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事的时候,大乌桕树粗得三个壮劳力手牵手都围不过来,树身黝黑,树皮坚硬,模上去很像爷爷的手,使人平生一种敬畏。树冠广大,仿佛硕大的穹顶.为我们家平添一份安宁。
树顶和天上的云一样高,鸟窝便筑在云里。树叶茂盛的时候,在树底下根本无法看到鸟窝,鸟鸣声犹如从天上来,这时节要看鸟窝,就得出村,离大乌桕树远些。
我不知道住得那么高的鸟究竟是什么样的鸟,要是我们家的屋也筑在那么高的地方该多好!
那时我们才可以不必出村,在树下透过枝枝丫丫自在地看鸟窝。高处的鸟窝就像一个高远的梦境,她时常逗引我,勾起我飞翔的欲望。
那是秋后的一天,早晨我在睡梦中被喜鹊的鸣叫声喊醒,听着喜鹊们美妙的歌声,我想飞的欲望又被唤起,在喜鹊们的歌声里,我听到了一种诚挚的邀约,这是一种不能拒绝的邀约,这种邀约实际上是一种召唤。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