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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老舍长篇小说《大明湖》竟然被烧毁,后来写成《月牙儿》

老舍在写作

老舍与济南有缘。

先后在济南度过4年时间,担任齐鲁大学教授。

济南旧影

老舍喜欢济南。写下了许多关于济南脍炙人口的名篇:《济南的秋天》、《济南的冬天》、《趵突泉》……许多散文选入《语文》教科书,成为学生诵读的经典。他把济南称作'第二故乡':'在那里,我努力地创作,快活地休息,四年虽短,但是一气住下来,于是事与事的联系,人与人的交往,快乐与悲苦的代换,便明显地在这一生里自成一段落,深深地印化在心中。'他称赞济南的风景优美:'上帝把夏天的艺术赐给瑞士,把春天的赐给西湖,秋和冬全赐给了济南……那中古的老城,带着这片秋声秋色,是济南,是诗。'可见他对济南是多么热爱。

齐鲁大学旧影

1928年济南爆发五三惨案。残酷的历史悲剧令老舍寝食难安,每次看到济南城墙上的'炮眼',老舍的心就在滴血。两年后,老舍根据五三惨案的背景,开始写作长篇小说《大明湖》!

老舍(前排左二)在齐鲁大学

大明湖的基本故事情节为:济南城里有一对母女,受黑恶势力压迫被逼为娼,母亲无法忍受折磨,最后投大明湖而死。女儿走投无路,也想跟随母亲自杀,但是她遇到了三兄弟,从而获救。老大和老二都爱上了这个女孩。但是五三惨案爆发了,老三被残酷地杀害。此时济南城里燃起熊熊的大火,浓重的黑烟笼罩着济南城。女孩和两兄弟登上城墙,领略着国破山河在的滋味!

老舍小说插图

《大明湖》从1930年冬天开始写,历时半年写成,计有20万字,老舍先生在谈到《大明湖》时,写道:'《大明湖》里包含着很多问题,在思想上似乎有些进步,可是我并不满意这部作品,因为文字太老实……此书没有一句幽默的话……看着容易让人打盹儿。'题材的沉重不能让它与老舍别的作品相比,没有了以前那种潇洒和幽默。但能看出来,老舍先生对这部作品极为喜爱。

老舍在济南家中

《大明湖》完稿后,老舍先生的朋友、同时也是齐鲁大学教授的张维华先生进行审阅,获得很高评价。小说被投寄到上海《小说月报》,编辑徐调孚也进行了审阅,评价很高。随后《小说月报》主编郑振铎又进行了审阅。由于《小说月报》已经发表过一篇老舍先生的作品,因此报社选定明年再发这部小说,在1931年的年底,《小说月报》预告里说:'《大明湖》心理的刻画,将要代替了行动表态的逼肖,为老舍先生创作的特点。'说明这是老舍先生注重描写“心理活动”的作品。

大明湖旧影

但非常遗憾的是,1932年上海发生一二八事件。日本派出飞机轰炸上海滩,商务印书馆的编译所和印刷厂被炸毁,馆藏图书毁于一旦。

商务印书馆全景

老舍先生的长篇小说《大明湖》已经排版,准备印刷,此时连手稿都被焚毁。

商务印书馆印刷厂,排字车间

由于老舍先生写作时有个习惯,不留底稿,因此这部小说炸毁于日本人炮火之下。

商务印书馆30年的馆藏图书,80%被炸毁,后又被日本浪人放火焚烧,损失巨大

多年后,老舍在谈到这部作品时,无奈地说:'到济南后,自己印了稿纸,张大格大,一张可写900多字。用新稿纸写的第一部小说就遭了火劫,总算走'红'运!''走红运'说得就是长篇小说《大明湖》。在《正红旗下》序言里,胡絜青写道:'长篇小说《正红旗下》在老舍作品中即或不是遭遇最惨的,也是最曲折的。遭遇最惨的大概要算20世纪30年代在济南写的长篇小说《大明湖》了。'由此可见,老舍先生对这部小说的毁灭,是感到非常痛心的!

老舍与夫人欣赏图书

后来朋友们劝老舍先生根据记忆再把《大明湖》写出来,老舍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心劲,只把其中最为精彩的篇章,改写成中篇小说《月牙儿》。

老舍小说《月牙儿》

长篇小说《大明湖》的被毁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巨大损失,现在我们只能从《月牙儿》里,管中规豹当初《大明湖》所描写的风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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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舍在济南还有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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