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在下,此时,赤华正望着船蓬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赤华没有丝毫察觉。
“调察没有丝毫进展,问题究竟出现在哪儿呢?可惜飞船明日便会启程。”正想着,突地哗啦一声,激起的水花晒赤华一身。
惊醒过来的赤华,见是一群孩童趴竹排上戏水玩耍。只见一孩童,调转竹排,向赤华划来。“大哥对不起,方才是我没留意,浇你一身。”说话的孩童声音很明亮。
赤华怎会与一孩童计较这事呢?“小朋友,敢于认错,很好。你是无心之举,我是不会怪你呢”赤华说完便躺下身来,继续望着船蓬思索事情。
待赤华侧身转过,竟发现身体气机有细微的变化,不知是否幻觉。眼角余光不经意看见之前孩童依然在旁边。
“小朋友,已经说了不怪你,你为何还不走呢?”赤华不明白小朋友为何还留在此。
那孩童道:“我在等你泼我呢?这样才不会有愧欠”
赤华无奈一笑:“你泼我是无心之举,如果我反泼你,那不成了欺负于你?”
孩童认真说道:“大哥有所不知,人身上有一股无形之息,由血脉、心意、关系在维持运转,影响我们。如果我欠你一个交代,上天会用其它方面损耗来弥补。那对你我都不利呢”。
“没想到,如此年龄孩童,竟有这般异能。察息观气,通晓造化,若研相学,迟早一天名震天下。”。赤华一边想着,一边邀请孩童舟上坐谈。
“我叫赤华,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呢?”赤华对孩童说道。
孩童自豪道:“我叫尤寿,现在二十五岁(相当于蓝星十岁),生在渔民世家”。赤华听尤寿口气,似乎生在渔民家庭,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孩童接着又道:“可不要小瞧我们渔民,单单手中两尖鱼叉都大有玄机”。
“请问尤寿小朋友,可否告知有何玄机?”赤华听闻尤寿之言虚心问道。
尤寿回道:“看你态度不错,告诉你了。两尖鱼叉就像阴阳,两尖可以杀鱼,两尖之内缝隙可以放鱼”。
“见到不想杀的鱼,不下鱼叉不可以吗?”赤华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尤寿听闻此言,说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放鱼远比杀鱼要有学问”。
是呢。渔夫们,往往都是几人一起出行。鱼露水面,你见怪异不杀,自有他人代之。杀与不杀两难,鱼叉空隙便给了它生机。
“尤寿小朋友,方才你这番言论已经震惊了我,一滩水花远远不及了呢?”赤华笑着说道。
尤寿见赤华如此认可自己,十分满意。开心地愿意带赤华去观赏父亲捕鱼。对于捕鱼,赤华之前未曾细细留意,经尤寿介绍,打算见识一番。
船儿划到一片芦苇丛附近,只见一些人在用鱼叉鱼漏捕鱼。之所以禁止渔民使用大范围捕鱼工具,是因为避免商化资本的形成。千百渔民为众劳作,总好过三五巨贾承包。三五巨贾不过仅利几人,千百渔民能利万众。
蓝星之王侯,自古以来哪一个不是只顾一时利益,鲜有顾长久大局者。天德星之王侯,自古以来多是顾长久大局,鲜有只看一时利益者。
只见尤寿对一条船上的人呼喊,不一会儿行到那条船旁。船上有三个中年渔民,渔夫莫极、渔夫董晨和渔夫尤龙。
大河城渔民们有五种不杀规矩:喜者不杀、幼者不杀、鲜有者不杀、食类者不杀、捕害者不杀。五不杀,是以五不食。
“原来,利器一样可以救济,柔物一样可以攻杀。”赤华细细观察着他们使用的工具,似有所思。
时间还早,董晨喊住一条路过的小船,三人各将一筐鱼交给船夫,代送回家。
一艘大船经过,赤化发现船上观望之人竟然认得,正是那一面之缘的卡城贵族沈济。
尤寿跟着赤华告别几人,随沈济行止一处陆地。
卡城贵族道:“不才沈济,自昨日一别,未曾想今日有缘再遇,幸会之至”。
“鄙人赤华,自容都而来。朋友骨相辅犀显露,贵不可言。与君结识是我之幸。”赤华对沈济道。
只见那沈济,印堂骨起、日月连城、龙虎相伴、灵神明智,真乃一副千古罕有之贵相。无论从文、从商、从政,都有一番不世作为。
贵气,就像河中的流水,流水中的鱼,并非一层不变。世间只有维持与择诀的道理,没有一层不变的道理。
世人只知命贵之宜,却不知凡古今大成者,皆命有大缺陷。历经苦难,因识其自身不足,守缺乃成。何来容易二字。
自我缺陷大众难以察觉,沈济不同。他深知有其长,必有其缺的道理。于是,沈济对赤华道:“请问朋友我缺陷所在”?
“太过率直、喜形于色、高傲仇恶,不知准确?”赤华见沈济主动提问,也是突然一惊。
沈济稍微愣神,思索过往,确实如此。对赤华道:“朋友所言奇准,沈某自当寻思更过阴藏之法”。
其实,沈济天赋和能力远胜赤华百倍,只是当事者迷。
临别时,沈济道:“沈某,长居卡城,此番前往回故乡新月城。赤兄,若日后有缘路经新月城,请务必至新月城沈家一聚。”
待沈济走后,赤华突然一拍手,突然明白了什么。方才沈济的一句话:“那装满鱼的鱼筐用其它的船只转移,不可谓不聪明呢。”当时沈济似乎有意无意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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