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不只是一项历史学术贡献，而且是对整个世界的重要贡献。
——比尔·盖茨
8月初，在24小时内，美国的得克萨斯州和俄亥俄州接连发生了两起大规模枪击事件，死伤人数超过80人。
01
暴力其实在减少
真正走入历史，我们就会发现，古代人比现代人要暴力得多。
这点从各类文学作品中就能窥见一二，比如《圣经》中满是仇杀、强奸、奴役、屠城和杀婴的故事；莎士比亚笔下的英国人，动不动就挖眼、割肉，把人做成馅饼；就连儿童读物《格林童话》里，都充斥着杀婴、吃人、肢残和性虐待……
当然，这些并不足以证明现在的暴力就比古代少。平克还在书中用大量的数据资料和上百幅图表，直观、量化地对比了古代和现代的暴力程度，他的发现包括：
原始社会部落间战事的死亡率，比20世纪的战争和大屠杀要高出9倍；中世纪欧洲的凶杀率，比今天要高出30倍；奴隶制、残酷刑罚和滥用死刑这些曾经所谓的常态，如今都被废除了；家暴、强奸、虐待儿童和动物的行为，都发生了实质性的减少。
所以，平克在这本书中提出的最核心的观点就是：暴力其实在减少，我们正生活在历史上最和平的年代。
而我们之所以总认为自己生活在一个极度暴力的时代，有两个原因让我们夸大了对暴力状况的认知。
首先，在互联网时代，媒体更喜欢报道那些博眼球的暴力事件。人类的大脑在估算事件发生概率时，总是更容易回想案例和图像。跟老人安然辞世的画面比，残暴杀戮的场景更易令人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
其次，随着时代的发展，道德标准在提高，因而人们对暴力的容忍度在降低。也许在很久以前，那些只能算作小打小闹的事情，现在已经被加入到无法容忍之列。
02
五种“心魔”和四位“善良天使”
在暴力现象和数据的背后，相信大家更关心的是暴力产生的心理机制究竟是什么？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呢？
针对这些问题，平克用五种“心魔”和四位“善良天使”进行了解释。
在他看来，暴力行为的产生并非出自单一的动机，人的内在既有将我们推向暴力、趋向恶的心理机制，称为“心魔”；同时，也有将我们带离暴力、趋向合作和利他的心理机制，称为“善良天使”。
其中，五种“心魔”分别是：
① 捕食暴力，施暴者完全没有仇恨等破坏性动机，就像为获得食物而进行的捕杀或狩猎； ② 支配欲，表现为对权威、声望、荣誉和权力的追求； ③ 复仇心，这会激起人类的道德冲动，施行报复、惩罚等； ④ 虐待狂，以他人的痛苦为快乐； ⑤ 意识形态，因为共同的信仰体系而产生的乌托邦式的幻想，为了追求无限的善可以不择手段地使用暴力。
此外，“四位善良天使”分别是：
① 共情，对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并对他人的利益产生认同； ② 自制，让人能够预测冲动行事的后果，并相应地抑制冲动； ③ 道德感，将一套规则和戒律神圣化，来约束和管治认同同一文化的人的相互关系； ④ 理性，让人超脱有限的视角去思索自己的生活方式，并追寻改善的途径，从而引导其他的“善良天使”。
而一般来说，“心魔”和“善良天使”会同时发挥作用，所以人性既不是本善，也不是本恶，可以说是又善又恶。
03
抑制暴力的五种历史力量
既然人性是又善又恶，内生的趋向暴力和趋向和平的心理机制同时存在并发挥作用，那如何解释暴力的减少呢？
平克认为，人类内在的天性没有改变，但是外生的历史社会力量给“天使”发挥作用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遏制了“心魔”作用的发挥，这样就让“天使”占据了上风，使暴力呈现减少的趋势。
而这些外生的历史社会力量，可以总结为五点：
第一是利维坦，就是国家和司法垄断了武力的使用，这样就可以化解掠夺性的攻击，抑制复仇的冲动，避免各方自以为是的自利式偏见；
第二是商业，是各方都可以是赢家的正和博弈，技术进步使商品和思想可以跨越的距离越来越远，参与的人群越来越庞大，他人的生命也因此更有价值，也就不会成为被妖魔化和非人化的目标；
第三是女性地位提高，社会文化越来越尊重女性的利益和价值，提高妇女赋权，能够有效抑制部分暴力的发生；
第四是世界主义的力量，例如识字率的提高、交通的发达和大众媒体的发展，都有助于人们从与自己不同的角度出发，扩大共情的范围，接纳他人；
第五是理性的滚梯，使得人们认识到暴力循环有害无益，克制将一己之私置于他人利益之上的特权意识，并且重新审视暴力，将其看作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一场争夺胜负的竞赛。
04
结尾的话
作者：[美] 斯蒂芬·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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