己?就是充分说明了他对我姑公公的感情。”徐志摩去世后,陆小曼闭门谢客,一心编辑徐志摩文集,在此后34年的时间里,陆小曼先后编辑出版了《志摩日记》、《徐志摩诗选》和《志摩全集》。


1965年,陆小曼逝世,终年62岁。

徐志摩对陆小曼的爱真的是倾尽所有,也许陆小曼不完美也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本分,可是徐志摩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的呵护她,可是陆小曼不懂他,也不知道去珍惜他的爱,直到他死了陆小曼才明白徐志摩对她的爱,可是她的明白都只能化作相思泪。



芸芸众生的我们也都是每个历史的一个小缩影,每个名人的身上也都有我们的影子。陆小曼徐志摩告诉我们如果爱了就好好在一起,没有什么合不合适,只有两颗愿不愿意在一起的心,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珍惜,因为你的疏忽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相爱容易相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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