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城镇化改革以来陇东乡土诗歌作家及代表作品为研究对象,通过对陇东乡土诗人与农村和城市的依附关系分析,考察其表现的乡土生活内容、思想情感及艺术表现方式随诗人身份不同所发生的变化,探讨陇东乡土诗歌随城镇化演进历程所产生的文学与社会的互动关系、作家价值观念的转变历程、个体创作意识的觉醒,揭示出陇东乡土诗人群在时代变迁过程中精神轨迹及其对社会历史发展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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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东位于黄土高原的腹地,是一个传统的内陆农耕区域,为周文化的发祥地,有着浓厚的农耕文化传统。从本世纪80年代起,许多优秀的乡土诗人在此渐渐绽露头角,形成一定的影响,虽然他们没有统一的诗歌创作主张,形成鲜明的流派特征,但他们的诗歌创作逐渐引起了省内乃至全国文坛的关注。2014年初,“三刊五报”联合举办“21世纪中国现代诗群流派评选暨作品大展”,当时在兰州交通大学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的唐翰存副教授组织陇东诗人作品参展,并执笔陇东诗群的“诗歌主张”。“陇东诗群”的存在便第一次被命名提出。并且在此次活动中“陇东诗群”被评为“21世纪中国十二家影响力现代诗群流派”之一。籍此盛事,“陇东诗群”以群体的面目呈现在诗歌领域,频繁的举行诗歌活动,并且不断的壮大繁荣。这一诗歌群体成员构成复杂,创作风格各异,既有著述颇丰的诗歌界前辈,如姚学礼、陈默、彭金山、贾治龙等,也有后来居上的实力派诗人高凯、第广龙、郭晓琦、李满强、邵小平、北浪、李致博、马野、窦万儒、樊晓敏、闫小杰、樊晓敏、马路明、申万仓、王天宁、路岗、段若兮等,还有围绕“陇东打工文学社”活跃在当今陇东诗坛的一批青年诗人如高自刚、贾建成、蒙三忠、王忠宁、张军、贾录会、王进明、刘小荷、刘玲娥、王宁伟、王新荣等。
随着全国城镇化进程不断加速,2007年全国城镇人口已达到59379万人,城镇的不断生长伴随着乡土的不断隐退,生长于这块土地上的乡土诗歌也随着城镇化的进程经历着巨大的变化。城镇化的进程是一个城乡更替的过程,由乡入城的人口迁移伴随着城镇化的全过程。作为城镇化进程的参与者的乡土诗人群体在这场变革中首先敏锐的感受到了城镇化带来的物质、文化及精神领域方面深刻的变革,感受到缘此而发的强烈的精神震动和断裂感,他们用自己的诗笔真实记录了这一艰难的转变历程。陇东乡土诗人群是一个动态变化的群体,他们的身份随着城镇化的进程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他们的诗歌对于陇东故乡的书写也呈现出不同的视角,体现出精神内涵的差异。在这个诗人群体中,他们有的生于农村、因工作永远离开农村,或机缘巧合,陇东成为他们的第二故乡;有的是生于农村,工作在乡村周边,与乡土息息相关的诗人;第三种则是生于农村,以农民工身份外出打工群体。通过对他们诗歌中流露出的对于故乡的守望,或者是诗歌作品中或浓或淡的“乡土情怀”的分析研究,可以探究陇东诗歌在城镇化进程中呈现出的复杂与多彩。
一、永远的精神家园
