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本科教育，尤其是人文教育的缺失，让人感到可笑的地步。本科生的学术知识组成，应该有横向的广度，更要有纵向的深度。
在信息时代，大学生们普遍自我感觉知识的广度是超前的，尤其是超越了当下的老师。
实际上，在为师看来，并不是那回事。曾经在北京大学当过老师，以北京大学的学生而言，依旧没有深度。
几年前，一位本科毕业的学生找我，，我都记不起他的名字了。要我推荐他去法国留学。
自我介绍说，晓老师，我很喜欢法国文学的， 您推荐我去格勒诺布尔大学念硕士吧！你又是格勒诺布尔大学的客座教授。
去法国研究法国文学是件好事。
我就问他：你熟悉法国文学吗？他说，我喜欢法国文学，读过法国作家的作品。
我问，读过什么作品？
他说，法国世界喜剧作家中成就最高者，莫里哀，的《伪君子》、《吝啬鬼》。
欧洲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最卓越的代表 雨果，《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笑面人》、《九三年》等。
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包括《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贝姨》、《邦斯舅舅》等！
我问，其他呢？
他回答说，其他没念过，这三家不就是代表吗？
我又问，你读的是原文还是汉文的？
他说，哪儿有原文呀，我读的都是汉译本。
我问，你懂法语吗？
他说，不懂，……。
我们应该客观的看，这位同学要去国外留学的愿望应该得到尊重，但作为北京大学本科四年级的学生，她对于人文总体学术研究的无知和轻薄绝对达到让人震惊的程度！
一个不懂法文的人，根本融入不了法国的语境，不理解法文的语境，谈研究，就是奢侈。
我不是不想推荐，而是推荐了，对他对我都是一种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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