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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李大胆称号的由来

  李大胆称号的由来

对于我爷爷李中北在部队上的情况我不关心,所以这里我收集的主要是我爷爷李中北人生轨迹中的其他东西。

比如说我爷爷李中北捉大仙(在我们那儿把一种叫“皮德夫”的动物,类如黄鼠狼,或许就是老的成精的黄鼠狼。在我们这儿,只能用大仙一词来替代这个称呼,在阴雨天气里更不能说“皮德夫”这几个字,否则他们会知道,他们知道了就会报应你,报应你轻则头痛,重则丧命)。当然要说我爷爷捉大仙不能不提到王大个子这个人,王大个子我李中北在一块当兵,捉大仙应该说是王大个子揽的生意。

我爷爷李中北胆子很大,并富有心机,属于足智多谋一类。这一点从他小时候的一个故事就可以表现出来,而王大个子则和我爷爷李中北是截然不同的人,王大个子后来虽然长成了大个子,但胆子却没有长起来。

那一年在私学的教堂里,有一个叫王学理的人,这个人专好欺压小同学,其实这个王学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歪瓜烂瓢之类,关于这个王学理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有一年王学理的爹去赶街,王学理要跟着他爹去,他爹那天不知怎么着,就是没有带他去。这小子很生气,不知从那儿搞了点巴豆,捱成了巴豆面。而王学理的爹最爱喝俨茶。那一日当王学理的爹回来后,王学理就把巴豆面放在他爹的俨茶里。不到半响,他爹就来了劲,提着裤子向屋子后面的茅坑跑。那时的茅坑是男女双用,男人蹬茅坑时,在遮挡的围墙上放一根大烟袋。女人蹬茅坑时,在遮挡的围墙上搭一条白手巾。这个缺德的王学理早早的把家里茅坑上搭上了白手巾。王学理的爹见茅坑有人,已经急的不行,就赶忙向谷场上奔,那个年代,只有男人上谷场,当然茅坑也就只有男人用,王学理爹想,我快点上谷场去上得了。不想这个王学理看见他爹向谷场上跑,就在他爹前面跑,并且边跑边喊,打死我了,我爹要打死我了。王家的长工们赶忙过来拉住王老爷,说王老爷你有什么生气的,不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毕竟是你儿子。王学理的爹下面正憋的受不住,那有闲空说这些。就说,你们快放手,我——我——。王学理一见长工们要放手,就大声嚎啕起来,你们不能放,你们要放了,今日就没了我的小命了。长工们见这样就拉的更紧了。结果可向而知,王学理的爹窜了一库稀屎溜子。

对上面这个故事我有时表示怀疑,因为这样的故事在民间演绎的很火热,并且套过许多人。

是不是这个王学理利用了这个故事,把这个故事的情节用在他爹的身上。还是别人利用了这个故事套在了王学理的头上,现在不得考证。总之这个王学理不是个善类。

当然那时候的王大个子的个子还不算高,还没有发育,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小个子,而那时的李中北则发育的比较早,在学堂里也算是个人物,起先我爷爷李中北和王大个子的关系并不比别的同学好,后来因为我爷爷李中北帮助王大个子修理了王学理,然后二人的关系才好起来,当然王大个子的个子也长了起来。

我爷爷李中北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一个深秋的天气了,人已经能感觉到天气里的不同,地上满是落叶,有时一阵风挂来,落叶在地上打着漩涡,并且漩涡中的黄叶被风高高的扬起,在空中到处的游荡,一支黄色的芭蕉叶在天空中游荡了一会,突然从窗户飘进了学堂了,这时候先生刚好离开学堂,或许去出恭去了。王学仁(李大个子)见芭蕉叶飘到面前用手一捞,没有捞到,却一巴掌打在了王学理的脸上,这个王学理本来就不是善类,被王学仁一掌打的怒从心头起,跳将过去照着王学仁当面就是一拳,王学仁虽然理亏,但是本能反应用手档了一下,于是王学理就纠集了一批同伙对着王学仁拳打脚踢,把个王大个子打得鼻青眼肿、血流满面,躺在地上哼哼,并且王学理还在王大个子身上踢打。我爷爷李中北看不过去,就说:“王学理!你们不能这样打王学仁同学,否则会出人命的。”,王学仁说:“我今天还有打你!”李中北说“打我?——我不说了!”,李中北说着并没有向王大个子那样站在那里给王学理过来打,李中北溜了,李中北溜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找了一节不太长的粗棍,李中北把棍子夹在裤裆,进了学堂。这时候王学理还在踢打王大个子,没有抬头,王大个子在地上娘呀娘呀的滚叫。李中北说,王学理,你要打我?王学理说,打的就是你!说着就窜过来打李中北,当然这个时候王学理没有看见李中北裤裆里夹着一条棍子。王学理还没有到李中北跟前,李中北从裤裆里拽出短棍向着王学理照头就是一棍。结果可向而止,王学理也成了血人,平日里跟着王学理的那帮小子没有一个敢过来帮忙,李中北在王学理身上抽打,直到这个王学理哭爹含娘的求饶。我爷爷说下次你再敢打王学仁同学,这就是你的下场。王学理爷爷大大的直叫唤,下次再也不敢了。

