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姬旦以太王古公亶父所居之地為采邑,所以稱為周公,在岐山之陽。
1.武王九年,東伐至盟津,周公輔行。
2.武王十一年,牧野之戰,周公佐武王,作《牧誓》
3.武王封周公旦於少昊之虛曲阜,為魯公,沒有就封國,留在宗周輔佐武王。
召公、太公想在文王廟占卜,周公說不能讓先王憂慮,於是以自己身體為質,設三壇,北面而立,頂著壁,捧著圭,向太王、王季、文王禱告。太史把祝辭寫在簡策之上,其辭如下:
惟爾元孫王發,勤勞阻疾。若爾三王是有負子之責於天,以旦代王發之身。旦巧能,多材多蓺,能事鬼神。乃王發不如旦多材多蓺,不能事鬼神。乃命于帝庭,敷佑四方,用能定汝子孫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敬畏。無墜天之降葆命,我先王亦永有所依歸。今我其卽命於元龜,爾之許我,我以其璧與圭歸,以俟爾命。爾不許我,我乃屏璧與圭。
周公向先王請求代武王而死。然後占卜,卜人都說吉,打開占兆書一看,果然是吉兆。周公很高興,祝賀武王,並把策藏在金縢匱中,告誡保管之人不要洩露內容。第二天,武王的病就好了。
成王繼位時尚在繈褓之中,周公害怕諸侯聽聞武王崩而反叛,於是登上天子之位,代替成王執掌統治大權,主持國政。於是管叔和他的弟弟們在國都散佈流言,說周公將對成王不利。周公於是告訴太公望、召公奭自己攝政的原因。
周公姬旦輔佐成王,派自己的兒子伯禽到魯國就封。臨行前周公告誡伯禽說:
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下亦不賤矣。然我一沐三捉髮,一飯三吐哺,起以待士,猶恐失天下之賢人。子之魯,慎無以國驕人。
周公興師東伐,作《大誥》,誅管叔,殺武庚,放蔡叔。收殷之餘民,封康叔於衛,封微子於宋,以繼續殷之祭祀。
用兩年平定東土淮夷之亂。
諸侯咸服宗周。
唐叔得嘉禾,異母同穗,獻給成王,成王命唐叔贈給在東土的周公,作《餽禾》。周公受禾,作《嘉禾》。東土平定後,周公回歸報告成王,寫了一首詩名《鴟鸮》以明志。成王也沒敢責讓周公。
成王七年二月乙未,成王告武王廟,從鎬京向西步行二十五里到豐邑(文王所作邑,文王廟在此),讓太保召公先到雒邑相土,三月,周公往營成周雒邑(之所以稱為成周,何休說是“周道始成,王所都也”之義),卜居,吉,於是把國都建在此地。
成王年長可以聽政,周公還政,北面就臣位。
成王年幼時得病,周公剪掉自己的指甲投入河中,向河神禱告:“王少未有識,奸神命者乃旦也。”把這個簡策也藏在秘府。成王病好。
成王執政,有人誣陷周公,周公奔楚,成王打開府庫,看到周公的禱書,哭泣,並迎回周公。
周公在豐邑,病,將死,留下遺言要求葬在成周,表示自己不敢離開成王。
成王最後把周公葬在畢(今周公墓在雍州咸陽北十三里畢原上),從文王,表示不敢把周公當作臣子。
周公卒後,秋未穫,暴風雷,禾盡偃,大木盡拔。周國大恐。成王與大夫朝服以開金縢書,王乃得周公所自以爲功代武王之説。二公及王乃問史百執事,史百執事曰:“信有,昔周公命我勿敢言。”成王執書以泣,曰:“自今後其無繆卜乎!昔周公勤勞王家,惟予幼人弗及知。今天動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迎,我國家禮亦宜之。”王出郊,天乃雨,反風,禾盡起。二公命國人,凡大木所偃,盡起而築之。歲則大孰。於是成王乃命魯得郊祭文王。魯有天子禮樂者,以襃周公之德也。
