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生三世
此缘恒久相伴
怀旧系列
走出大屯怀抱的孩子,
对于这,有着最美好的回忆,
和最思念的人,
大屯,
我愿许你三生三世,
与你此缘恒久相伴。
2003年,我离开了大屯,来到上海求学,从此我的地域空间里不再单单只有大屯,一个更大的空间,更多的人口的城市定格在了我17岁以后的所有记忆中。但是,无论时间历经多么久远,在我心中,大屯煤电——永远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刻不曾淡忘。
我所说的大屯,就是那个座落在江苏最古老的县城沛县境内的一座国有特大型煤矿,他的全称叫做大屯煤电集团公司,现在隶属于中国中煤能源集团有限公司,在我们口中,更愿意称呼她为公司,这一称呼也渐渐成为了沛县独有的地名。从父辈们口中和电视纪录片中,我知道在上世纪70年代,他是由上海市政府援助建设的,是当时上海小有名气的“小三线”,她为上海的经济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依托上海,也得益于上海,这里也曾经被打造成苏北的小上海。
那时,这里路上跑的是沪牌的汽车,街道规划和上海如出一辙,也有南京路、北京路。街上行人不时冒出的一句上海话,让人有一种时空错落感。即便是现在,还有不少当年建设大屯的上海知青扎根于此。是的,这里就是我的故乡——大屯。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
小时候,我家住在矿上,大屯就是我那个时候记忆中的城里。那时,大人们口中都称他为“指挥部”,每次来指挥部,就如同一件天大的事,家里人一般不愿提前告诉我,怕我兴奋的睡不着觉。其实吸引我的不仅仅是“城里”的景象,还有坐车的新鲜感,那时候,除了去指挥部或者回乡下外婆家,一般我是没有机会坐汽车的,而外婆家是一年才回去一次,那么渴望坐车的愿景就只能寄希望于去指挥部了。现在想想,我之所以从小不晕车,大概和我对于坐车的兴奋感有很大关系吧。其实,我们乘坐的就是一种闷罐车,一辆卡车后面搭了一个铁厢子,有几个窗户孔用来换气,车厢里漆黑一片,在大人们看来,那是一种煎熬,但对于我而言,坐汽车的感觉远远强于父亲的自行车了,这也许是我记忆中最早乘坐汽车的记忆了,没有几年,条件改善了,这种车就不曾再遇到过了。
上了小学后,为了方便我读书,父母决定搬到指挥部,同时工作也随之调动过来,从此我的童年就有了大屯记忆。第一个住的工人村是六村,也叫绣绮园新村,刚搬进来,一切都是新的,楼梯间还有浓浓的刷墙的大白粉味道,小区里树木也是新栽的,感觉光秃秃的,我们住在五楼,我很喜欢站在小房间的窗户前远眺大屯的景致。
渐渐的,小区里搬进来的人多了,也热闹起来了,绿化也渐渐的茂密起来,以至于短短几年后,整个小区都被翠荫笼罩着,即便是现在,六村也是公司里绿化最好的小区。在整个小学时代,陪伴我的除了我孪生妹妹,还有我家楼下的一个男孩,他是我的死党,巧合的是,他现在和我住在上海同一个区,两家相聚不到十公里,一条地铁线连着,我们常常在一起叙旧感慨,也十分珍惜这段恒久的友谊。我们常常回忆小时候一起爬墙头,去偷别人家种的石榴,后来被发现告诉了家长后被打的半死,回忆一起玩打仗游戏,折两根竹竿我们能焦灼战斗一整天,回忆一起溜出家门去游戏机厅打游戏机的刺激,后来我的数学成绩因为不好好复习巩固,只想着去打游戏从此一蹶不振。还有一次我们在小区里玩火,差点烧掉整个园子......,这些记忆每每和他谈起,我总能感受到来自他内心对童年记忆的的共鸣。
进入中学以后,我的身边又多了很多新的朋友,和他的交集越来越少了,直到在上海再次遇到,好在我们彼此都保留着这段美好的友谊,这段珍贵的记忆。
