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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骗得这么真诚,你怎么办到的?| 坏人们04

原创 老断 戏局onStage 2022-04-09 20:15

他送错信了……引来的坏人更多了……

坏人与坏人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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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在忐忑与兴奋中度过了一天,突然有了想去找芸芸的打算,原来不跟芸芸离婚是怕村里人说三道四的,现在既然芸芸已经跟白闹私奔,那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跟她断了好。程进又琢磨着不行,起码这两天不行,等今晚的事儿过去,自己拿到钱了再说。

程进在脑子里把整个计划复盘了一下,几个关键点必须确认好,首先是确认对方有没有报警,程进想应该不会,丢失的珠宝都不止五十万,对方没必要为了五十万冒这么大风险,其实当时写字条要钱的时候,对于要多少钱程进纠结了一阵,想多要点,但又怕对方直接报警,思前想后决定写一个保守点的数字,让对方肯花钱消灾。其次是确定那个今晚来交易的女人,程进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的车牌号,一定要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确认来交易的人。最后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交易,程进对今晚要去的几个位置反复走了好几遍,对照着自己的计划,谋划着每一步的时间。

滨河路花园南口正对着有几栋烂尾楼,二楼一个楼梯间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花园路南口,程进七点就已经到了楼梯间,拿出望远镜对着花园南口的方向。

七点四十五左右,程进拨通了电话,这时候他紧张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到哪了?”

“喂,是你给我写的纸条吗?你谁呀?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程进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心想不好,怎么是个男人,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栋房子的主人是个女的,但是他并不确定房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女人,就算那房子只住着这一个女人,那来交易的也不一定就是这个女人,这种事肯定要男人冲在前面。想到这儿,程进定了定神,“是我给你的纸条,你到了就把车打开双闪,我会再联系你的。”

程进又拿起望远镜,一直盯着花园南口的方向,几分钟之后一辆奔驰车停在了路口开着双闪。程进又拨通了电话。

“喂,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把车开到解放路。”

“哥们,放心,我没报警,为了这五十万也犯不上,钱都给你带来了,你就别绕了,就我一个人来,我把钱给你,你把东西给我就行。”

程进没说话就挂了电话,到现在为止跟他预料的差不多。程进不在这里交易,让对方去解放路,一是确认他有没有随从跟着。二是昨天纸条上已经跟对方说了交易地点,难免在附近设下埋伏。三是解放路与滨河路之间开车大概需要二十分钟,但是有一条穿过一个老城区煤机厂的路,骑车十分钟就可以到,程进可以比对方提前几分钟到。

解放路尽头是一段高架桥,高架桥下是一片城中村,程进到了城中村的一个荒废房子,这原来是村委会,后来村委会搬迁了,这里就荒废了。程进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都是对方打来的。

“到解放路了吗?”

“马上到,在解放路哪里见?”

“上高架桥,在广告大牌子下停车。”

程进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那辆奔驰就到了广告牌子下,程进看了看时间,跟自己预料的时间差不多。

“下车!拿上钱,往西走。”

程进见对方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往西走去,到了第一个柱子的地方。

“把钱从高架桥下扔下来,我告诉你东西在哪里。”

“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不扔,你试试会怎样。”

程进说完就往城中村那片荒地走去,高架桥第一个柱子建在了城中村的一片荒地上,那片地本来是一个草莓采摘园,后来建了高架桥,没人愿意在高架桥下搞采摘,这片地就荒了。高架桥离第一个柱子地面大概有四米多的距离,等程进拿到钱,不担心对方会跳下来找他。

那人左顾右盼了一阵,还是把钱扔了下来。程进到了第一个柱子下面的时候,钱刚好从上面扔下来,程进拿起就跑,跑的那一刻和这个人对视了一眼,程进戴着口罩和墨镜,对方什么也没戴,程进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感受,就是感觉他的颧骨很高。

城中村道路错综复杂,程进马上就不见了。程进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喘着气说:“往东走,你要的东西在第一个垃圾桶下面。”

程进出了城中村,一路狂奔,确认了后面没人跟着,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索性直接趴在地上不起来了。等恢复了一点体力,打开那个袋子,摸着五十万,心中欢喜。

程进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拿到了钱,想连夜就离开南台市,走之前只想再见见芸芸,不为别的,只想跟她说同意离婚了,随时可以去办手续。但又一想,见芸芸,白闹肯定会知道,白闹知道了,自己能有好果子吃?程进又感觉芸芸的事儿先不用着急,现在自己最要紧的事儿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程进打了辆车直接要去火车站,手里抓着袋子心里感觉很踏实,程进的话本来不多,现在心情好,跟的哥的话也多了。

突然背后一震,程进不知道发生了啥,手抓紧了袋子。的哥骂:“操,这么宽的马路还能追尾?”

