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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祖国毓人才百年大业的杰出学者、书法家,还是女作家梅娘的恩师

——记孙晓野教授

80年代初,我在读大学时就听说东北师大教授孙晓野的书法功底非常雄厚,与于省吾、罗继祖、丁盛文被誉为“长春四老”。

1985年7月29日上午,在长春市工人文化宫展览馆长春第二届书法大赛现场,我第一次见到孙晓野先生。当时他78岁,耄耋之年依然精神矍铄。一对中学生姐妹同时参赛,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姐姐魏子荣在学校是历届书法比赛的第一名,这次带来的是近700字的小楷作品《张黑女墓志铭》,临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中楷写了一幅对联。孙晓野观看之后,欣喜地说:“小楷写得好!书法工整,运笔活,很有原帖味道。”

我还知道,孙晓野还是著名古文字学家、汉语词汇学家。就在书法大赛刚刚结束之后,为期6天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第四次年会在长春召开,与会者都是全国知名的专家、学者,我在会上又见到了他。8月5日,会议圆满闭幕,应我的请求,孙晓野在我的纪念册上留言,写下“为祖国毓人才百年大业”一行字。

此后,我曾在几次学术会议与书法活动中见过孙晓野,对他有了大概的了解。孙晓野,原名孙常叙,祖籍河北乐亭,1908年12月出生于吉林省吉林市。他的父亲自学成才,擅长汉碑、篆刻与山水画,自号“先进野人”,还给儿子取名为“小野”。

1923年3月,孙晓野考入吉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开始系统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此后,孙晓野在古金文、印章、诗、画等方面的造诣突飞猛进。毕业后,他在省立女子中学做国文老师。在这里,他接触了郭沫若的著作,非常钦佩这位古文字研究的开拓者。郭沫若的著作中有新的唯物史观的见解,有旧的“朴学”考据的方法,而所用的材料又是他曾经下过一些功夫的殷字学家罗振玉的青睐。从此,孙晓野在古文字研究的道路上快步疾驰。1948年孙晓野编写了《中国语言文字概要》,在古文字、古音韵研究领域享有很高声望。

东北解放后,孙晓野入东北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前身)任教,与杨公骥、穆木天、蒋锡金并称为中文系“四大名教授”。他曾三次出任东北师大中文系系主任。

1956年在同事张毕来、何善周的介绍下,孙晓野加入中国民主同盟。20世纪60年代初,他向党组织递交了第一份入党申请书。1986年6月离休前夕,他又一次向党组织提出申请。1988年7月30日,已80岁高龄的孙晓野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漫长的学术生涯中,孙晓野成就斐然。20世纪50年代前期,他写成了《中国语言文字学提纲》(上、下册)、《古代汉语文字》、《古代汉语语音》、《汉字流变图谱》等。他在1955年创作了《汉语史例》。他在1956年出版的《汉语词汇》,是高等院校语言教学的重要参考书之一,而当年在香港由于购不到刊行的《汉语词汇》,竟然以手抄本形式广为流传。

孙晓野担任过中国科学院吉林省分院学术委员、中国语言学会理事、中国训诂学会学术委员、中国修辞学会顾问、吉林省语言学会理事长、吉林省哲学社会科学联合会副主席、吉林省文史馆馆长等职务。

孙晓野在古金文、印章、诗、画等方面具有较深造诣。其书法作品已被博物馆收藏。现今东北师范大学正门前的“勤奋创新,为人师表”校训石刻正是孙晓野的题字。

1991年9月,东北沦陷时期文学国际学术讨论会在长春召开,著名女作家梅娘从北京赶来参加会议。会议期间,梅娘专程到东北师大拜见孙晓野。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孙晓野是她在省立女子中学的国文老师。正是在孙老师的扶持下,她才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

1994年孙晓野在长春逝世。

2012年4月,92岁高龄的梅娘再次从北京到长春,并专程到东北师范大学缅怀其授业恩师孙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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