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 子
这篇《青春的歌唱》写作的时间已经很久远了,那天偶然翻出一读,依然有些鼻酸。少年时代的一个的梦,在记忆中既清晰又模糊。当一个人沉思于一些往事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步入了老境?
我学习写作时,主要是写两种东西:一种是被称作小说的那种记叙文,另一种则是被冠以“学术”之名的议论文。前者是爱好,后者是职业需要。而被称作散文的这种抒情文体,则写得很少。但到后来,我所写的的文字,基本都是散文一类。这个变化,我当初始料未及。
行话说:青年人写诗,中年人写小说,老年人写散文。这是很有道理的。这道出了一个作者的阅历、识见与表达方式之间的内在联系。青年人热情奔放,无拘无束,与诗歌的气质一致;中年人冷静沉着,对社会人生的洞察达到一定深度,适合冷静的叙事;而老年人呢,阅历丰富是基本的优势,睿智旷达,“从心所欲不逾矩”。年龄的优势(劣势)也就就成了写散文的优势。
但这只是一般而论。至于我是怎么写起散文来的,却是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其实,我写的散文,也不是被视为正宗的那一种抒情性文体。除了少量游记,更多的是随笔一类。随笔是说理的,没有抒情的任务。说理说得尖刻,又贴近了时事时,随笔就与杂文无别了。但随笔在选材上又远比杂文自由和广泛,当随笔的选取材趋于“闲适”时,随笔就有点“从心所欲”的趣味了。我选择随笔,大概是与我长于思辨有关;而随笔在表达形式上的自由也与我散漫无羁的性格相符。刘心武在十多年前就断言过,随笔将是二十一世纪散文的主流,如果他说得不错,那我还算是超前了的,哈哈。
因此,这篇《青春的歌唱》在我的散文中也是一个另类:一篇用小说的笔法写成的散文,它没有散文的“散”,也没有散文的“韵”,把它当做小说读亦无不可。但它真的是一篇散文,它在取材上是真实的,这就与虚构的小说有了区别。再者,它的抒情性也是明显的,如果有过类似经历的人,他的内心还没有被几十年的时光浸湿麻木的话,必然会有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