司机下车跟追尾的人理论,但是交流得不太顺畅,俩人吵了起来。程进从车里出来,塞给司机十块钱:“师傅,你先处理着,我再打个车了。”

“呦,那对不住了兄弟,没成想遇到这事儿你说。”

程进刚走了没多远,想再拦一辆出租车,听见背后有人跟他说话。

“哎,哥们,有火吗?”

“什么?”

“火。”对方走近了,对他做了一个抽烟的姿势。

“没有。”说完程进扭头要走,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随后又来了好几个人把他推搡进了一辆车里。

程进一边挣扎,一边喊叫,一把刀横在了他脖子上。

“别喊,你要是不听话,那这刀也不听我使唤了。”

程进感觉到了刀刃的冰冷,他定了定神儿,知道自己栽了,下意识抓紧了装钱的袋子,车上的人马上抢走了他的包,绑住了他的手,用头套套住了他的头。

车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程进感觉周围越来越安静,城市在远离,又走过一段跌宕的路,车突然停下,程进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随后被拉下了车。

头套突然被拽下,屋里的灯光让程进有些不适应,缓了一会儿,程进看到那个颧骨很高的男人。

“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兄弟?”男人说道。

“你们是谁?抓错人了吧。”

男人从装钱的包侧兜拿出一个追踪器:“别说没用的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程进这下蒙了,见到之前,他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跟踪器这玩意儿,但他又不知道这人说的什么意思。“什么谁派我来的?我自己来的。”程进说。

男人旁边的几个帮手说:“远哥,这小子嘴硬,你过半个小时再来,兄弟们先'开导’一下他。”

张清远抖抖肩,准备起身:“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开导开导’他”。

程进看看周围的几个人,膀大腰圆,身上雕龙刻凤的一身纹身,马上就虚了:“说,我全说,大哥,别。”

张清远又坐下:“确定说了?”

“说,问啥说啥。”

“好,谁派你来的,李营军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李营军?我不认识啊?”

张清远身边人扇了程进一巴掌:“老实点,妈逼,非打你你才说?”

张清远制止了。“好,不认识李营军没事。”张清远拿出昨晚上的纸条,“这是你放到我门口的吧?”

程进看了看:“是我放的,可是……”

张清远打断:“是你放的就好,那我问你,这手机也是你跟纸条一起放到我家门口的吧?”

“是的,但是……”

“纸条是你写的,电话是你放的,那今天晚上跟我打电话的也是你吧?”

“是。”

“好,那我问问你,钱我给了你,我要的东西呢?你他妈给我一个破手机是什么意思?”张清远说完把程进放到垃圾桶下的手机砸向了程进。

“对呀,大哥,这不是你要的东西吗?”

张清远一个手下拿一根铁棍打在程进肚子上,又上来几个对着程进拳打脚踢,这次张清远没有阻止,张清远点了一支烟,这支烟抽完的时候对程进的殴打也停止了。

“还不说实话是吗?”

程进疼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动了半天吐出一口血:“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是真不知道你想让我说啥。”

“你给我那个手机没电,打不开,一个老款诺基亚手机,我他妈想充电都找不到那种老充电器,你给我一个手机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大哥,停。”程进忍着疼痛,“前一段时间,你家丢没丢东西?”

“你他妈管我家丢没丢东西?”

“前一段时间,我一个同乡说从你家偷了东西回来,就是这个手机,还说你连珠宝都不要了,只要这个手机,我这才动了心思,把手机从他手里骗了过来,想趁机弄你点钱。”

“嗯?”

“真的,大哥,不骗你,他真是这么说的。我也没确认这个消息是否真实,就直接给您写了纸条。”

张清远不说话,抽着烟想着事儿。

从外面进来一个手下,“远哥,您要找的充电器找到了。”

张清远去了里屋,把充电器插上手机,没反应。

“刚才在外面试了,这充电器没问题呀,会不会这手机不用的时间太长,充不进去了。”

张清远叹口气:“哎,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啊。”

“不就是个憨货想敲诈吗,没多大点事儿。”

“憨货?你可不能小看他,起码不能小看他身后的人,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话,那他那个同乡又是受谁指使的?这背后的人究竟想对咱们怎么样?”

