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梁高僧传》丨释僧群

第十二卷、亡身 诵经

译文

晋霍山释僧群

释僧群，不知是哪里人。他生活清贫，遵守成律，吃素诵经。后来，他迁居到罗江县的霍山，在那里建了一所茅屋。霍山孤立地高于海中，山上有一石盂，直径有数丈，水深六七尺，常涌动着一股清激的水流。据古老的传说，这座山曾是群仙的住处，群仙饮石盂中的水，便不饥饿。

晋安太守陶夔听说此事后，向僧群索取此水，僧群便将水带给他。谁知此水一出山便臭，连续三四次，次次都是如此。陶夔便亲自渡海，那天，天气晴朗，然而将要到山的时候，风而交加，天昏地暗。陶夔只得返回岸上，等了好几天，但最后仍然上不了山。于是叹息说:“尘世上的凡夫俗子，为群仙阻隔，才到不了此山。”

僧群的庵舍与石盂隔着一条小山涧，僧群便在山涧之上放置一根木头作桥梁用，通过这桥梁到石盂处打水。后来有一天，忽然见到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鸭子，挡在桥梁上，见到僧群来打水，就伸长胖子来啄僧群。僧群想用锡杖把它拔下去，又怕它受到伤害，便回到茅庵，不再饮水，数日后便坐化了，享年一百四十岁。他临死的时候对人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折断过一只鸭子的翅膀，现造恶现得报，由此得到了验证。”

原典

释僧群，未详何许人。清贫守节，蔬食诵经。后迁居罗江县之霍山，构立茅室。山孤在海中，上有石盂，迳数丈许。水深六七尺。常有清流。古老相传云，是群仙所宅。群仙饮水不饥，因绝粒。后晋安太守陶夔，闻而索之。群以水遗夔，出山辄臭，如此三四。夔躬目越海，天甚晴霁，及至山，风雨晦暝，停数日，竟不得至，迺叹曰：“俗内凡夫，遂为贤圣所隔。”慨恨而反。群庵舍与盂隔一小涧，常以一木为梁，由之汲水。后时忽有一折翅鸭，舒翼当梁，头就唼群。群欲举锡杖拨之，恐畏伤损，因此回还，绝水不饮，数日而终，春秋一百四十矣。临终向人说，年少时，经折一鸭翅，验此以为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