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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先生中肯回应宋代高官对道教的奇葩见解

龙虎山道教 2022-01-19 17:00

宋代有小部分高官、文人、思想家,对道教思想有所误解。在此,我们先不陈述道教教内的思想家的相关回应。先来看第三方历史学家司马光先生的公允评价,以及他对上述相关问题的回应。

司马光先生在注解《道德真经》第十八章“大道废,有仁义”时说:

“道者涵仁义以为体,行之以诚,不形于外。故道之行,则仁义隐;道之废,则仁义彰。”

道君之道包含着儒家伦理,如果人们出于至诚之心去推行仁义,那么仁义就与道相合。如果“徒用之以为文饰,而内诚不足”,那么仁义就只剩其名“而丧其实”,而这种假仁假义是与道相背离的。道君对真正的儒家伦理是认可的,他反对的是那些借仁义礼智之名而扰民、害民的行为,司马光先生说:

“圣智所以利民也,至其末流之弊,乃或假圣智以害民,故道君矫之云尔。”

将儒家伦理纳入道君之道中,对道君思想的理论基础——道论进行了陈述。在司马光先生看来,虽然道君有“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之语,但是,道君言此并不是要割裂本体之道与德、仁、义、礼的关系,而是希望以此来突出“诚”的重要性

“道无形,德无迹”,只有“推至诚而行之,不自以为德”,方为“有德”,而“慕德之名,循其迹而求之”,是为“无德”。

道、气关系问题上,当时的程颐、张载批评道君“道生一,一生二”是在讲道能产生气,他们认为道、气紧密相连,但二者有不同的内涵与地位,道不能产生气。

司马光先生认为道君此语是在讲“自无入有,分阴分阳”。其中,“一者,道之子,物之祖也”。“一”是道、气之间的过渡状态,并不是道,道君没有像理学家批评的那样认为道直接产生阴阳二气

在政论上,二程认为《道德真经》第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是在讲愚民之术,他们指责这种政策违背人性

司马光先生对此并不认同。在他看来,道君此语意在讲明“去华务实,还淳反朴”之理,其中的“愚”,是使民淳朴之意,而非使人愚蠢。与之相应的是,道君“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旨在强调“奸诈乱政”之害,所谓“智”,主要是指机心权谋,而非仁义礼智之智

另外,一些儒者还批评道君之无为是纯任自然,无所作为,司马光先生对此也不认同。司马光先生对道君无为思想的阐发,还包括辅其自然、功成不居、广览兼听、行简要之政等内容

在注解《道君》第六十四章“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时,司马光先生说:

“万物生成,皆不出自然,圣人但以辅之,不敢强有所为也。”

圣人需要根据万物本性,辅助其成长,并非只因循自然,对一切听之任之。

“为而不恃,功成不居”是道君无为思想的一个重要原则,司马光先生在注解这句话时说:

“圣人于天下不能全无所为,但不恃之以为己力耳。”

想要有所成功,必然有待人为,不能因循苟且、无所作为。然而,只要以不自矜功伐的原则处事,虽然看似有为,却是符合无为之精神的。

司马光先生在阐释《道德真经》第二十二章“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时说:

“稽于众,舍己从人。功名永久。”

在他看来,兼听众意,不独断专行,同样属于无为。另外,无为还包含着防微杜渐的精神。在他看来,道君“将欲会之,必固张之”之语是在强调“知微之明”的重要性,其并不是在讲一种阴谋权术。

《道德真经》第六十四章“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那段话“皆言防微慎始”。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司马光先生阐发原义:遵道而行,实施礼乐刑政,也称得上无为

在对《道德真经》第五十二章的注解中说:因道以立礼乐刑政,不可忘本弃道。

在修身论上,北宋一小部分儒者常批评道君只强调独善其身,不顾及家国天下。在注解《道德真经》第十三章“贵大患若身”时,司马光先生指出:

“夫贵重天下者,天下亦贵重之。爱利天下者,天下亦爱利之……故圣人之贵爱天下,所以贵爱其身也。”

道君的贵身之说旨在告诫君主只有以天下为重,才会受到天下人的爱戴,这种思想和孔子、孟子讲的仁政、王道几乎是一致的。从这个角度来看,道君的贵身思想并非独善其身、不顾国家社会之学。

通过司马光先生这位历史学家的客官回应,我们会发现,宋代一小部分儒者对道教思想的误解,难免有望文生义、断章取义的嫌疑。

(参考文献:王耀辉. 宋儒非老思想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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