“不行报警吧远哥?”

张清远踹了手下一脚:“报你妈个头,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我命长?”

“那咋办呀?”

“问!去问那小子他那个同乡是谁,搞定他那个同乡!”

程进脑子想不通的事儿还有很多,但现在身体的疼痛让他想着只要能少挨点打就行。

“你刚才说是你一个同乡让你来敲诈的?”

“不是他让我来敲诈,是他给我透露的消息,说大哥家丢了一个手机,不要珠宝也要拿回这个手机,我才把这个手机骗了过来。”

“你这个同乡叫啥?现在在哪里?”

程进说出了白闹的信息就后悔了,不是怕害了白闹,而是他心里也不想波及到芸芸,芸芸跟这些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实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这样他现在才不用挨打。

去找白闹的张清远那几个手下,带头的叫耗子,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白闹的小区,按照程进说的地方找到了白闹的家,耗子敲了敲门。

“你们找谁?”

“白闹是住这儿吗?”

“是啊。”

“那你是?”

“你管我是谁?”韩一龙说完就要关门。

门被耗子挡住了:“你就是白闹吧?”

“我不是白闹,我是他同学韩一龙,我也在找白闹。”

耗子冷笑:“你在找白闹?你穿个大裤衩在别人家等人?”

“哎,我的事儿一两句跟你说不清楚。”

耗子跟旁边几个使了个眼色:“你应该能猜到我们是谁吧?别装了,跟我走吧。”

“跟你走个球……”

话没说完,耗子身边几个人已经进屋,一个人拿刀控局,剩下几个瞬间反绑上了韩一龙,堵上了他的嘴。“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事儿还没说清呢。”

韩一龙一路上咿咿呀呀,耗子开车出了市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揍了一顿,这才老实。

到了地方,他们把韩一龙放了出来,解开了他的头套和嘴上的毛巾。

“远哥,白闹带过来了。”

“还挺快。”

鼻青脸肿的韩一龙一脸茫然看着张清远和耗子。

“白闹,咱俩不认识,远无怨近无仇,谁指使的你?你背后是谁?”

“他妈进去就堵我嘴,能不能让我说句话,能不能?我不是白闹,白闹骗了我东西,我在他家等着他,我也在找他!”

张清远瞪了一眼耗子。

“远哥,这小子大晚上在白闹家,穿着一个大裤衩,我还以为他在骗我,我又怕我一走他就跑了。”

“白闹家卧室有白闹的照片,你他娘的上来就绑我,你倒是去别的屋里转转呀!”

耗子不服气:“你说你不是白闹,有什么证据啊?”

“我兜里有身份证,你拿出来看看不得了。”

张清远一看身份证上写着韩一龙三个字。

“远哥,这身份证也可能是假的呀。”

张清远把身份证往耗子身上扔去:“滚,你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绑个人都能绑错。”

“那要不就把他放了。”

张清远气得站了起来:“我说你什么好!一蠢再蠢!”

“那咋办?”

张清远有点头疼,摸着自己额头说:“先关起来,你再去问问敲诈咱们那小子,看怎么能联系上白闹,这次别再出错了,我求你了。”

耗子刚走没两步,又被张清远叫住,“算了,还是我来吧。”

张清远进到关着程进的屋,程进刚才已经听见了汽车开进来的动静,以为把白闹带进来了,“问清楚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张清远清了下嗓子,“兄弟,受罪了,出了点差错,现在事情还没解决,我没搞清楚之前,你先在这儿待着吧。我现在需要找到白闹这个人。”

“大哥,我刚才想了想,你看会不会是这么个情况,我原本是想放到别人家的,晚上天黑,再加上我紧张,稀里糊涂就把纸条放在你家门口了。”

张清远没说话,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兄弟,你要是不说这句话,刚才我都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咱俩虽然刚认识,但你不能把我当傻子。这个节骨眼上,这么敏感的时期,我家突然出现一封勒索信,钱都付了,你现在跟我说送错人了?这出戏什么意思?上错花轿嫁对郎吗?”