这些诗人有的在陇东农村度过了童年、少年、青年时代,有的因长时间生活在陇东而把陇东视为第二故乡,他们长期在远离陇东的城市中生活,距离感使他们的诗歌呈现出对于陇东故土的诗意化描述模式,他们诗笔下的故乡宛如一副副山水画、田园画、风情画。如姚学礼的诗集《喊不住的河流》有多首对于陇东故乡深情抒写的诗歌,西可的《山坡》、《社戏》、《思念》倾注了对于故乡眷恋和思念。马路明的《拴住》、《山间来的女孩子》中割舍不断的是故乡的美。王宁伟、范文静、刘玲娥等打工客居他乡,在城乡夹缝中谋生,难以挥去的乡愁成为他们诗歌独特的基调。诗人们由于厌倦了城市环境的拥挤、局促,人造景观的牵强、粉饰,因而怀念西北陇东黄土沟壑区故乡的原始、空旷、辽远和苍凉,这种原生态的乡村景观回忆成为他们心灵的栖息地、理想安放的空间。在经历了城市人情的冷漠、隔阂、自私排外之后,诗人们格外怀念陇东故乡人情的真挚、友好,陇东亲人的善良和淳朴。城乡的强烈反差使他们虽然身处都市,但魂系故乡。如著名的诗人高凯所说“我离开陇东已20多年了,但陇东一直存在于我心灵的深处,让我魂牵梦萦,挥之不去。在诗歌里,我其实一直没有离开陇东,乡愁几乎成了我诗歌的唯一主题,我甚至企图以自己的乡愁写作为一个时代命名。高凯颇具童趣的《村小:生字课》以稚嫩可爱的儿童诵读生字的口吻回忆远去的村庄和熟悉的生活场景及童年时代对于未来的向往。“蛋 蛋 鸡蛋的蛋/调皮蛋的蛋 乖蛋蛋的蛋/ 红脸蛋的蛋/张狗蛋的蛋/马铁蛋的蛋/花 花 花骨朵的花/ 桃花的花 杏花的花/ 花蝴蝶的花/ 花衬衫的花/王梅花的花/ 曹爱花的花……”在《奶名》这首诗里寄寓着诗人对故乡的无限深情。“宝娃回来了 回来了/宝娃/一进村子 熟悉的声音/把我一声声喊醒/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幼小的奶名长在老家……”一种浓的化不开的亲情,一串熟悉的乡音是诗人与故乡血与肉的联系。家园情结蕴含着诗人浓厚的文化乡愁,感人至深。此外频繁出现在他们笔下的还有陇东习见的自然景观如:黄土、黄土坡、残塬、塬畔、梁、岭、崾岘、羊肠小道、油菜花、枣树林、碌碡、窑洞、粮囤、锄头、旱涝坝、大黄狗、年迈的母亲、炊烟等。
另一种是带有“乡土情怀”的城市化写作。离开故乡已久的诗人在他乡异地生活,无论个人境遇如何,他们心中始终以故乡为自己的精神家园和最终归宿。在他们潜意识里,通过“乡土情怀”来对抗现代化进程所带来的断裂感,在拉远的时空场景里抽象出一种对故乡特殊的审美情感。第广龙的《土谷堆》“收留骨头和一个残梦/重新复制的家乡/和远方的炊烟交替出现//麦子顶开纸马/双手盖住,幸福的亲人/照遍大地的月光/穿透清明一壶酒/最后的扬尘,和来的时候一样//想起心疼的一年/怀念中增添着亮色/包括孩子新鲜的衣服//安顿下来了,世上的日子/一座依然慈祥的坟头/都在风雨里温暖着春天” [4]。诗人通过清明祭扫,一连串的意识流,熟悉的故乡情景在记忆中闪现,“安顿下来了,世上的日子”诗人对亲人的怀念多了一份安宁和慰藉。诗人以现代化的笔触描写怀乡之情。将自己的主观情思寄寓于清明祭奠这个生活细节中,流露出对城市生活的感悟之情。乡村的渐行渐远,加剧了诗人对于故乡历史的怀旧,郭晓琦笔下的故乡的北堡镇、黑渠口崾岘、鹞子岭等充满历史印记和传奇色彩故乡景观复活了诗人对于故乡充满奇幻感和神秘色彩的的记忆,給予了失去家园、故乡和亲人的诗人以心灵安慰。在《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里,诗人把自己急切的想要表现的故乡风土人情以诗节铺排的形式逐一展现出来,而诗的最后一句却说“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这让我一直背负着作为一个诗人的羞愧--” 是诗人真的描述不好故乡吗?还是近乡情更怯?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种抒情方式既避免了直抒的浅露,又别于全用意象抒情的迷离,隐显适度,质感而明朗。陈宝全《村庄在上》组诗通过对故乡种种情事物事的怀恋,如《窗台上的李家山》《我在孤独的时候想起你们》故乡之思来陪伴着他们漂泊的城市生活。
