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在山东独头镇杏花村。住着一家姓方的大户,院主是一个老员外,膝下有一子名叫方振国,年方二十。
振国身材魁伟,膀大腰圆,自幼从师学艺,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尤其是鹰地拳和三十六路大擒拿,更是绝技在身,远近闻名。慢慢地他觉得自己功夫不浅,开始趾高气扬,有些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对他大吹特吹,这样一来,他更加洋洋自得,目中无人。
一天晌午,一位二十出头的壮汉慕名而来,要领教方振国的武艺。振国一听更加傲气十足,心想:“较量就较量,无名小卒何妨。”
两个人当下订了比试的时间。
比武这天,方家花园挤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
俩人相互抱拳行礼后,便拉开架式。壮汉出一招“白鹤亮翅”,振国一个“饿虎擒羊”,一场争斗就这样开始。
双方各按自家拳法,奋力进击。壮汉以掌迎敌,劈得准狠,振国舒展鹰爪,爪爪见血。几十回合过去了,壮汉汗流满面,明显地处于下风。振国趁其阵脚已乱,瞅个破绽用招将他打倒。
壮汉起身抱拳说:“方师父果然名不虚传,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惭愧而去。
观看的人齐声为振国叫好,振国心中甭提多高兴,拍着身上的灰土,左顾右看。这时他发现有位陌生的老者却没有半点赞许之意。
振国上前拱手行礼:“老人家,您是从外地来的吧,有何见教?”
老者答道:“久闻壮士武功高强,尤擅长鹰爪之功,今日能否也让老朽见识见识?”
振国口说:“晚辈无能,”却径直走到一棵大树前,骑马蹲裆式运足气力,将食、中指猛地插进树干中。
转身冲老者一抱拳说声:“见笑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老者微微咳嗽一声:“让老朽也献献丑。”
他来到一根石柱前站了个丁字步,只听全身骨节“嘎嘎”作响。老者将五指慢慢插入石柱中,围观的人齐为老者喝采。
方振国见状,心想:“老者是个武功深厚的人。我不如用枪法和他较量一下。”
想罢抱拳说:“老前辈,能否让我和你碰碰兵器呢?”
老者点头,振国心想:“他年纪已大,腿脚肯定不灵活,我不妨在枪法上赢他,也能挽回我的面子。”
只见振国持枪,老者握刀,振国话也不答,抖枪便刺。但见这条枪神出鬼没,似蛟龙出海,上点下扎,左拨右撩。那把单刀瑟瑟出风,寒光耀眼,上挡下架,左劈右砍。
几个照面后,老者跳出圈外,说:“壮士住手,你手臂已伤,不宜再战。”
振国低头一看,果然衣服被划破,挽起袖子一看,只见伤口非常浅,正因此才未觉到。
振国忙跪下:“多亏老前辈手下留情,否则我的臂……”
老者忙扶起:“壮士表演的也不错。”
振国再次跪倒说:“只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望老前辈原谅,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老前辈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请说!”
振国磕头说:“希望前辈能收振国为弟子。”
老者再三推辞不得,只好扶起说:“好吧!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谦受益,满招损,艺无止境,强人后面有强人。”
振国点头称是,从此跟随老者学习武艺。终于成为有名的武师,后来参加太平天国起义,成了一名勇猛善战的虎将。(赵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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