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74）

——打捞尘封的记忆

文学通达性灵之自由歌唱，支撑着人类的精神从远古走向未来。

今事说了不少，该谈点往事了。所谓往事不过二三十年。今事往事连接成一线，构成人的精神成长史。此所谓心路历程是也。小树长大经风沐雨，人的成长何尝不是？

74.送别亲娘

一

跪在娘的床前，轻轻地拭去娘眼角的泪珠。牵着娘的手，送娘到西天的路口。一步三叩首，娘已远走。

二

生前不能常陪伴娘在左右，一次次回家，一次次挽留，一次次惜别。俗事缠身未能多满足娘，一餐粥的渴求。

娘啊，您走后可一定得常回来，与儿一同入梦。操劳一生无以图报，就让儿梦里伴一生。吾娘生前没享多少福，日子刚有好转，娘却一病不起，瘫痪六年有余。

最不孝的当属小儿我，没带娘在身边过一日。幸得亲朋好友，乡里乡亲常将吾娘探视，带去滋补品还塞给吾娘钱，省吃俭用把吾娘看得重。

尔今娘与我，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永生不得再相见。每念及往事，娘的音容笑貌，伴着儿的泪一同闪现。亲亲吾娘，永世安息！

三

回家再也不能与娘拉家常了。我只能伫立在娘的坟前，缅怀娘勤劳而穷苦的一生。娘生前最放心不下的，是性情倔强不听劝告的我。娘带着对我的牵挂上路的。我可亲可怜的娘，您那病弱的身体，苦累了您一生，就别再为儿牵挂了吧。我会常回去看您的，您就放心地安息吧

（2001年3月5日晚10时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