张清远刚说完,耗子又开始对程进拳打脚踢,这次张清远没有让停下来的意思。

“停,大哥,别打了,我有办法让白闹过来。”

张清远对耗子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我偷了他东西,我直接去联系他,他肯定起疑心,搞不好打草惊蛇,他跑了就麻烦了。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现在跟着他的女的叫芸芸,我可以先跟芸芸联系,找到芸芸也就找到白闹了。”

“哎,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呀。”张清远笑了几声,“不对,他女人凭啥听你的呀?”

“那是我老婆。”

张清远愣了一下:“哎,都是故事呀。”

芸芸跟白闹在宾馆住了两天,芸芸哭了两天,芸芸不为白闹哭,也不为程进哭,是为自己哭的,自己的日子咋就成这样了。
芸芸感觉自己不是个虚荣的女人,骨子里是一个文艺青年,喜欢书中的爱情故事,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情,也喜欢张生与崔莺莺的羞涩,梦想着这种爱情故事有一天降临到自己身上。芸芸跟程进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柳树村的集上,她是被程进那件白衬衣吸引住的,那天程进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脚上干净的运动鞋也很得体。当时芸芸感觉程进跟村里其他的同龄小青年不一样,她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阳光。
媒人上门是在一个秋天的上午,芸芸对村里这种媒人上门的事儿很反感,但知道男方是程进之后,心里又有了别样的幸福。虽然后来知道找媒人上门是程进父母的主意,但是芸芸心里确定程进就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新婚之夜就给了芸芸当头一棒,待亲友都散去,芸芸一个人在婚房等着程进。这个时候最美妙,最羞涩,但也最诱人。最紧张,但也最渴望。芸芸等着程进过来说说心里话,或者就是简单地抱抱自己。婚前他俩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芸芸甚至有些担心,万一程进太猴急怎么办……程进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只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今天太累了,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吧。”
芸芸僵在了那里,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新婚之夜一句温存的话没有,竟然要分开睡,哪有这样的夫妻?芸芸有些想哭,心想程进是没看上自己,还是自己魅力不够?可她又能说什么,这时候肯定要保持矜持的一面。
可谁能想到,一个月过去了俩人竟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村里有些老娘们凑在一起爱说这说那的,有时候说些床上的事儿,芸芸结婚前听了就脸红,结婚之后那些老娘们爱开她的玩笑,芸芸还是红着脸低着头。别人笑话她怎么还跟个大姑娘似的,芸芸听了很是心酸。
后来芸芸放下自己的尊严,晚上把程进的被褥放到了床上,但又被程进搬到了沙发上。第二天芸芸把沙发套都洗了,下午还故意把水洒在了沙发上,晚上把沙发垫子都晒在了阳台,这沙发今晚是住不了人了。程进打了地铺,这下彻底激怒了芸芸,半夜芸芸脱光钻进了程进的被窝,程进扭头不看她,芸芸从后面抱住了程进,程进想挣脱,但是被芸芸抱得死死的。
“程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干吗要跟我结婚。”
程进不说话,只是一直在抗拒。芸芸主动出击,摸到程进下面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程进突然放声大哭,芸芸傻在了那里。
“芸芸,我对不起你,我那里不行的。”
芸芸愣了半天,回了回神:“没事,程进,有病咱可以治,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
“没用的,我不敢跟家里说,我已经治了好几年了,没用的,从小就这样。”
芸芸面无表情地回到床上,盖着被子哭了一晚上。
没多久程进就出门打工了,一年之后芸芸提出跟程进离婚,但是程进说啥不同意,想离婚,行,先把彩礼钱还了。芸芸骂程进不要脸,都结婚一年了,还什么彩礼。程进咬死了必须还彩礼才行,他知道彩礼钱早被芸芸的父母拿去给她弟弟娶亲了,根本不可能还。
白闹的出现是个意外,芸芸刚开始看不上他,个子矮,眼睛小,说话没个准头,给人感觉很不踏实。可后来他骚情得多了,芸芸又感觉这人还挺够意思,经常给自己送这送那的。芸芸毕竟是个正常的女人,在程进那里得不到的温暖和宠爱在白闹这里得到了,她也心软了。
跟白闹私奔,芸芸是愿意的,与其私奔被别人骂,也不愿意再回到自己那个冰冷的家了。芸芸现在都能想到村里人肯定骂她潘金莲,但被骂潘金莲又怎么样,再说了这些人懂潘金莲吗?潘金莲是被张大户看上,誓死不从,张大户为了恶心她,才将她嫁给了“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这婚姻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后来又遇到武松这个不解风情的人,最后跟了西门庆,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就成了荡妇了?
芸芸来了市里没几天就知道白闹根本不像他说的是做物流生意的,就一个撬锁的小偷。芸芸给白闹留着面子,没有点破,希望白闹有一天能主动跟自己说,毕竟靠偷并不是一个长久的生计。直到那群人突然闯进家里,芸芸才意识到事情严重,她被吓坏了,感觉魂都丢了,整整一天没说话,没上厕所。那一天她一直担心要是白闹跑了,自己怎么办,老实说她对白闹没什么信心,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是白闹回来了,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想摆脱程进的一切让她选择跟白闹私奔,那现在她对白闹的感情已不止这样。后来又知道是程进把白闹骗了,她心里对程进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程进把东西从白闹这里骗走,把白闹坑了,但是也把自己坑了呀,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程进怎么这么不是东西。芸芸现在想跟白闹在一起,那种要结婚过日子的在一起,她现在没什么别的烦恼,唯一的烦恼就是想赶紧把婚离了,想到之前程进死咬着不肯离婚,她可真愁死了。
芸芸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不想接,一会儿又打了过来。
“喂,芸芸,我是程进。”
芸芸一听程进的声音就来气:“咱俩之间没啥说的,我挂了。”
“别,别挂,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南方,我买了明天一早的票,再也不回来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做不成夫妻,总也不能成冤家呀。我走以后你就跟白闹好好过吧,我不恨你,你也别埋怨我。”
“你,你为啥要走啊?”
“我有钱了,白闹应该跟你说了吧,我从他那里骗来的东西卖了一百万!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在村里我没法活呀,没脸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去一个海边城市,一个人过日子。”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是说,你走了我找谁离婚去?”
“其实我这两天也想开了,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走之前咱俩把离婚证办了吧。我想,我对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芸芸被程进说动了,但现在这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别老整歌词,那现在怎么办呀?”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然后咱们回老家把离婚证办了。”
芸芸这时候多了个心眼,没说自己的住所:“在大华商场东口见吧,你多长时间能到?”
“我看一下,大概四十分钟吧。”
芸芸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芸芸心想这事儿绝对不能让白闹知道,程进是从白闹手里骗的东西,赚了一百多万,这事儿要是让白闹知道,他能善罢甘休?白闹要是闹起来,自己的婚就离不成了,这事儿必须自己办。
白闹去买晚饭还没回来,芸芸给他发了个微信:家里有急事,我姑父去世了,我回去一趟,明天就回来了。
芸芸来到大华商场,手机一直在响,是白闹的电话,心里有些嘀咕,程进有了钱为什么不赶紧走,真像他说的是想明白了?走到商场西口的斜街,一辆面包车突然急刹车停在了她旁边,从上面下来几个人,芸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上了车。