小时候,我虽然不跟着坏孩子学坏,确也绝对是个淘气的主,虽然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但父母是信奉棍棒出孝子的,我从小挨的揍可不少,但时至今日,我很感激父母这样的教育,不然现在的我绝不是这样的守规矩,明事理。小时候,为了躲避家长签字,我苦练草书,模仿父母或者姐姐们的签字,结果妹妹学的比我快,比我更像,因此那时的我每次成绩考得不好,就求着妹妹给我签字,而我的代价就是要么对她俯首称臣,要么就是把最心爱的玩具或者吃的分给她,所以,那时的我励志要写好字,不再求人,现在看来,我的字还算工整得体,这应当得益于那时的“努力”吧!在零花钱方面父母对我的管束很严,除了买学习用品,我根本没有零花钱可言,为了买下自己心仪已久的玩具车,我尝试着偷钱,结果被发现,结局可想而知,只知道当时我的哭喊引得邻居们纷纷来为我说情,再后来,我学会偷偷把家里的废酒瓶、纸箱卖掉,终于攒够了两块钱,买回了心爱的小车。
那时候我没有多少玩具,但也很快乐,因为有很多小伙伴,每个周末的傍晚,楼下花园里都会自发的聚上一堆小朋友,我们在这一起玩砸沙包、跳皮筋(男孩子也跳)、跳房子、还有一种叫做的铃铃的抓人游戏,楼下大人们三五成群或者打牌、或者聊天,而我们这些孩子便穿梭其中,玩着属于我们的游戏,直到谁家电视机里想起《渴望》的片头曲,孩子们才在大人们的吆喝声中逐渐散去。在淘气懵懂,快乐无忧中我度过了小学时光。
上了中学,我感受到了学习的压力,我是一个偏科非常严重的学生,语文我参加过上海市联考,在全校排名前五十,但是数学确在倒数五十中难以自拔,我曾经怀疑自己不适合学理科,但我的物理却出奇的好,即便是这样,数学对我的影响也是致命的。由于数学不好,我的心理压力非常大,感觉整个初中都是灰暗的,唯一的色彩就是来自于情窦初开时的那份青春的悸动,初一时,第一次感受到暗恋是什么滋味,那个邻班的女生,每次从她们班门口走过,我都自作多情的认为她在看着我,做早操的时候,我故意站在她前面不远处,趁着做体转运动时看她一眼,也继续大言不惭的认为她也会看我一眼,直到有一天全校大扫除,看到她和一个男生亲密的举动,我才知道自始至终我是在自欺欺人。但不久,新的暗恋目标又被我锁定,这一恋就是三年,那时我有一个非常好的伙伴,我们有着同样的心思,我们甚至为彼此暗恋的对象取了昵称,防止在外人面前被发现,而我们能做的仅仅是暗恋。我愿意跟在她身后,默默的关注却不去打搅她,愿意在她家楼下游荡,幻想和她的一次偶遇,每次看到她,心都会堵住嗓子眼,难以呼吸。这种感觉直到初三结束......
初三以后,我就去了上海,这个女生就再也没见过,大屯也与我渐行渐远,后来有几次机会可以回来参加工作,但是机缘巧合,我还是留在了上海,直到遇到我的爱人,我彻底留在了上海,大屯从我的常住地渐渐成为了我的暂住地,但是我的根在这,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们在这,我的童年故事也在这。每次回家,我都喜欢围着公司兜兜转转,公司不大,一小时步行可以打个来回,但这里装下了我太多回忆,每次寻觅都是一次时光的穿梭,随着沛县的大发展,大屯煤电公司也逐渐融入到沛县的城市建设中,许多曾经的痕迹开始模糊了,但无论她如何变幻,我都忆如当年,我也相信,许多和我一样,走出大屯怀抱的孩子,对于这,有着最美好的回忆,和最思念的人,大屯,我愿许你三生三世,与你此缘恒久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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