有的诗人虽然离开了故乡,但曾经的乡村风物仍然深深的烙在他们的记忆中,成为他们诗歌情绪表达的重要的载体。生于70年代的高亚斌尽管生活在城市,但他的诗歌依然根植于他曾经生活过的农村,诗歌中频频出现的意象仍然是故乡的山水草木,他借助熟识的乡土风物来表现对宇宙人生的体悟,或是瞬时的情绪。在《乡村傍晚》、《野菜》和《热爱》(组诗)中出现在诗人笔底的仍是家乡熟识的景观。正如他所说:“对于我来说,诗歌是一座城堡,驻守的是春天与晴朗,而我就是那个城外的汲水人,在时刻觊觎着城堡里面;诗歌是一座小岛,生长桃花、彩云和爱情,流转的飞鸟和风声,而我就是那个乖戾的桃花岛主,略显乖张而依然温暖。”对于诗歌温暖而浪漫的表达方式使他的诗歌承载了一种美好的向往。冯炎鑫的《风吹故乡》、《回乡》、《乡村纪事》,刘玲娥的《梦回故乡》《思念》《用异乡免费的月光煮酒》,沙漠湖《想念你家乡》等诗歌寄寓了诗人们对于故乡深深的眷恋之情。不管诗人身处何处,故乡依然是他们梦想中最美好的家园。
二、理性的回望
这类诗人是生活于大小城镇周边的两栖人群,他们在城市有稳定的居所和工作,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在乡下也有自己的家园、亲人,每年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城市,也有一段时间住在乡下。对于农民来说他们是城里人,他们亦商亦农、亦工亦农。对于城里人来说,他们是住在城里的乡下人,他们有的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有的是小商小贩,有的是企业职员或者从事服务行业。他们是寄居在城市的候鸟,他们多数将子女带入工作的城市,接受城市化教育,他们是城镇化过程中正在经受身份转变的一类。
相对于永远离开故乡的乡土诗人群体,他们的诗歌并不是唯美的乡村风情描写,他们的思乡之情少了些许急切而多了些理性和质疑,他们的诗作充满了现实主义的批判精神,情感基调沉稳而理性,对乡土的描述也趋于理性和平和。
马野《想起一只麻雀》将故乡少年时的玩伴比作麻雀,为了生存他们穿行在城市的夹缝中,艰难求生。“我乡间的兄弟/想起你的时候/我在城市的缝隙/突然苍老……”《故乡在陇东》以无限的深情展开对陇东故乡风土人情的描述。《心疼》则是采用陇东方言语词对父亲性格进行白描式的刻画,写出了一个朴实的西北汉子耿直、爽朗的特点。父亲对爱的表达的方式是特别的,“如果一头牛很健壮,就狠狠的抽一鞭子,庄稼长得很丰盛就下镰特别的狠、孩子招人喜欢就拧她的脸蛋……”对爱朴拙的表现方式诠释了西北男人真性情。申万仓《陇东故乡》组诗,高自刚《别了 我的地坑院》,刘自主《遥望故乡的土窑洞》是诗人们在审视自己生存的陇东家园时深切的感悟,如诗中所写的“走出大山/看到了时代的繁华/混凝土牢笼中找不到大地的气息/走出大山/天不是那么蓝/水 不是那么甘甜……”都市寻梦的破灭,故乡的衰败让诗人无所适从。
这类诗人笔下的的农村生活烟火味十足,笔调冷静,刻画农村生活的疾苦与困惑、乡村的愚昧与落后、农民的经受的灾难与抗争发人深思。如县城中学教师张志怀的《高原倾听者》,诗歌以排比句式,似乎以局外人的身份倾听发生在陇东高原上的岁月流转、物是人非、抗争和无奈,他“倾听农村场院上熟悉的鸡的争食、猪的酣睡,狗的汪叫,倾听村长理直气壮的摊派和乡民谦卑的求告,倾听喜气洋洋的唢呐,如泣如诉的弦歌,倾听婚礼和葬礼……”[4]在诗人笔下熟悉的农村生活场景,被权利奴役麻木的乡民,生生不息的生活场景发人深思、耐人寻味。而《遥想山丹花》则以陇东山野最为常见和靓丽的山丹花为一位普通的农村姑娘命名,描写她的青春、善良和孝敬父母,写她任劳任怨的扶持姊妹,最后为抗争贫困而外出打工的故事,诗的结尾却笔锋一转写道“随妹妹进城务工,山丹丹肯定惦记着乡亲/有人说她嫁了大款,有人说她还是单身” 之后诗歌戛然而止。山丹丹是热爱家乡和亲人的,她惦记亲情,可是随着现代物质观念的侵袭,淳朴的乡情也打上了问号,乡亲们的猜忌令人心寒,而都市生活的诸多不确定因素,让我们对走出农村的美丽、善良、淳朴的山丹丹的归宿忧心忡忡。
