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分为五
赵丽钰痛痛快快地哭着，就像一个被冤枉了的孩子，在真相大白以后的爆发一样。
博士在安慰了她一会儿之后，就安排人带赵丽钰去休息了。
博士对张少飞说：“还是那个骷髅头。赵丽钰的故事证明了那个骷髅头千真万确地存在。”
张少飞说：“赵丽钰不是唯一的目击者。还有其他人，也看到了那个骷髅头。”
张少飞的话，让博士愣住了。
他疑惑地问：“还有其他人？是谁？”
张少飞说：“是的，一共有5个目击者。赵丽钰，和她一起值班的另外一个护士，当天晚上的值班医生，另外，还有两个病人。”
博士说：“其他人，都问过了吗？
张少飞说：“是的。其他4个人，我们都已经审讯过了。这是最后一个，交给你审讯！”
博士问：“另外4个人在哪里看到骷髅头的？”
张少飞说：“都是在同一个楼层。护士在安全出口那里看到骷髅头，医生在电梯门外面看到了骷髅头。两个病人则是在自己的病房里看到了骷髅头。是不同的病房。一个房号是806，一个房号是827。”
博士说：“看来，那天晚上这个骷髅头拜访了很多人啊。”
张少飞说：“可以这么说。不过，还有一个疑点。”
博士说：“还有什么疑点？”
张少飞说：“那就是，5个人看到骷髅头的时间。”
博士说：“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张少飞说：“是的，根据5个人的供词。他们是在同一个时间看到了骷髅头。”
博士说：“你是说，在同一个时间，在不同的地点？”
张少飞点了点头。
博士说：“这怎么可能？同一个骷髅头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5个不同的地点。还有5个不同的目击者。这是什么情况呢？”
回去的路上，博士一言不发。
君关心地问他：“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博士说：“我在考虑一个问题。”
君说：“什么问题啊？”
博士说：“就是那个骷髅头。他到底是什么？”
君说：“难道是超自然的存在？”
看着君天真的样子，博士笑着说：“我不知道有没有超自然的存在。但是，那个骷髅头应该不是吧？”
君说：“那个骷髅头出现了两次。一次在人类休眠中心，一次在医院里。这两个地方可都是传说中超自然现象经常发生的地方。而且，骷髅头出现的时候都是夜里12点。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博士说：“除了侦探小说，你最近还在看恐怖小说吗？”
君说：“也没有啦，只不过，我们宿舍里有一个习惯。有时候，睡觉前我们会关闭所有的门窗，关掉电灯和台灯。然后，放一些恐怖的音乐听。”
博士说：“为什么，难道你们不害怕吗？”
君说：“害怕啊！每次放那些惊悚的音乐的时候，我们都吓得藏在被子里，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博士说：“既然你们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要听？”
君说：“可能是为了寻求刺激吧。越吓人的音乐，越让人觉得刺激。”
博士很想找个恰当的词来“称赞”她们一下。
但是，终于没有说出口！
其实，博士还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他跟君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什么？我是说那个骷髅头。他出现的动机是又什么呢？”
君说：“骷髅头先后出现在人类休眠中心和市第三医院。看起来，这两个地方似乎都跟'人’有些联系。但是，休眠中心住的都是一些休眠的人。而医院里住的都是一些病人，骷髅头去那里做什么？”
博士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骷髅头不是'去’医院，也许他本来就属于这两个地方呢？”
君说：“你是说，骷髅头有可能是来自于休眠人或者是医院的病人吗？”
博士说：“你觉得有可能吗？”
君说：“这真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
博士说：“如果骷髅头并不是来自休眠的人或者医院里的病人，那么，骷髅头又去了哪里呢？我们既不知道骷髅头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君说：“好复杂啊，骷髅头真是一个又恐怖又复杂的东西！”
博士说：“我觉得，有一个人应该知道骷髅头的来历。”
君说：“是谁？”
博士说：“就是今天你们见到的张少飞！”
“那个遗传学博士？”君说，“为什么你会认为张少飞知道骷髅头的来历？”
博士并没有回答君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觉得张少飞这个人怎么样？”
君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张少飞嘛，今天是第1次见到他。虽然，他也是一个博士。但是，跟你比起来，他就复杂多了。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博士说：“我也觉得张少飞很不简单。从一开始，他就很确定地告诉我，骷髅头是真的存在的。而那时候，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骷髅头的存在。所以，我感觉，张少飞肯定知道骷髅头的来历。”
君说：“这好办啊，你干脆直接问他。看看他怎么回答。”
博士说：“咱们两个果然是心有灵犀啊，这也正是我心中的想法。”
君扭过头去，看着窗外说：“谁跟你心有灵犀啊？”
一边说着，她却笑得很甜蜜！
博士拨通了张少飞的电话。
博士问张少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少飞先是一愣，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两分钟。
博士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张少飞说话了，他说：“我们是一个特殊的部门。你并不是公派的工作人员。因此，有一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有所保留也是我们的一贯做法。”
博士对张少飞说：“这件事情很不一般，骷髅头已经出现了两次。如果你们让我负责这个案件的话，你们就必须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你们把真实的情况都隐藏起来了，咱们还怎么合作？”
作者简介：
谷万港，香港中文大学生物化学博士。曾任大学教授，研究生导师。入选深圳市“孔雀计划”海外高层次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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