张清远抽着烟盯着程进,“你小子长得浓眉大眼的,怎么干的事儿这么不要脸,骗人都骗得那么真诚,你是怎么办到的?真他妈坏。”

“放心吧,芸芸的软肋就是离婚,白闹的软肋就是芸芸,白闹不可能让芸芸单独来见我的,再说我还骗了他东西,他肯定会跟着芸芸一起来跟我见面,到时候你就可以捉住白闹了。”

“我知道你媳妇儿为啥不跟着你了,你这人太会算计,太累。”

程进不说话。

不一会儿耗子的车回来了,两个人架着芸芸来到了张清远和程进面前,芸芸的嘴被布塞住了。张清远看了看芸芸,又看了看耗子:“人呢?”

“这不是吗远哥?”

“我问你白闹呢?”

“没看着啊,她就一个人去的,人肯定没错,跟这小子给我的照片对过了,没问题。”

张清远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努力平复心情,“耗子,咱要抓的是谁?”

“白闹啊。”

“啊,你还知道是白闹,那我问你,你绑的这个人是谁?”

“这不是这小子媳妇儿,白闹相好的啊。”

“既然咱们要找的是白闹,你为什么要把她带过来?”

“说的是白闹会跟她一块来,谁知道就她一个人来了,能抓一个是一个吧。”

“我……”张清远已经被耗子气得没了脾气,“耗子,跟了我几年了?”

“八年了远哥,是我姑让你把我带出来见见世面。我先是给你开了两年车,后来帮你要了三年账,再后来你让我做了一个分公司的副经理,这一干就是三年,我说的没错吧姑父。”

“叫什么姑父,叫远哥!你他娘不开窍这一点真是随你姑。一晚上,你绑错了两个人了,咱们今天这事儿怎么收场?你想过没有,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的敌人长什么样,目的是啥,你说,现在怎么办?”