挨先生的打是免不了的,但从那以后王大个子就和李中北成了好哥们,当然王大个子和李中北,那时候有巴结李中北的嫌疑,他怕王学理再报复,跟了李中北王学理就不敢奈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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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真有捉大仙这么回事?那可只有《聊斋》上才有呀。”

我爷爷李中北笑了笑,“那!可是——千真——万确——的!”

“难道?——真有大仙?”我趴在我爷爷李中北的膝盖上好奇的问。

“爷爷以前也不太相信,但那个夜晚过后,却信了。”

“太神奇了。”我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可能是动物老了,就有了人性,甚至可以模仿人。比如八哥,或者鹩哥,就会学习人的语言,会唱歌,甚至会作诗。比如猴子和狗熊能模仿人的动作,当然黄鼠狼(为了避皮得夫讳)老了或许也可能模仿人的声音和动作。”

“那爷爷你就讲讲捉大仙的故事吧。”

下面是我爷爷李中北给我将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当时部队驻扎在定远县境内,后来才搬到定远县城里。那一年是李中北在部队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三九年即民国二十八年,李中北所在的军队驻扎在一个叫陆家嘴子的庄子附近,这个庄子是一个很古老的庄子,庄子边上一弯清水,汇成小河,河水清冽。流向远方。庄子背靠着一座小山,小山不大,但山上古树却郁郁葱葱,山上洞穴很多,老人们都说这里古里古怪,夜里常常阴风嗖嗖,山洞常常有某种大型动物的嚎叫声,一到夜晚基本没有人敢在山上过夜。

在山上过夜,是对军人胆量的一种考验,李中北就和一个老兵油子张山东打过赌,张山东是山东人,在部队混长了,成了老兵油子,此人曾经经历过北伐战争,后来又经历过中原大战。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见识过人与人的残杀,对于人的生与死,有一种顿悟的超然,常常吹嘘自己的胆量。

一天,早操完毕,大家都在营房里乱侃。张山东说,日奶奶的!谁人有胆量和俺比一比。李中北不服气,说,日奶奶的!你说怎么比,新老兵们共同起哄,比一比,比一比。比就比呗!两条汉子将了起来,我想这大概就是长驻某地军人无聊的表现吧,或者还有新兵对于老兵权威性的一种挑战。据说这个张山东还和其他军人无聊的比过鸡巴大小,最后评出一个大鸡巴的称号。更有甚者张山东还和别人比鸡巴硬度,一天张山东说,日奶奶的,俺鸡巴可以挂上十八磅油锤,信不信,谁敢比!好!大哥,你能挂十八磅油锤我买一斤油条给你。日奶奶的!找去。那人果然从陆家嘴子找来一个十八磅油锤的锤头,用麻绳系着,提留过来说,张山东,日奶奶的!你挂上在营房里溜一圈,我这一斤油条就是你的。这一斤油条也是那人从陆家嘴子村里买来的。日奶奶的挂就挂,张山东把油锤挂在鸡巴根上居然在营房里悠闲的溜了三圈,日奶奶的!油条成了张山东的了。

怎么个比法?李中北问张山东。张山东说,日奶奶的,俺两比上山,看谁敢在山里过一夜,并且在早晨鸡叫头遍的时候回来,不耽误早操和不出任何意外,不吓的屁滚尿流,那么谁就胆大。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那是一个早秋的夜,天是一个阴天,还没黑透时,山上就显得有点阴森森的黑暗起来,李中北和张山东分别从不同的路上了山,他们分别要守护住一个傍晚时,被其他几个新兵蛋子插在山上两个不同洞穴里的青天白日旗。其中当然有李大个子,李大个子就是要看一场好戏。李中北和张山东约定在第二天鸡叫二遍的时候把这个旗杆带回来。