处于城乡之间的这类乡土诗人由于和乡土近距离的接触,使他们对农村和城市有更深切的感受和认识,在他们的诗歌创作中自发的呈现出对于乡土地域文化反思,对乡村局部社会问题的揭露和批判。他们尝试在更高精神层次上寻找个人的生存家园和精神家园,他们是城镇化进程中思想的先行者,探索者,他们的精神历程是城镇进程中整个社会意识的一部分,他们的诗歌创作尝试使世纪初多元的化的诗歌创作格局更加丰富和多样。
三、挣扎中的困惑
陇东地区是一个典型的内陆农耕区,城镇化对陇东的影响是广泛而深入的。自90年代起陇东形成了庞大的劳务输出队伍,这些外出务工人员中有不少诗歌爱好者,他们在枯燥的打工生活之余一直在坚持着诗歌创作。2015年初,高自刚借助网络建立了“陇东打工文学群”,得到了庆阳平凉两地热爱写作的打工者们的积极响应。2016年2月12日,由庆阳乡土诗人高自刚发起,以普通打工者为主体的陇东打工文学社庆阳西峰成立。这个诗歌群体成功举办多次诗歌大赛和同题作品展示,以及端午、七夕、中秋、国庆、元旦等诗歌朗诵会,编辑出版了陇东打工文学社诗歌选《打工心吟》(陇东打工文学社优秀作品选编第二辑)、《陇东打工文学社优秀作品荟萃》(2016(上))《月光煮酒》等作品集。虽然相比于发源于20世纪80年代的深圳打工文学,陇东打工文学形成群体性创作的时间不长,但他们的诗歌创作在甘肃乃至国内文坛仍然引起了普遍关注。
这些为生活所迫,抛弃了长期赖以生存土地的农民工,在涌入城市后,有的在城市找到了立足之所,成为城市边缘化一群,有的仍然如候鸟一般奔徙于城乡之间,有的在城市寻梦失败,落魄的返回乡村。对于城市来说,他们是外来者,他们的农民身份、教育层次使他们难以融入城市,对于乡村来说,已有的城市生活经历,使他们看到了曾经赖以生存故乡的没落、衰败、经济凋敝,道德滑落,他们在精神上无家可归,无论城市和乡村都无法安放他们的灵魂。城镇化带来的城市乡村化、乡村城市化,给农民工带来了观念的、文化的、价值追求上的困扰,对农民工中优秀的知识分子诗人这种精神煎熬表现更为突出,他们将自己的困境用诗歌表现出来,记录了城镇化进程中广大农民工艰难的精神历程。
贾建成的《砖头里的诗篇》《一把锉》《住在大桥下》《在异乡的天空下铺路》,王新荣的《在城市行走》(组诗),秦江波的《在路上》《我所想》,张军的《进城的苹果》写出了外出打工人员痛苦的精神历程。对于远离故乡亲人的农民工来说,他们的精神寄托就是亲人,在背井离乡的打工生活里能带给他们心灵慰藉的就是亲人。折兴发《照片》这首诗歌里,“带上父母和妻儿的照片/就像随身带着的止痛片/实在想家的时候/就偷偷地掏出来看看/止止心痛。”止痛片的作用众所周知,它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却只是治标不治本的。那么农民工心中真正的离别伤痛有谁能理解和关怀呢?而他折兴发另一首诗歌《假期》则不单单是对精神痛苦的诉说,少了《照片》诗中对于思亲之情的羞怯。《假期》是对农民命运的质问,“所有人都有假期/而我乡下的大叔却说/农民,自古都没有假期/面临再大的暴风雨/他们仍要放牧牛羊/面对再毒的日头/他们还要抢割小麦……”贾录会《脚手架上的我突然想起了娘》《行走在城市夜色里的农民工》《春天了,风还在肆虐》写出了外出打工的农民工生活的艰辛、思亲之痛和对未来迷茫的精神痛苦。他《与记忆有关》这首诗歌以白描的笔触写出打工人员日常生活画面,他们精神的匮乏、遭受的歧视和无望的未来。“外出打工,众多/兄弟姐妹/养家糊口,拉养孩子/土豆不削皮,大馒头/公交车上的白眼和责怪/收看新闻,聊性/聊女人/家长里短,孩子上学/老爹的关节炎……坐落在月亮之上的春天/陪伴着迎风劳作的/三等公民,一声叹息/是这首诗的/结尾。”口语化的叙述方式增添了诗歌场景的真实性和感染力。打工诗歌与城镇化进程相伴相生,2007年新型城镇化概念的进一步提出和城镇化建设的进一步推进注定了农民工这一社会群体存在的必然性和长期性,打工文学本身不同于其他任何形式的文学流派或思潮,它与农民工这一社会群体血肉相连,相伴相生。