“不行再绑一个。”

“还绑?我……”张清远拿起旁边的小板凳就要砸耗子。

芸芸眼里含着泪,还不知道发生了啥,看到程进也被绑着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被程进骗了。

程进不敢看芸芸,虽然这时候他自身难保,只是想着把白闹找到,自己就能出去。

张清远的板凳向程进砸去,砸在了程进额头,一道血印出来了。“这就是你的好计策?白闹人呢?他怎么不跟着过来。”

程进忍着疼痛:“没绑到就让他自己过来。”

“怎么让他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白闹的软肋就是芸芸,现在把芸芸控制住了,还怕找不到白闹?”

“他报警怎么办?”

“不会的,报警的话他之前偷盗的事儿就会暴露,而且数额特别巨大,自己也是要坐牢的。”

这时候芸芸的手机又响了,耗子拿过来给了张清远。张清远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是白闹。

“喂,芸芸,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呢?”

“是白闹吧。”

“你是谁?”

“先别管我是谁,我想找你打听个事儿。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们费这么大劲儿,到底要干啥?”

“啥?你谁呀?说啥呢?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吧?那就慢慢想,你女人还有你的好朋友程进都在我手上。”

“你要干吗?要多少钱?我给你,直说吧。”

“不是钱的事儿,四十分后在温馨小区后面的空地等着,有人会把你带过来。”

张清远挂了电话,扭头对耗子说:“四十分钟后,去温馨小区后面的空地上把他接来,这次可别出差错了。”

“放心吧姑父,不是,远哥。”

白闹收到芸芸的微信,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听芸芸说过她家跟姑父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拿姑父去世着急回家这个借口肯定有问题。之后芸芸一直不接手机,白闹慌了。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但白闹确定不是伟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让白闹四十分钟之后去温馨小区。白闹挂了电话,脑子开始飞快地转,想把这几天的事儿都串起来。自己去一户人家偷东西,被韩一龙抢走一部分,又被伟哥找上们来,要那个小手提包,找韩一龙的过程中遇到程进,找到手提包后程进提议把手提包留下来单独跟主家交易,自己又被程进骗了,带着芸芸出来躲两天,芸芸突然又消失,突然出来一个男人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让四十分钟之后去温馨小区后面的空地。这几天一连串的遭遇让白闹头疼,想不出所以然,但是他知道这肯定都跟最开始他去偷东西的那家有关。

眼看时间不多了,白闹已经来不及多想,解铃还须系铃人,管他呢,干!打了个车就去了那家小区。转了半天才找到那栋别墅,白闹狠下心敲了敲门,没动静,白闹又用力敲了敲,不一会儿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

之前那个开宝马的女人开的门:“你谁呀,大半夜的。”

“您家前一段时间丢过东西,我偷的。”

那女人吓得要关门,被白闹用脚挡住了:“姐,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后来还回来的那个手提包是假的,不是您家原来那个,里面的东西已经让我们掉包了。”

“什么?”那女人瞪大了眼睛。

“是被我一个同乡掉包了,现在您手里的那个是假的,我不知道这包里的东西对您意味着啥,但是现在我那个同乡被人抓了,我怕你的东西会被别人抢走。”

“被谁抓了?”

“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但是我感觉很有可能是冲着您来的,我们毕竟是小人物。”

那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说:“进来吧。”

白闹进屋之后,女人没有请他坐下,只是一直看着他:“你知道你偷了谁的东西吗?”

“不知道。”

“我当时找伟哥管这个事儿,一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二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让伟哥出面,总比让他出面的好。”

“他是谁?”

那女人没回答他。“别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只要这个手提包,你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有你这么糊涂的贼吗?”

白闹看着表,心里很着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这样了,您直接说怎么办吧。”

“那帮人在哪?”

“不知道,他们只说让我一会儿到温馨小区后面的空地上,会有人来接我。”

那女人想了一会儿:“你走吧,你们自己的事儿自己平,我的事儿我自己想办法。”

白闹起身要走,那女人又说:“这件事儿要是过去了,赶紧离开南台市吧。”

“那手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他放……”女人欲言又止。

白闹出来就奔向了温馨小区,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希望跟这个女人聊完,整件事会出现一个转机。白闹的打算是既然这个女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手机是假的,肯定要把真的找到。只要这个女人的人跟对方起了冲突,自己就能趁乱带着芸芸逃跑。

白闹到了温馨小区,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

“白闹?”

