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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的生活里,诗意就比别人少?



▏诗歌君语 


上周联合几个诗歌公号集体征集“一首诗的故事”,收到数十封来信。也许是国庆假期的缘故,数量不多。选了好几天,最后只选了其中3个故事和3首诗推送,总体很平淡,也很单纯


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一下,即便是时常读诗的自己,生活里与诗发生直接关联的时刻也并不多吧。的确,大多数时候,我们忙于生活或者生存,很难将诗纳入日常生活。别说诗了,甚至连生活的细节都很难注意到。其实生活里到处都是细节,但我们一边缺乏对于日常细节的感知,一边却无法不去羡慕和欣赏那些能将生命细节写入人心的诗人们,他们好像活得比我们真多了。


想不到什么和诗有关的故事没关系,或许,更应反思的是,为什么我们的生活里,诗意会比别人少?我觉得,即便只是进行一些类似这样角度不寻常的思考,对诗的感受也将更深一些。这才是本次活动的单纯心意。



第1个故事:本就无望的告白果然失败了 @S


冬天的诗|罗伯特·勃莱


冬天的蚂蚁颤抖的翅膀

等待瘦瘦的冬天结束。

我用缓慢的、笨拙的方式爱你,

几乎不说话,仅有片言只语。


是什么导致我们各自隐藏生活?

一个伤口、风、一个言词、一个根源。

有时我们用一种无助的方式等待,

笨拙,并不完整,也未愈合。


当我们藏起伤口,我们就从一个人

退缩到一个带壳的生命。

现在我们触摸到蚂蚁坚硬的胸膛,

那背甲,那沉默的舌头。


这一定是那蚂蚁的方式,

冬天的蚂蚁的方式,那些

受伤的并想生活的人的方式:

呼吸,感知他人,以及等待。


董继平 译


最近,我陷入到一段无望的单恋之中。有过一些非常美好的时刻,一起吃饭、散步、聊天、看电影、看星星,我在那种温和妥帖中不知不觉沦陷,对方却只把我当作普通好友,无意进入一段更亲密的稳定关系。在鲁莽、拙劣的告白之后,语言和时间透明,我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为自己制造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缝、一个不流血的伤口、一场仍未平息的地震。


现在,我感到自己就像勃莱诗中冬天的蚂蚁,缓慢、疲惫、茫然无措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藏起伤口,“从一个人退缩到一个带壳的生命”,“用一种无助的方式等待,笨拙、并不完整,也未愈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等待自我的痊愈,还是他人的疗救?


我等待眼泪溢出、枯竭,等待一切回到平安无事的日常,再次轻松随意地谈起互相的生活、最近的天气、在追的美剧、以及其他各种无意义的八卦。可这样的平淡还能寻回吗?我不知道,我只有沉默的、疼痛的舌头。只有以“受伤的并想生活的人的方式”等待冬天结束,除了“呼吸,感知他人,以及等待”,别无他法。



第2个故事:两个合拍却走不到一起的人@Amelie


一切|北岛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大学,北方的我遇到了南方的他。气质秉性追求,都很合拍的两个人。


记得近代文学史课堂上,老师念了北岛的《一切》。我一眼瞟到了“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那正是我俩不清不楚的暧昧期。后来我尝试问他“我们可以在一起吗”,他只看着天边的云,“广西和山东,很难逾越的距离”。


可是,朝夕相处的教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操场,课堂上不经意互相对视良久的眼神,看到夜晚海边的浪花,还是第一个想要打给他。


暧昧的时间从大一横跨大四,他没有正式的女票,我也没有可以宣布在一起的男孩。只有远远地看着,简单地问候。毕业的路口,我在北京找到了网易的实习,他保送到北师大,好友在网上联络我,“他问过我,如果他再去追你,你还会答应吗?”我看着屏幕良久,眼泪簌簌地掉。四年的时间就这样溜走了,“一切爱情都在心里,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我觉得,是时候开始新的故事了。



第3个故事:很多人像她一样想家但回不了家@陈振芳


北方的悲歌.五 | 阿赫玛托娃


在这世上有多少城市的轮廓,

能令我落泪;

但我只认得一座 ,

梦里也能寻到回去的路。


19岁,第一次坐了27小时的绿皮火车硬座离开家乡求学,并不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从此之后,我的灵魂再也不能安宁,在动荡的火车上,在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日日夜夜不得安宁。这些年,前前后后在长沙、上海、广州、湘西待过,我不在乎自己停留多久,不在乎自己会走到哪里,却从来没有想过回去。


2016年7月的一天,湘西泥石流,我听见对面的山崩塌的声音,站在龙婆家的院坝里,我的心里似乎也碎了一块。我很想念阿婆,阿婆家里的米酒,桃花虫,木阁楼要特别小心别吵到其他人。那时候,熬夜工作到凌晨四五点,总也睡不好吃不好。但有些人啊,来过就不想离开。我很少和亲戚联系,生日那天舍长给我打电话,那晚的倾盆大雨,微弱的手电筒,停电的屋子,不停的会议充斥了我的记忆。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以后会去到哪里,回不去又没法继续走下去。


阿婆给了我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也告诉我,一个女人,应该坚强而不坚硬,应该拥有自我。我不知道是澳洲还是美国或者台湾,巴黎,我们总会找到归属。


10月,我读到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玛托娃的这首诗:


在这世上有多少城市的轮廓,

能令我落泪;

但我只认得一座 ,

梦里也能寻到回去的路。


我永远记得回去的路,那里,有爸爸妈妈,有我最初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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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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