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朋友圈里许多朋友晒了雪景
很遗憾,前天我还在山西
我一走,雪就铺满了北方
又想起了上次还发的海子的《黎明》
“我把天空和大地打扫干干净净
归还一个陌不相识的人
我寂寞地等, 我阴沉地等
二月的雪, 二月的雨 ”
十年前,我没想过今天的生活
十年后,我快要忘了当初的模样
在电脑寻了两首十年前写过的与“雪”有关的诗
那时给自己取了个网名:“诗剑飘红”
现在,偶尔在夜间想起几句海子或顾城的诗
却很少写写自己
啰嗦完了,感受一下十年前的这首《小雪之小》
与《穿过夏季抵达冬雪的抒情》
小雪之小,小于一枝香烟的长度
小到这一天
我把深圳这座浮华的城市看得虚无
然后遥望皖西南的村庄
露出父母的身影立于寒冬之上
小雪之小,小于酒杯的厚度
高山的流水停止
行云停驻于我的眼眸
我发奇想
穿过孤独,直抵你心中的温柔
请容我擦拭你额间的忧伤
让细眉舒展
让温暖经你的气息呼之而出
弥散整个漫长的冬日
我的小雪,我的日历
薄薄的纸张将飘过又一年的叹息
这是南方的城市
这是烁华如火的深圳
我同样经不起晚风夹杂的伤寒
时光里藏着一把削人面具的刀子
割去一层虚伪,显露一层沧桑
小雪之小,小到我的灵魂里
去寻找冬雪的六瓣风情
寄往这世界的每一人
穿过夏季抵达冬雪的抒情
其实,这与季节无关;但在城市的夏日
无法忽视地表之上的高温与我内心的疯症
这是个巨大的铁棺,直立行走的动物睡在其中
一层一层地铺满人体,堆成金字塔的形状
民工,盲流,拾垃圾的,挖煤窑的躺在最底下
妓女,摆水果滩的,蹬人力车的,擦鞋的与之并排
他们在遥望故乡,遥望前程之后燥动;
却又黯然地平静
无法去挑选生活的方式是刃肉的痛,
痛多了便痿缩,麻木
不懂哲人说的世界,宿命,物质,精神
他们只说命运,只说生存,只说苦难
手执警棍的保安,城管;
以笔描写和谐社会的文人学者
混黑道的公子哥,白道上的公子爷;躺得那么神气
一脸耀武扬威,把尖尖的屁股向下
浑然不觉刺疼多少人的面部,也许有意为之
也许是不信“主”不信“佛”,只拜“物欲”的缘故
从上往下看,他们也是那么渺小,
只能看见一点无知与丑恶
只有卖楼的白面商人,
善于虚伪言词的官吏躺得那么霸道
那么高高在上,衣冠楚楚地享受舒适
而我是个抬棺者,用骨骼支撑所有不幸与肮脏的重量
步履艰难地想走向人类文明的墓地
踉跄独行,把血压在舌尖之下,
准备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飞虹
最终我会倒下,整个铁棺压在身体上
不呼叫,不求救,眼皮合上,任睫毛下垂
身体变轻,象一片毛羽;这时虚幻的梦境会笼下
先是漫天飞雪,再是白了屋顶,白了乡村
白了山河,白了整个大地
这纯净的白掩盖城市的车声人流
掩盖目光呆滞和充满欲望的眼睛
白得让每个人的灵魂象冰凌一样静止,悬挂
又透明,纯洁;只有飞雪无声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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