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崖沙燕在劉王寨村築巢安家、繁衍生息 受訪者供圖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這裏,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20年來,被稱為「崖壁建築師」崖沙燕在河南省許昌市建安區榆林鄉劉王寨村南側穎河岸邊沙崖築巢安家、繁衍生息。2018年採旱沙破壞了崖沙燕的「家」,很多崖沙燕無家可歸。之後,社會各界呼籲保護崖沙燕的問題引起當地政府的重視,禁止在穎河採旱沙,採取斷路、建網、立宣傳牌等措施加大對崖沙燕的保護力度,並特批50畝「宅基地」,為崖沙燕「安居」提供保障。
發源於五嶽之一中嶽嵩山的穎河,綿延620公里,為淮河最大的支流,蜿蜒流過劉王寨村形成一段段沙土的崖壁,崖壁四周水清草肥,環境優美,河道內風景如畫,成為一道美麗的景觀。
對環境「挑剔」證生態佳
當溫暖的春風拂過臉頰,當嬌艷的鮮花吐露芬芳,當幽靜的穎河深情地呼喚,崖沙燕發出了清脆的鳴叫聲。初夏的一個黃昏之時,記者一行慕名來到劉王寨,在穎河岸邊看到成群的崖沙燕在空中飛行輕快敏捷,或盤旋,或俯衝,一會入巢,一會又飛向遠處,穿梭於水面和崖壁之間,伴有啾啾的鳴叫聲,場面很是壯觀。這給這片寧靜的村莊增添幾分鬧意。
這是一片緊挨河邊的沙地,沙地的北面有一堵沙崖,崖壁高約6米、東西綿延長約200米,崖壁密密麻麻的散布着拳頭大小的洞。這錯落有致的洞是崖沙燕啄出的溫暖的「家」。許昌學院教授王焱告訴大公報記者,我的學生粗略數了數,崖壁上約有500多個巢穴。每個巢穴住着一雌一雄兩隻崖沙燕,大約有1000多隻崖沙燕在此「安家」。
「今年4月中旬,崖沙燕陸續來這處沙崖上築巢,6月10日左右孵出雛燕,每窩大約3至5隻。7月,雛燕學習飛翔,之後遷徙飛往南方。」該村支部書記劉建偉說,「崖沙燕在崖壁上打洞築巢,不停往返於沙崖與河面之間捕食,在為孵化小燕子做準備。」崖沙燕對環境比較「挑剔」,它在哪裏「安家」,就說明那裏的生態環境比較好。劉王寨75歲村民王付慶告訴大公報記者,前些年,這裏的崖沙燕數量比較少,最近幾年數量才開始增多。穎河一眼望去,河水清澈,水草豐茂,時不時有黑水雞、綠頭鴨在水中嬉戲,也曾有丹頂鶴、天鵝等來此棲息。王焱說:「穎河生態環境好,有很多小蟲子可以捕捉,這裏還有200多米鬆軟的岩壁為它們築巢安家創造了條件。」
村民自發守護崖沙燕
2018年採旱沙破壞了崖沙燕的「家」,很多崖沙燕無家可歸。之後,社會各界呼籲保護崖沙燕的問題引起建安區和榆林鄉黨委和政府的重視,禁止在穎河採旱沙,成立由林業、水利、公安等部門組成的工作組到劉王寨現場辦公。
劉王寨專門設立50畝地用於保護崖沙燕,採取斷路、建網、立宣傳牌等措施加大對崖沙燕的保護力度。該村在原有的沙崖基礎上開闢出新的崖壁,供崖沙燕築巢繁殖。「之前有村裏的小孩來掏鳥蛋,自從村裏開展崖沙燕保護活動,再也沒有小孩來搞破壞了」,劉建偉說,現在村民非常愛護這群小燕子,對崖沙燕都有保護意識。對於設立保護區,村民們自告奮勇地將自家的田地用來保護崖沙燕。
當日,記者還巧遇在此寫生的中國美協會員王華。她現場作畫,潑墨描繪崖沙燕的輕盈妙曼,不到20分鐘一幅畫呈現在眼前:藍天白雲下,一面土褐色的沙崖前,6隻小燕子昂着頭,呼扇着翅膀聚在一起。「聽說小燕子回來了,我就迫不及待地想來看看。」為讓更多的人關注、愛護崖沙燕,她將在許昌舉辦一次崖沙燕繪畫展。劉王寨崖沙燕濕地保護區的生態保護工作還在進行中。王焱說,崖沙燕在穎河的棲息地,自然風景很好,人們保護崖沙燕,就是要記得鄉愁,留住穎河美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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