城镇化带来的打工生活的普遍化和打工文学社的倡导共同助推了陇东诗歌创作的繁荣,成为陇东诗坛近年来的主旋律。2016年陇东打工文学社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2016年4月由打工诗人贾录会主编,省作协、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李致博等作序的《陇东打工文学社优秀作品荟萃》出版,2016年11月由贾录会主编,陇东打工文学社社长高自刚等作序的的陇东打工文学社的第二本刊物《陇东打工文学社——打工心吟》出版。第一本刊物是一本纯诗集,共收录了来自52名诗人的诗作117首。第二本是诗歌、小说散文合集,共收录作品137篇,其中诗歌128首。这些诗人年龄分布多样,从60-90后诗人均有涉及。这些诗作中一部分是由打工者自己创作的反映打工生活的诗歌,另一部分则是由其他作家创作的反映打工生活题材的诗作。作为陇东乡土诗歌创作一部分的打工诗歌体现了诗歌介入现实的精神,这些诗人有着深厚的打工体验,或者和底层的打工生活息息相关,他们借助诗歌所反映的社会变革过程中精神层面的体验具有重要的社会历史学价值和意义,是改革进入艰深层次以后社会矛盾的集中反映,作为社会思想最敏锐触觉神经的诗歌体现出了对于历史的质问和思考。
陇东乡土诗歌创作伴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全过程,因为经历了城镇化的变革,才使农村与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才使“乡土”成为可以言说的客体。通过对陇东乡土诗歌的界定、分类,对城镇化进程中不同诗人群体作品的考察,揭示陇东乡土诗歌在不同诗人群体笔下呈现出的表现形式上的变化,不同精神品质特征与表现主题的关联。对陇东乡土诗歌产生的社会背景,所表现的社会生活内容的进行思考,给研究者分析中国乡土诗歌的发展变化原因,乡土诗人身份的转换与自我情怀抒发之间的消长关系,总结乡土诗人自我意识的觉醒及其独立人格的建构过程及规律提供依据。、
(完)
郭麦霞,女,汉族,1975年5月生,甘肃庆阳宁县人,2010年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获硕士学位,现为陇东学院文学院讲师。担任过《文艺批评学教程》《大学语文》《写作》《现代汉语》的教学工作。从事诗歌及陇东地方区域文化研究,在《南方论刊》《陇东学院学报》《楚雄师范学院学报》等期刊发表论文多篇。主持并完成甘肃省高等学校《城镇化背景下陇东乡土文学研究》等项目研究工作。
与陇东相关的理论文章
[1]郭麦霞. 城镇化背景下陇东乡土诗人的乡土情怀[J].陇东学院学报,2017.(04):17-20
[2]郭麦霞. 城镇化背景下陇东乡土诗人群概览[J].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17(01):54-59
[3]郭麦霞. 超越中前行—论陇东打工诗歌群创作的新变化[J].南方论刊,2018(01)
[4]郭麦霞. 打工诗歌的情感向度--浅议陇东打工文学社诗优秀诗歌作品集《月光煮酒》[J].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20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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