这的确是一个胆量的考验。

那晚,天黑的几乎看不见路,山上隐约的能听到洞穴里大型动物的嚎叫等,这种嚎叫声并不是天天出来,只有在这种阴暗的天气里才会出来。有人说这些山洞是这一代百姓祖先的安葬地,但现在很少能在山洞里发现人类的骨头,但根据这里老人们会议说,这里不知道在哪一代曾经发现过一批人骨,但这些人骨头随着岁月的消失,也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还有人说这些洞穴曾经住过一窝土匪,这些土匪杀人如麻,经常下上抢些善良人家的闺女回洞奸淫,过后就杀死,这些嚎叫声是那些女人的嚎叫,是一种冤屈的嚎叫。总之由于这些传说更加剧了这些洞穴的神秘性和恐怖性。

李中北不知道张山东是怎样上山的,李中北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向山上进发,山路两边灌木丛生,杂草就长在脚下,由于上山的人不多,所以山路上显得比较荒凉,这时山风嗖嗖的有点声音,也许是心里发虚的缘故,年轻人将的就是死要面子。李中北说胆子大其实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是有一点心虚的,所以李中北带了一把短刀和借了一只短枪,以防山上的蛇虫和大型动物。或许这里没有什么大型动物,但还是防备一手比较好,有了这两件东西在手,李中北相对心里比较踏实了些。

手里一块石头砰的一声,又沙沙响的在前面开道。这是李中北的一种防护,投石问路,虽然在山风里这种声音不到,但足以惊起山里的鸟而,不知名的鸟儿,扑楞楞的飞了起来。路上的山蛇可能就会被惊走。

李中北抬眼看了看天,夜晚山里看天,比黑洞洞的小山要稍微明亮些,细致的还能模模糊糊的分辨出山上的道路来。

一个趔趄,李中北差点被一块尖尖的隐蔽在小草之中的山石绊倒,张山东现在也不知到了没有,李中北想。其实也没有必要和这个张山东,这个好“赌”成性的家伙打赌,当然这个“赌”不是赌钱的赌。

山上其实很静,除了沙沙的山树在风中发出的声音,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会不会有蛇出没。想到这,李中北似乎听到了山路上小蛇爬行的沙沙声,这个山里有一种土公蛇,颜色象土一样,有一尺左右,专门蹬在路口不动,人一碰到它,它就跳跃起来哼呲的咬你一口。这是一种剧毒的蛇,如果你不及时的解救,基本上就要了你的小命。前几天陆家嘴子还有一条汉子被咬了腿,这个汉子一咬牙用上山砍材的刀把自己的那只腿砍了下来,才保住一条性命。

前面是一条小沟,沟两边都是杂草和灌木,李中北刚到沟边,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向自己猛地扑来,李中北感觉到腿一软,心梦的咚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到在地上,心跳立即成倍加快。一头白猪,日奶奶的,李中北也学会了山东人的口头禅。一定是谁家的猪夜里逃了出来。

爬上山洞还有一段陡峭的山路,李中北由于劳累,所以这一段基本忘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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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洞口就在前面二十米开外出,李中北掏出了短枪,其实这只能给自己壮胆,这时候山洞里。人,是肯定没有的,李中北站下来,平静平静心神。刚才被猪下了一下,后来又由于登山,李中北感觉需要平静一下。

他没有必要一下,进入山洞里去,现在距离鸡叫二遍还早,先坐下来,休息休息,睡觉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随时都要一种恐怖的袭击,身体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人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要是平日里李中北恐怕早就睡着了,奇怪的是这个夜显得比较漫长漫长。

坐在高高的山腰上,看着山下,只是黑黑的一片,其它什么也看不清楚。

李中北脑袋里思绪万千,想着父亲的死,想着家里的血债。他这时候才理解一个东北过来的兵的话语,过破家王,亲人被杀的仇恨。这是一种多么刻骨的深仇大恨。

迷迷糊糊隐约的听到了陆家嘴子的公鸡叫了二遍,李中北豁然的站了起来,向山洞口走去,突然他看到了山洞里两只红通通的眼睛,难道是兔子?不可能,在这样高的山洞里会有兔子,再说按高度测量,这两只眼睛比兔子要高出最少两倍的高度。这是什么?难道是……。李中北脊梁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李中北把上了堂的短枪交换到了左手,同时右手从地上拾起一枚不是太大的石子向着那个东西的旁边滚去,听得石子的滚动声,那个东西没有动,和李中北对视了约莫十分钟,突然消失在洞内,李中北好象听到了有走动的声音,但有不敢确定,好象又没有,但那一双红红的眼睛象是突然间消失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或者是……

