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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在乡下(4)
2017.01.30

乡村宴请

阅读 9

大年初三,姐姐家要宴请宾客,为姐夫的父亲庆祝七十大寿,同时也为姐姐的儿子庆祝二十岁生日。这个七十和二十,说的是虚岁,实际上是六十九和十九周岁,在这里,每个人逢虚岁十的倍数,都要过生日,宴请亲朋好友,来受邀的客人都要带上礼份子,随着现在生活条件变好,礼份子也越来越多。

早上六点钟的样子,姐姐姐夫就起床,收拾厨房,为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兄弟姐妹们准备洗漱的热水,准备早饭。其他两个姐姐也陆续起床,帮他们一起,为的是跟大家错开洗漱的时间。这个时候,跟我睡在一起的婆婆也窸窸窣窣悄悄穿衣服,她说今天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烧火。

房间里不时有人进来出去,拿东西放东西,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我躺在床上,已无睡意,摸摸索索干脆起床吧。婆婆说,你起来也没事做,今天冷,就在被子里暖着吧,一会儿早饭好了再起。

我于是又懒洋洋地躲进了被窝,赖到七点半钟,姐夫已放完一挂鞭炮,我才慢慢腾腾穿衣叠被。空气冰冷,但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令人舒爽。喊光头来,帮我洗个头吧,天气真好呢!光头欣然应允。

早饭结束,一家人忙着开始捡菜,请来的大厨是姐夫的外甥,昨晚就住下,今天一早也正式忙碌起来,房里摆了四张大圆桌,八个冷碟先上了桌,厨房里热火朝天,婆婆烧火,姐姐们打下手,大厨掌勺。这个时候男人们在楼上打牌,外面已有客人分别到来,一番恭祝,同时将红包送到寿星手上。然后大家相互客套一番,分别入座。

来的宾客当中,家家都带了孩子,有每家两个的,也有一个的,我在婆婆安排和陪同下,跟着姐姐们一起,一个孩子挨着一个孩子地发红包,给压岁钱,婆婆在旁边边介绍边向孩子们打趣,让他们给我拜年。

之后,宾客中也有人给我们的孩子们发红包,姐姐们最后算了总账,我们发出去的是收回来的三倍!我呵呵一笑,??过年不都是这样吗。况且,别人来的主要目的是祝寿,这样一讲,也就平衡了。

正午一到,姐夫又放一卷长长的鞭炮,而后酒菜上桌,座次依然按主分次,光头作为大舅,理所当然的作为上宾坐在主桌陪酒,另有一桌空下,留给还堵在路上未及时来到的客人,我又跟孩子们和陌生亲戚坐在了一桌,又是尴尬草草吃了,这边已有宾客准备离场。我陪姐姐相送。

主桌还在各种祝酒,这边一家三口终于到了,把他们迎上空桌,两岁的孩子不停地哭,不肯离开妈妈半步,哄了半天,干脆用大红包来诱惑她,还是无动于衷,只好由妈妈代收。这时有长辈来给她发压岁钱,孩子的妈妈并不知如何称呼这位长辈,我一时也语塞,不知该怎么介绍,只好哄孩子学说恭喜。其实这就是昨晚跟着大哥来吃晚饭的光头的堂姐,至于这两岁孩子怎么称呼她,我是真不知道。

这位堂姐发完了红包,就喊了一起来的堂弟,还有昨天那大哥的儿子一家三口,准备打道回府,他们并没跟婆婆道别,也没跟光头打招呼,我突然发觉他们的无礼。尽管如此,我还是出门去送他们一程,并且问清楚了他们带来的那些个孩子都分别是谁家的,总不能发了钱都不知道是谁吧!

生日蛋糕切开分好,大家纷纷祝贺,老寿星和姐夫的脸上头上被抹了奶油,大家又起哄一阵,开怀中结束这一顿酒宴。宾客们逐渐离席回家,姐姐拿了回礼的大礼包,这才想起刚才忙碌中竟然忘记给先行离开的那几家“回礼”了,她说先给他们打个电话,赔个礼,回头还得亲自送到各个家去。

拾掇碗筷桌椅,醉酒的睡觉,孩子们捞鱼,还有走亲戚去的,婆婆回来厨房,给自己热了一碗咸肉菜饭,一个酒席,她都还没顾上吃东西。我则又躲进楼上开了空调,姐姐们忙了一天,得空也来这里小憩一下,这是几天来他们第一次有时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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