伯禽就封,三年報政,變俗革禮;太公就封,五月報政,簡禮從俗。周公預言魯將北面事齊。
周公卒,子伯禽固已前受封,是爲魯公。〔一〕魯公伯禽之初受封之魯,三年而後報政周公。周公曰:“何遲也?”伯禽曰:“變其俗,革其禮,喪三年然後除之,故遲。”太公亦封於齊,五月而報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簡其君臣禮,從其俗爲也。”及後聞伯禽報政遲,乃歎曰:“嗚呼,魯後世其北面事齊矣!夫政不簡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歸之。”
〔一〕【索隱】周公元子就封於魯,次子留相王室,代爲周公。其餘食小國者六人,凡、蔣、邢、茅、胙、祭也。
伯禽卽位之後,有管、蔡等反也,淮夷、徐戎亦並興反。於是伯禽率師伐之於肸,作肸誓,曰:“陳爾甲胄,無敢不善。無敢傷牿。馬牛其風,臣妾逋逃,勿敢越逐,敬復之。無敢寇攘,踰牆垣。魯人三郊三隧,歭爾芻茭、糗糧、楨榦,無敢不逮。我甲戌築而征徐戎,無敢不及,有大刑。”作此肸誓,遂平徐戎,定魯。
九年春,帶著大兒子括和小兒子戲曲朝見周宣王,宣王喜歡小兒子戲,想立他為魯太子。周樊仲山父勸諫,宣王不聽,最終立戲為太子,夏,武公卒,戲立,為懿公。
武公九年春,武公與長子括,少子戲,西朝周宣王。宣王愛戲,欲立戲爲魯太子。周之樊仲山父諫宣王曰:“廢長立少,不順;不順,必犯王命;犯王命,必誅之:故出令不可不順也。令之不行,政之不立;行而不順,民將弃上。夫下事上,少事長,所以爲順。今天子建諸侯,立其少,是教民逆也。若魯從之,諸侯效之,王命將有所壅;若弗從而誅之,是自誅王命也。誅之亦失,不誅亦失,王其圖之。”宣王弗聽,卒立戲爲魯太子。夏,武公歸而卒,戲立,是爲懿公。
按,樊仲山父的話可參考《鄉土中國》來理解。
九年,被伯御和魯人所殺。
伯御卽位十一年,周宣王伐魯,殺其君伯御,而問魯公子能道順諸侯者,以爲魯後。樊穆仲曰:“魯懿公弟稱,肅恭明神,敬事耆老;賦事行刑,必問於遺訓而咨於固實;不干所問,不犯所〔咨〕。”宣王曰:“然,能訓治其民矣。”乃立稱於夷宫,是爲孝公。自是後,諸侯多畔王命。
惠公卒,長庶子隱公攝政,行君事。惠公嫡夫人無子,賤妾聲子生隱公息。息年長,娶宋女。宋女到了,卻因美麗被惠公奪走取為妻子,生子允。升宋女為夫人,允為太子。惠公卒,因為允太子年少,故國人共令息攝政,不說是即位。
用許田(魯朝見天子時在成周住宿之邑)交換天子賞賜鄭國的祭泰山的祊邑(魯境內)。天子在上,諸侯不得以地相予,故此舉被君子所譏。
按,不符合禮儀就會被譏笑,慢慢這禮儀就內化為廉恥範圍、道德範圍了。
十一年冬,公子揮勸隱公自立,自己去殺太子允,隱公未答應,揮害怕允日後報復,故反而向允挑撥,說隱公想殺他自立,於是允同意讓揮殺隱公。隱公舉行鍾巫之祭,住在大夫蔿氏家裡,揮派人殺了隱公,立桓公允。
1.元年,鄭認為祊邑不足以換許田,故增加了玉璧送給魯國。
2.二年,用宋賄賂的鼎入太廟(周公廟),被君子譏。
3.三年,派公子揮到齊國迎接文姜為夫人。
4.六年,文姜夫人生子,和桓公同日生,名同。為太子。
5.十六年,在曹國會盟,伐鄭,送厲公回國
6.十八年春,和夫人到齊國。大夫申繻阻止,公不聽。齊襄公和文姜(襄公妹妹)私通,公怒夫人,文姜告訴齊侯,夏四月丙子,襄公和公子彭生殺桓公。後齊侯殺彭生以平魯人之怒。魯人立太子同,是為莊公。文姜留在齊國,不敢回魯國。
1.五年冬,伐衛,送衛惠公回國
