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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雪枫豫东春荒卖马赢民心

图注:彭雪枫将军塑像,其是中国工农红军、八路军、新四军的著名将领,被毛泽东、朱德尊称为'中华民族英雄,共产党人的好榜样'

中国工农红军和新四军的杰出指挥员、军事家彭雪枫,是抗日战争中新四军牺牲的高级将领之一。彭雪枫身为我党我军的高级干部,他时时处处都以共产党员的身份来高标准要求自己,每到一地,彭雪枫都严格要求指战员在驻地要做到'三勤',与群众同甘共苦,被毛泽东、朱德尊称为'中华民族英雄,共产党人的好榜样',他指挥的部队更被豫东百姓赞为'天下文明第一军'。

图注:新四军游击支队成立后,司令员兼政委彭雪枫(右)、参谋长张震(中)、政治部主任萧望东(左)合影,1938年10月11日,彭雪枫、张震率1200多名指战员东渡黄河深入敌

东征劲旅遭遇断炊

1938年10月11日,新四军游击支队在河南周口西华县杜岗村隆重举行成立誓师大会后,彭雪枫、张震率1200多名指战员东渡黄河深入敌后。19392月9日,部队进驻河南永城县西南的书案店休整。

时值阳春三月的书案店,恰逢青黄不接的春荒,群众家中大面积缺粮,甚至出现断炊户。更为严峻的是,在敌、伪、顽、匪等反动势力的联合夹击封锁之下,新四军游击支队供给陷入了空前极端艰困之中。粮食匮乏,彭雪枫和战士们一样节衣缩食,吃的全是玉米面、红薯之类的粗粮。由于营养不良,许多战士脸上出现浮肿,体力明显下降,还有不少人因挖食当地百姓看不上的野菜而拉肚子。加之严冬季节棉衣被褥不全,战士们三四个人合盖一床被子,导致伤病员日益增多。为减轻军民负担走出困境,彭雪枫几经思考提议决定卖战马,包括他那匹随他南征北战的枣红马,以解燃眉之急。

图注:为了度过春荒,彭雪枫打算卖掉战马应急,其中就包括随他南征北战的枣红马

卖马救急一波三折

听了彭雪枫卖马的计划,军需处长资凤和副官雷鸣等非常震惊,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驳:'司令员,打仗没有战马怎么行?'面对战士们的不解和焦急,彭雪枫召开将士动员大会慷慨激昂说:'目前春荒严重,部队经费困难,群众生活艰苦,我们怎能忍心雪上加霜增加民众的痛苦呢?古时秦琼受困于山西潞城,不是也卖掉了他心爱的黄骠马嘛!今天为了打鬼子,为了民族的独立解放,我们暂时卖掉战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不骑马不要紧,没有马还可以步行,行装物品大家可以分开携带。可没有吃的万万不行,特别是伤病员缺盐少油绝不能坐以待毙。况且目前春种在即,春耕正是老百姓用马之时。这样做,正好是军民两利啊!'

军需处长资凤和几名饲养员万般无奈之下,准备将军马牵往集市出售,并在彭雪枫的严厉要求下,带上了他那匹枣红马。太阳落山时,资凤等回来了,十三匹马卖掉了十二匹,唯独彭雪枫的枣红马没卖掉。彭雪枫让资凤第二天继续去卖,可次日仍没有卖掉。第三天也没有。

彭雪枫非常纳闷,第四天,资凤再去卖马时,彭雪枫就偷偷地跟着。在牲畜集市上,俊逸的枣红马果然非常受追捧,但当有人问价后,资凤说道,一千五百块!买家闻之一个劲直摇摇头,一脸失落地走了。彭雪枫这才明白原因,严令资凤只准卖五百块。但晚上,资凤又把那匹马牵了回来,黯然地报告说,司令员,五百也卖不掉。彭雪枫吩咐,明天再去卖四百。可仍然没有卖掉。价钱一降再降,奇怪的是良马却一直没有买家。彭雪枫生气了,决定亲自去卖,不过仍然没有一个人买马。彭雪枫更加疑惑。

司令卖马统战人心

'不行,得主动出击。'彭雪枫暗思。少顷,一个商人走过来,彭雪枫拦住他问,买马吗?那人仔细端详了下枣红马问多少钱?'三百块。'彭雪枫脱口而出。'三百?'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好的马只卖三百?我买了'。那人说着连忙掏钱,却发现身上只带了点零钱,露出一脸的遗憾为难之色。'老板,你的零钱有多少?''只有四十多块钱。''行,就这么多,卖给你了。'彭雪枫说着一把将马缰绳递给商人。那人一脸惊喜,抓过马缰绳就要走。

'站住!'突然,躲在一旁暗处的资凤旋风般飞奔过来大喝一声:'老乡,你知道这是谁的马吗?这是我们彭雪枫将军的坐骑,司令员还得靠它打鬼子呢,你怎么舍得忍心买彭司令的马?!'买马人深深鞠了个躬,双手捧着缰绳递给彭雪枫,'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您驰骋疆场杀敌怎么可以没有马呢?这马我绝对不能买。''老乡,咱这是公平交易,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彭雪枫把马缰绳又塞到那人手中,'既然这马已经卖给你了,我若再把它要回来,那岂不有辱新四军的声誉?'彭雪枫说完,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

次日天刚亮,彭雪枫突然听到一阵急促揪心的战马嘶鸣声。彭雪枫正在发愣,卫兵来报,咱们卖出去的十三匹战马全部回来了!彭雪枫大吃一惊,出了门后,只见十三匹战马昂首立在风中。那匹枣红马背上还驮挂有两布袋子粮食,袋子里竟然还有一封信,上书:彭司令,我把这十三匹战马全买回来了,现在再卖给您,您要付给我的是日本鬼子的人头,越多越好……署名是:豫东一良知小贩。彭雪枫捧着信纸,鼻子发酸喉头发堵……

图注:镇平县彭雪枫纪念馆,现已成为著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结语

卖马换来的救命钱,不仅暂时解决了部队的吃饭问题,还救济了无粮断炊的贫困户,使军民并肩携手度过了春荒难关。彭雪枫卖马救军民的事迹也传遍了整个书案店周边十里八乡,在贫瘠的豫东大地持续产生良性效应,广大群众也随之发起了捐献钱物活动,出现了父送子、妻送夫的参军热潮,革命武装不断扩大,有力巩固了永城抗日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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