李中北克制了二十多岁以来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恐怖,跑进洞里把青天白日旗一拔,飞也似的逃出了那个洞口,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山洞,并连滚带爬的滚下山去。

第二天两人都安全的回来了,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张山东也没有过分的吹嘘胆子的大小,两人基本上打了一个平手。

平手,兵营里的士兵不愿意了。

张山东,日奶奶的,现在李中北也和你一样胆子,没有分出高低,我们再出个主义比一比,得分出个高低来。

日奶奶的!比就再比一次。张山东啄木鸟的嘴,还硬着呢!

李中北,你比吗?!日奶奶的不能做了狗熊。

陆家嘴子刚吊死了个小媳妇,正在山脚河滩上“秋着”,看谁敢从这家小媳妇口里摸出含口珠来。在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年轻人半路走了,要把棺木放在平地上,上面搭个棚子,俗称“秋着”,在秋着的时候棺木盖不能钉死,等到一年后,清明前再验尸钉棺下葬。并且死去的人口里必须含着一个珠子,哪怕是玻璃的。俗称含口珠子。

比!比!经历了前面的比较李中北胆子仿佛变的更大了些。

谁先,那么你先去。摸回来后,明晚我再把放回去,怎样?公平不?

日奶奶的,中!

什么时间?

明天是个阴天,那么就在明晚吧。

日奶奶的,中!张山东一擂木床,床直摇晃。

当晚李中北找到王大个子,两人商量着。

……,行么?”李中北对王大个子说。

“好!”王大个子说,“李哥就这么定了。”

还是在那个秋天,那晚,不知这么着,天地之间起了雾气,有水的地方雾气更为浓重,直到夜里雾气还没有散去,在这个季节里是很少的事情。

晚上张山东喝了半斤山西竹叶青,喝的微醺,正是行动的好机会,张山东就冒着雾气向水边的那一片坟地走去。

这时候张山东忽然看见有个巨物在前面几丈远的地方,张山东向前走一步那物也向前走一步,张山东停下,那物也停下。张山东激灵灵打了几个冷战,酒气差点给吓跑了,张山东感觉到皮肤的毛孔在收缩,口里有强烈的干渴欲望。是什么?张山东心头泛起了一种前所未有被现在称之为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是硬着头皮也要进呀。老子什么没有见过,北伐战场上,死人成堆;中原大战中,血流成河。

张山东壮着胆子跟着那个怪物向前走,前面一个小树林,怪物突然消失。张山东却更加紧张起来,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怕放了的箭,就怕拉开的弓。反过来一想,俺张山东什么没有见过,难道就怕这点!张山东壮着酒气,继续向前走。前面是一条小河,过了河就到了那片坟地。河上有一座独木桥,年久发黑,人走在上面吱呀吱呀响,河水虽然有点亮起,但在起雾的天气里也朦朦胧胧的,河水本来平静无声,当张山东走在桥上时,突然河水里咚的一声,张山东腿一软差点从河上一头栽倒河里面去。

不一会张山东来到了那片坟场,的确有点瘮人,河滩上静静无声,雾气沿着河边升腾,坟场一座座坟墓,埋没在雾气里,人的能见度很低,几乎只能看见两一两步远,好在白日里张山东和李中北二人来这里看过,作为军人对于方位感特别灵敏,所以张山东也没有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片坟地。

一座新秋的“秋棚”就在面前,黑咕隆咚的,张山东借着酒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前去掀开那新棺木的盖子,盖子一打开,一个死人果然睡着里面,张山东没敢细看,就把手向口的方向伸了过去,这时候张山东突然感觉手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抓住,死人突然轰隆一声坐了起来,张山东吓的妈呀一声,屁滚尿流的跑了,路上还丢了一个鞋子。

当然这些有两个人在黑暗中冷笑。那就是李中北和王大个子。

谜底是:前者王大个子举了个芦席卷子,后者是李中北替换了小媳妇。

从此李中北在军营里被称为李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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