3.九年,魯人派兵護送糾回齊國,但落後公子小白一步,小白繼位為桓公,發兵擊魯,魯急,殺子糾。召忽自殺。管仲為囚。魯人施伯勸莊公殺管仲,以絕後患,莊公不聽,把管仲作為囚犯給了齊國,齊國任用管仲為相。
4.十三年,莊公和曹沫與齊桓公在柯地盟會,曹沫劫持桓公,事見齊太公世家。
5.十五年,齊桓公始霸。
6.二十三年,莊公到齊國觀賞祀社。(實為閱軍)
● 莊公建築高臺俯視黨氏(魯大夫,任姓)家,看到黨氏長女孟任(孟為排行,任為字,非姓),很喜歡她,許諾立她為夫人,孟任割破手臂和莊公盟誓。
● 孟任生子斑,斑年長,喜歡梁氏女(魯大夫之女),去看她,圉人犖在墻外和梁氏女開玩笑,斑怒,鞭打犖。莊公聽說這件事,說犖孔武有力,當殺之以除後患,不應當只是鞭打。斑沒能殺掉犖。
● 莊公有三個弟弟,長的叫慶父,次叫叔牙、次叫季友。
● 莊公夫人是哀姜,但哀姜無子。哀姜弟弟叔姜生子開。莊公無嫡子,愛孟女,想立斑。
● 莊公病,和叔牙商量繼承人,叔牙說“父死子繼,兄死弟及”是魯國的傳統,慶父可以為嗣。莊公深以為患,問季友,季友堅決要立斑,並讓大夫鍼巫氏鴆殺叔牙。莊公立叔牙的兒子為叔孫氏。
● 八月癸亥,莊公卒,季友立斑為君,守喪期間,斑在黨氏家裡。
慶父以前和哀姜私通,想立哀姜妹叔姜之子開。
十月己未,慶父派犖殺魯公子斑於黨氏之家。季友奔陳。慶父立公子開,是為湣公。
二年,慶父和哀姜私通更甚,他們謀劃殺湣公,立慶父為君。慶父讓大夫卜齮在宮中襲擊湣公。
季友聽說這件事,和湣公的弟弟申從陳來到邾,請求魯國接納他們。魯人想殺慶父,慶父恐懼奔莒。於是季友和子申進入魯都,立申為君,是為釐公,釐公是莊公少子。
季友賄賂莒國,求歸慶父,慶父歸,季友派人殺他,慶父求情,季友不聽,讓大夫奚行邊走邊哭,慶父聽到奚行的哭聲而自殺。
哀姜恐懼,奔邾。齊桓公聽說了哀姜之事,把她從邾地召回殺了她,把尸體歸還魯國,魯人戮其尸。釐公請求葬了她。
季友母陳女,故亡在陳,陳故佐送季友及子申。季友之將生也,父魯桓公使人卜之,曰:“男也,其名曰‘友’,閒于兩社,爲公室輔。季友亡,則魯不昌。”及生,有文在掌曰“友”,遂以名之,號爲成季。其後爲季氏,慶父後爲孟氏也。
元年,以季友為相。釐公以汶陽(魯地,泰山腳下)封季友。
九年,晉里克殺其君奚齊、卓子,齊桓公率釐公討伐晉亂,至高梁而還,立晉惠公。
十七年,齊桓公卒。
二十四年,晉文公繼位。
元年,楚太子商臣弒楚成王
三年,文公朝見晉襄公。
魯大敗翟,俘虜長翟喬如,富父終甥殺了他,把他的頭顱埋在魯郭門(子駒之門),主將叔孫得臣用俘虜的名稱為兒子取名為叔孫喬如。
鄋瞞滅絕的歷史:
1.鄋瞞伐宋,宋武公派司徒皇父抵抗,敗翟於長丘,獲長翟緣斯
2.叔孫得臣敗翟,得長翟喬如,鄋瞞滅亡
3.魯宣公十五年,晉滅路,獲喬如弟棼如。
4.齊惠公二年,鄋瞞伐齊,齊王子城父獲其弟榮如,埋其首於北門。
5.衛人獲其弟簡如。
十五年,季文子使晉。
十八年二月,文公卒。文公有兩個妃子,長妃齊女名叫哀姜(這個哀不是謚號,和上文桓夫人文姜不同),生子惡和視;次妃敬嬴,生子俀。俀私下里服事於襄仲(公子遂),襄仲想要立他,叔仲說不可以(惠伯)。襄仲請求齊惠公,惠公新立,想親近魯,就答應了他。冬十月,襄仲殺了惡和視,立俀,是為宣公。
自此魯國宮室卑,三桓彊。(三桓指的是魯桓公之族孟孫氏、叔孫氏、季氏)
楚莊王彊,圍鄭。鄭伯降,復國。
季文子怨恨襄仲廢嫡立庶,讓魯國被鄰國非議輕視。
宣公非常寵愛襄仲之子公孫歸父。
宣公想除掉三桓,和晉國謀劃攻打三桓。
宣公卒,季文子怨恨公孫歸父,歸父逃往齊國。
二年春,齊伐取隆邑。
夏,成公和晉郤克敗齊頃公於鞌,齊國又把侵地歸還。