“嗯。”

“那就走吧,别墨迹了,天都快亮了。”

一上车,那几个人就给白闹戴了个头套:“没办法啊,这是规矩。”

“理解理解。”

晃晃悠悠半个小时之后,白闹到了地方,头套被拿掉了。

“你就是白闹。”

“是。”白闹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这个颧骨有些高的男人。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派你来的。”

“芸芸呢,我要先见芸芸。”

张清远一摆手,耗子把芸芸和程进一块带了过来。芸芸一见白闹感情又受不住了,又哭了起来。程进脸上有血印子,看来被打得不轻。

白闹搞不清现在什么状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能先耗时间。“我的东西呢?”

“那个破手机吗?”

“对,手机里的东西你看了吗?”

一晚上没休息,张清远已经很疲惫了,掐了掐鼻尖,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这里面没有跟我相关的东西,我要的东西呢?”

“你要啥?”

“还他妈装蒜。”耗子说完拿着钢管比划着就要打白闹。

“别,别,我知道,你要的东西在路上,应该马上就到了。”

白闹刚说完,听见外面有几辆车停车的声音,不一会儿,一群人拿着家伙什已经到了院子里,随后中间闪出一条道,白闹看到走过来的人是伟哥。

伟哥看着张清远:“深夜造访,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张清远似乎没觉得意外:“我就知道,这件事背后不简单,兄弟们既然都来了,咱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吧。”

伟哥:“受人之托,我是来要回那个手机的,剩下的人跟我无关,还望兄弟行个方便。”

“手机对我意义不大,剩下的人对我意义也不大,我就是想问兄弟一句话。”

“知无不言。”

“你是受谁之托?整件事跟李营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伟哥想了一会儿:“既然是受人之托,主家是谁我不能透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跟主家有什么矛盾,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今天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拿回手机。”

“口气不小啊。”耗子踹倒了一把椅子,指着伟哥说。

彪子一脚踢在耗子肚子上,耗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两边的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张清远瞪了身后那几个人一眼,又扭头对伟哥说:“我是个商人,现在就是想搞清局势,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们既不想闹事,也不想伤人。要是按你说的,就这样让你把人带走,不合适。”

伟哥做了个手势,彪子拿出一个包,打开里面都是钱。“这里面是五十万,主家刚给的。明白人面前不说别的,钱你拿走,手机我拿走,咱俩两清,剩下所有的事儿我都没看见,也跟我无关。”

张清远笑了笑,对耗子说:“送客吧,啥也别说了。”

伟哥没动,点了支烟看着张清远,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白闹吓得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把双方的焦点招过来。就在双方最紧张的时候,不知道谁先开的口,喊了一声,然后双方人一哄而上,打成一片。

白闹在混乱中寻找着芸芸,看到芸芸在一个角落蹲坐着,估计被吓到了,两眼有些迷离,白闹抱起芸芸,旁边张清远被打倒在地,手机滑到了白闹边上。

白闹躲着动手的人,拿起手机就往外跑。出了门白闹拉着芸芸一路狂奔,力气快用完的时候,被路边的一块砖头绊倒了,索性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不跑了,说啥不跑了。”芸芸说。

有脚步声靠近,白闹躺在地上与他看了个脸对脸,那人一脸大胡子,身体很壮实。

“东西给我吧。”

白闹警觉起来,一下子站起来。“你是谁?”

“我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大胡子说,“它不属于你,把手机给我。”

白闹想跑,被大胡子一下抓住,力气太大,白闹根本挣脱不了,大胡子给了白闹一拳,太疼了,白闹一下子趴在地上。

“你快把东西给他,为了这么个东西,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芸芸说完,从白闹兜里掏出手机给了大胡子。

突然一声爆炸响,白闹刚逃出来的地方一下子着了大火。

大胡子喊了句“不好”,回头对白闹说:“赶紧离开,免得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白闹疼得站不起来,芸芸扶着他慢慢走远。

大胡子开车走了一段,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师傅,手机拿到了。”

然后开车继续行驶,远处已成了一片火海,叫喊声不断,大胡子叹口气,又扭头开车冲向火海……

未完待续 下周六见

小程序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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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  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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