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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韵的婚事1

晨风吹拂着窗帘掀起了些许缝隙,阳光涌进来,让房间充满了柔漫和温馨。窗外飘来隔壁房间叮叮当当的钢琴声。雪韵慢慢地睁开眼,用手背轻轻揉下眼睛。拿起枕边的电话看一下,已经是七点了。想想刘姐差不多应该打电话来了,于是掀了被子准备起床。电话响起来,虽然心里已经预想了电话会响,可是,感觉好像还是被吓了一跳一样。拿起一看,果然是刘姐。

刘姐在电话里说:睡饱了没?姐可是饿了,过来的时候带些吃的。

雪韵说:好的好的。想吃点儿什么?

刘姐说:随便啦。那什么,去餐厅买俩油条,要杯豆浆吧。还有,不用着急,先把自己捯饬捯饬,漂亮点儿。上午频道的领导要来看片子。平时就咱们自己人,邋里邋遢也就算了,有外人来得有个样子不是?听见了没?

雪韵说:听—见—了—。

洗脸的时候,雪韵把头发也洗了洗。把头埋在洗脸池的时候,闭着眼睛划拉着头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给自己洗头的情形。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赶紧拿了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卧室去接电话。电话还是刘姐打来的,说:再多买一份,部长来了,说他也没吃早饭。

不等雪韵答话,刘姐就挂了。

雪韵去卫生间开始刷牙,顺便把眉毛和眼线描了一下。刷完牙,又涂了些淡淡的口红。回到卧室,站到衣柜的镜子前面比划着看穿那件衣服合适。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刘姐的:捯饬好了没有?频道长也来了,再加一份早点。

电话挂断了,雪韵看着电话说:多少人吃早点呀,倒是一遍都说出来。

雪韵没再挑挑拣拣,像平常一样,穿了牛仔短裙和那件国家队的10号球衣就出了门。

【上面是原文开头的第一段,跟林雪韵回家和她的婚事都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从这一段差不多能看出林雪韵大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了。单身,工作挺忙,跟领导关系还不错。说几句题另的话。因为主体文本非我所创,说是原创有点心虚脸红。可是点评版却为我先,不知道能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点。别的就不说了,挑跟她婚事有关的文本贴给大家。】

 

中午在招待所吃饭的时候。频道长兹溜喝了一口酒,问:雪韵今年有多大了?有二十五六?

雪韵说:都二十八了。

频道长说:嫁人了吗?

雪韵说:没呢。没合适的,晾着呢。

频道长说:我就说么,没听说你们部有嫁闺女的事儿嘛。

部长说:咱要嫁闺女怎么也得跟您言语一声不是?把您忘了那还得了?

刘姐说:频道长,说正经的,您也帮着我们雪韵踅摸踅摸,真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现在户口什么的都已经办到北京了。

频道长说:她户口来北京,我能不知道吗?我是想说,都什么年头了,户口不户口的无所谓,关键是得找一好人家,俩孩子还得投脾气。不过,这事儿我可管不了。别的事儿我敢大包大揽,唯独这做媒人的活儿,我说什么都不能揽。别说金刚钻了,木头钻都没有。从来就没个能说成的。我们大学同学有一对儿,算是我给弄成的,这不前两天也离了。

部长说:人家过不成就离了,您还真以为自己有仙气呐。

频道长说:你还别说,我插队的时候,村里有个大仙说我,是什么火命,花花草草的事情都搞不成。

刘姐说:这跟火命有什么关系呀?您想想,您这个年纪的,谁家孩子还落着单儿呐?

频道长说:差不多的都有主儿了。哎,那谁,孙立华那儿子不是也单着吗?要不,把这俩孩子凑合到一块儿去得了。

刘姐说:什么什么我们就凑合了?凭什么我们就凑合呀?

频道长说:不就结个婚么。谁还不是凑合?

刘姐说:刚才还说要找一好人家呢,怎么现在这就凑合上了?想撮合雪韵和小白,还用等你来出主意呀?不是他们俩不合适么。

频道长说:有什么不合适的?

雪韵说:他小我两三岁。我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小弟弟。

频道长说:那不是挺好吗?一家人的感觉多好呀?就不会出现什么三年之痒啊,五年之痒啊,七年之痒之类的了。

……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林雪韵回去结婚是肯定的了,是跟谁的问题。白敬升一开始还是选项之一,可是在林雪韵心目里未必是最佳。是因为年纪的问题吗?频道长的话能不能消除她的疑虑。到了楼下】,白敬升说:到了那个时候了吧,就觉得你们把她当成服务员也挺好玩儿。雪韵轻轻踢了一下白敬升的椅子,小声说:等着告你妈吧。【看他们俩的这关系,似乎还是有可能的。就看白敬升的表现和林雪韵的选择了。选项和选择不是一回事,不需要解释。选项能不能成为选择才是重要的。从故事梗概我们知道了,林雪韵最后没有选择白敬升这个选项,为什么?】。

出了招待所,白敬升走到雪韵旁边,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刘姐说:出来了你才关心呀?最后那杯,你不说那话,雪韵就不用喝了。

雪韵说:我没事儿。他也是看着那俩人麻烦才那么说的。

频道长说:我后面看小白有点急了是不是?

部长说:那肯定是,那么灌雪韵,小白要不急,我就得跟小白急了。

【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可是,白敬升悄声问雪韵: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哥的呀?我怎么不知道?雪韵说: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不确定性增加了】。

林雪韵跟白敬升在小胡同里聊天。白敬升说:你别说,刚才你说他们俩这事儿,倒让人觉得还有点女人味儿。

雪韵说:嫉恶如仇就女人味儿了?

白敬升说:不是,就你说起这事儿来吧,首先是观察得足够细腻,其次是说起来有些情绪化,还有比较浓厚的感性色彩,平时你可不这样。

雪韵说:你心目中的女人就这样?

白敬升说:大致感觉应该是这样吧。

雪韵说:好好找你的感觉,别感错觉再白耽误了功夫。

……

白敬升说:不是想再陪你走几步么。

雪韵说:别弄得依依不舍,好像是一对儿恋人似的。我不是小女孩儿了,也不是看言情小说长大的。

白敬升说:那你看什么长大?

雪韵说:《简爱》,《飘》,《呼啸山庄》,《追忆似水年华》,《百年孤独》。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白敬升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说的这些我们家书柜里都有。我不过是不喜欢看小说罢了。说起书来了,问你个事儿。你跟你们图书馆有关系吗?

【这两段,表面上看起来跟白敬升成为选项,和林雪韵的选择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就因为这两个小情节颠覆了传统的叙事和阅读的习惯。

普通叙述方式,选项要么成为选择,是怎么成为选择的。要么说清楚选项为什么不能成为选择,这也是普通阅读的基本要求。然而林雪韵和白敬升的故事不是这样的。后面我们就会看到,一个选项是如何从不确定走向确定,然后与选择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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