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门季翁的故事（2)

来源：“锡金识小录”清.乾隆十七年修，黄印辑。第434-437页，卷七。斗门季翁，姓季名时舜，康熙十五年无锡进士季麒光之父也。下面原文中标点译者加。

 

原文：

夏月，王君有友至馆，留之宿夜。乘凉坐久，意主翁已卧。戏曰：“此时有猪油麦饼、好茶一壶岂不大妙！”友曰：“安得有此宜速？”睡内小童出曰：“请相公少坐，饼即出矣！”须臾，茶点俱备，食之甚适即卧。思饼内猪油甚鲜，时将三鼓，何由得此？清晨起如厕，过猪栏，见新宰一猪于地，破腹而取其脂；毛血尚存也。王君教其子亦极诚无懈。有问王君，诸弟子孰可发者，辄曰：圣昭与三小儿。圣昭麒光字，三小儿，谓状元公也。麒光孙，璟亦进士。

译文：

夏月即夏天，王先生有朋友至斗门拜访先生。季翁留其住一夜。当晚王先生与朋友畅谈甚欢，直至夜深。不知不觉中肚中有点饿了，王先生想现在主人肯定早已睡了，不便打扰主人了。开玩笑说道：“假如现在能有几个猪油麦饼加一壶好茶岂不大妙！”朋友接口道：“什么时候了，半夜三更哪里来的猪油？就说有，也没有这个速度！”

里面的小童听到了，出来说道：先生稍等片刻，饼马上就来！”一会功夫，茶点送上猪油麦饼说到就到；也没多想吃过便睡。边睡边想，半夜三更那来的猪油？糊里糊塗就睡了。清早，王先生上厕所，走至后门经过猪栏时，猛然见新宰一头猪，他才明白了。地上猪血尚在，猪毛都未刮，开膛取出的猪油。

王先生教书也是诚心诚意。有人问过先生：“您教的几个学生中将来谁最有出息的呢？先生常戏答：“圣昭与三小儿！”圣昭即季麒光字，三小儿指状元公。“状元、榜眼、探花”谓天子三门生，故称“三小儿”。而“与”字通“举”，意在可以中举。麒光果真中进士，麒光的孙，季璟后来又中进士。

 

点评：

1，斗门自古有季家街“公孙两进士”的民间传说。但不知何朝何年？只知姓季不知其名。我们小时候见到老宅有三间门面平房，50年代还留有季家老宅门前的三排旗杆石。

2，为何宰一猪，先生在屋外纳凉就没有听到呢？或许真听不到，大户人家前门至后门一般都不少于50米距离。或许屠户宰猪高明，或先麻醉再动手。据传说季家老宅远超50米，后毁于火。

3，季麒光康熙十五年进士（1676年）康熙丙辰科进士，季麒光孙季璟雍正八年（1730年）雍正庚戌科进士。故事留给人们的是季翁尊师重教的好品德。

              译者：万国雄2017年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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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参阅：光绪无锡斗门小志译并注第四版　

1,原件：锡金识小录4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