四年,成公到了晉國,晉景公不尊敬魯國。魯君想要背晉,和楚交,有人勸諫才沒有這樣做。
十年,成公到晉,晉景公卒,留成公在晉國送葬,《春秋》諱之不言,只說“公如晉”,不言葬。
十五年,和吳王壽夢會於鍾離。
十六年,叔孫宣伯告知晉國自己想殺季文子,季文子有義,故晉人沒有答應。
十八年,成公卒。
元年,襄公繼位僅僅三歲。
四年,襄公朝晉(悼公)。
五年,季文子卒。家無衣帛之妾,廄無食粟之馬,府無金玉,以相三君(宣公、成公、襄公)。
九年,與晉伐鄭,晉悼公在衛國為襄公舉行冠禮(《左傳》是在成公廟舉行),季武子從,輔助行禮。
十一年,三桓氏分為三軍:周禮天子六軍,諸侯大國三軍,魯舊有三軍,其後削弱,只有二軍,季武子增加中軍,三桓各征發其一。
十二年,朝晉。
二十一年,朝晉平公。
二十二年,孔丘生。
二十五年,崔杼弒君。
二十九年,吳延陵季子使魯,聞周樂,盡知其意,魯人敬焉。
三十一年六月,卒。九月,太子卒。
昭公十九歲,還有童心,沒有成人之志。叔孫豹不想立他,想立太子同母弟,季武子不聽。最終還是立了昭公。
昭公年十九,猶有童心。穆叔不欲立,曰:“太子死,有母弟可立,不卽立長。年鈞擇賢,義鈞則卜之。今裯非適嗣,且又居喪意不在戚而有喜色,若果立,必爲季氏憂。”季武子弗聽,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君子曰:“是不終也。”
三年,朝晉來到黃河,晉平公辭謝讓他回去,魯國以為恥。
四年,楚靈王會盟諸侯,昭公稱病不去。
七年,季武子卒。
八年,楚靈王建成章華臺,召昭公,昭公去祝賀,靈王賞賜昭公寶器,後悔,又用計要了回去。
十二年,朝晉來到黃河,晉平公又辭謝讓他回去。
十三年,楚公子棄疾弒君。
十五年,朝晉,晉留之葬晉昭公,魯國以為恥。
二十年,齊景公和晏子狩獵之後來到魯國問禮。
二十一年,朝晉至黃河,晉辭謝讓他回去。
二十五年春,鸜鵒鳥來築巢。師己說:“文成、成公之世童謠說:‘鸜鵒來巢,公在乾侯。鸜鵒入處,公在外野’。“
季平子、郈昭伯(名惡,魯孝公之後,稱厚氏)因鬭雞結怨,季氏也和臧氏(魯孝公之後)結怨,郈氏、臧氏向魯昭公告狀。昭公九月戊戌伐季氏,攻入。季平子求和,昭公不答應。孟孫氏子家勸公放過季氏,公不聽。叔孫氏的家臣戾發動叔孫氏救季氏,敗公師。孟懿子聽說叔孫氏勝利,殺了郈昭伯。三家共伐公,公奔齊。齊景公許諾給公封地,子家勸公不可廢周公之基業。叔孫到齊國見公,回魯,見季平子, 平子頓首。開始叔孫氏想要迎回昭公,孟孫、季氏後悔,故沒有迎回。
季氏與郈氏鬭雞,季氏芥雞羽,郈氏金距。季平子怒而侵郈氏,郈昭伯亦怒平子。臧昭伯之弟會僞讒臧氏,匿季氏,臧昭伯囚季氏人。季平子怒,囚臧氏老。臧、郈氏以難告昭公。昭公九月戊戌伐季氏,遂入。平子登臺請曰:“君以讒不察臣罪,誅之,請遷沂上。”弗許。請囚於鄪,弗許。請以五乘亡,弗許。子家駒曰:“君其許之。政自季氏久矣,爲徒者衆,衆將合謀。”弗聽。郈氏曰:“必殺之。”叔孫氏之臣戾謂其衆曰:“無季氏與有,孰利?”皆曰:“無季氏是無叔孫氏。”戾曰:“然,救季氏!”遂敗公師。孟懿子聞叔孫氏勝,亦殺郈昭伯。郈昭伯爲公使,故孟氏得之。三家共伐公,公遂奔。己亥,公至于齊。齊景公曰:“請致千社待君。”子家曰:“弃周公之業而臣於齊,可乎?”乃止。子家曰:“齊景公無信,不如早之晉。”弗從。叔孫見公還,見平子,平子頓首。初欲迎昭公,孟孫、季孫後悔,乃止。
1.二十六年春,齊伐魯,取魯邑鄆,讓昭公在此居住。夏,齊景公想送昭公回國,下令不准接受魯國三桓的財物賄賂。申豐、汝賈(魯大夫)向齊臣高齕、子將許諾八萬斗糧食,子將對齊侯說魯公得罪鬼神,不要幫助魯君,以免受到牽連。景公聽從了子將的話。原話如下:
羣臣不能事魯君,有異焉。宋元公爲魯如晉,求内之,道卒。叔孫昭子求内其君,無病而死。不知天弃魯乎?抑魯君有罪于鬼神也?願君且待。
2.二十八年,昭公到晉國求晉君助他回國。季平子與晉六卿私下相勾結,六卿接受他的財物,勸諫晉君,晉君沒有幫助昭公,把昭公安置在晉邑乾侯。
3.二十九年,昭公回到鄆邑,齊景公派人賜給昭公一封書信,自稱“主君”,昭公深以為恥,怒而乾侯。
“怒而去乾侯”的去翻譯成“去往,前去“似乎更合適。
4.三十一年,晉打算送昭公回國,召見季平子。平子穿布衣光腳行走,以示憂戚,通過六卿向晉君謝罪。六卿勸止晉君。
5.三十二年,昭公卒於乾侯。魯人共立昭公弟宋為君,是為定公。
定公立,趙簡子問史墨曰:“季氏亡乎?”史墨對曰:“不亡。季友有大功於魯,受鄪爲上卿,至于文子、武子,世增其業。魯文公卒,東門遂殺適立庶,魯君於是失國政。政在季氏,於今四君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國!是以爲君慎器與名,不可以假人。”
五年,季平子卒,季氏家臣陽虎(姬姓,陽氏)囚禁季桓子,訂立盟約後才放了他。
七年,齊伐魯,取鄆,,作為陽虎的封邑並讓他參政。
八年,陽虎想殺盡三桓的嫡子,改立他所喜歡的庶子。季桓子用計逃脫。三桓共攻陽虎,陽虎居守陽關(梁父山附近)。
九年,魯伐陽虎,陽虎奔齊,不久又投奔晉國趙氏。
十年,定公和齊景公在夾谷會面,孔子主持禮讚。齊君想要襲擊魯君,孔子按照禮儀一步步登上台階,殺掉了齊國演奏淫亂音樂的人,齊侯害怕了,停止了襲擊行動,歸還了侵奪的土地,並表示道歉。
十二年,派子路(仲由)毀掉三桓的城墻,收繳他們的盔甲兵器。孟氏不肯毀城,伐之,沒有取勝,就停止了。季桓子接受了齊國的歌樂女子,孔子離開了魯國。
十五年,定公卒。
五年,齊景公卒。
六年,齊田乞弒君晏孺子。
七年,夫差彊,伐齊,到繒邑,向魯徵收百牢(牛羊豬),季康子派子貢以禮責讓吳王和太宰嚭,吳王才作罷。
八年,吳為鄒伐魯。取三邑。
十年,魯伐齊南邊。
十一年,齊伐魯。季氏用冉有取得勝利,思念孔子,於是孔子從衛回到魯國。
十四年,齊田常弒君簡公,孔子請伐之,哀公不聽。
十五年,派子服景伯為使臣、子貢為副使,出使齊國,齊歸還奪取的魯國土地。田常剛擔任相國,想親近諸侯。
十六年,孔子卒。
二十二年,越王句踐滅夫差。
二十七年,季康子卒。夏,哀公想讓諸侯幫助滅三桓,三桓也擔心公發難,故君臣之間怨恨很深。公在陵阪遊玩,遇到孟武伯,問他自己可以善終嗎,武伯回答不知道。公想利用越伐三桓。八月,三桓攻打公,公奔衛、鄒,最終到越國。國人迎接哀公回國,死於有山氏之家。
三桓勝魯公,三桓尊,魯公如小侯,卑。
十三年,三家分晉。
二十四年,楚考烈王滅魯,頃公逃往國外小邑,稱為普通百姓,魯絕祭祀。
頃公死在齊國柯邑。
太史公曰:余聞孔子稱曰“甚矣魯道之衰也!洙泗之閒齗齗如也”。觀慶父及叔牙閔公之際,何其亂也?隱桓之事;襄仲殺適立庶;三家北面爲臣,親攻昭公,昭公以奔。至其揖讓之禮則從矣,而行事何其戾也?
武王既没,成王幼孤。周公攝政,負扆據圖。及還臣列,北面匔如。元子封魯,少昊之墟。夾輔王室,系職不渝。降及孝公,穆仲致譽。隱能讓國,春秋之初。丘明執簡,襃貶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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