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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叔故事:龙之眼(中)

1
龙眼没法空运,秦少托人陆运了,他和我坐飞机直飞陕西,路上秦少跟我说了许多他打听到的消息和最近发生的事。

当年穆教授听特意接近于家的人,可惜于家很戒备,从未跟外人透露过半点消息,可惜于家有个不谙世事的丫头成了最好的突破口,穆教授就是从她口中得知古墓的大概位置,然后找了盗墓团伙。

盗墓团伙里必然有风水大师存在,外号老鬼,还有个专门挖盗洞的,外号山猫,还有猴子、老袍等等,他们把于家闺女透露的信息整合到风水里,最终确定古墓位置,在穆教授即将回城时动手了。

据说这座古墓里盗出来七八件东西,都是陪葬品,放置在墓室角落,唯独龙眼是在棺椁里的,可见其特殊性,而且盗取龙眼之时还发生了一件诡异之事。

老鬼是风水大师,懂许多玄学知识,他开棺后先把罗盘压在尸骨胸口,再在棺材四周摸索,摸到两个铜球,正是龙眼。

一般来说死人嘴里会放铜钱或者珠宝,老鬼右手掰开骷髅的嘴,伸进两根手指摸索,左手则伸到尸骨身下,想看看有没有藏着宝贝。

可惜的是这具骸骨的嘴里并没东西,不过左手却摸到一个硬物,约有一公分厚。老鬼大喜,正想把右手抽出给尸骨翻个面时意外发生了。

“哎哟!”

骷髅身上的罗盘忽然滚落到一边,同时嘴巴闭起,牙齿狠狠咬住老鬼两只手指,老鬼吃痛惊叫,左手抓住的东西也松开了,把另外几人吓了一跳。

“把嘴打开,快!”老鬼凄厉叫喊。

老袍的胆子大一些,拿着手电一照就看清了缘由,赶紧过来搭手,可就是掰不开那骷髅的嘴。

穆教授反握住手电筒照着骷髅面门就砸,几下之后老鬼的手终于抽了出来,血流如注。

“有变,快走。”老鬼不敢托大,赶紧吩咐。

其余人本就战战兢兢,又见了骷髅咬人这等怪事,哪敢停留,立马向盗洞跑去,慌乱中丢了几样东西。

轰隆一声,似乎是棺材板倒地了,可没人敢回头看。

老鬼顾不得手指剧痛,右脚立马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秤砣往圈里一按,跨过秤砣就往盗洞里钻,背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推了他一下,几乎是跌到盗洞的。

老鬼又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把里面的黑狗血往脚下倒,他手脚并用,蹭着黑狗血和泥土使劲往前爬,恨不得爹妈多生几条腿。

重回地面,所有人如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老鬼却不敢怠慢,把几把黄色三角旗插在洞口,又往盗洞里丢了几枚五帝钱,没听到什么动静时方才松了口气,此时他的身上早已脏的不行,血污、泥水等等,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东西都在没?”老鬼问。

“丢了几样,大部分还在。”胆小的猴子颤声回答。

“人没事就好,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取。”穆教授说,他的手里拿着一枚龙眼。

“汪汪汪……”

榆树坪的方向传来几声辽远的狗叫。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老鬼惊魂未定地说。

几个人跌跌撞撞下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2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皱着眉问秦少,难道这龙眼不是他买来的,他祖上是那伙盗墓贼的一员?

“我打听到猴子的下落了,当时他是个新手,第一次盗墓就遇到这等怪事,吓的跑回老家躲了起来,连分赃都没敢参与,可能正因如此才保住性命,不过也落了一身怪病,疯疯癫癫,老是大半夜鬼叫,被村民赶出村子,又没家人,靠捡垃圾为生,凄惨得很。”秦少回答。

“盗墓刨祖坟,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我顺嘴说道。

“对了,你是西北人,跟我讲讲。”

“讲什么?”我问。

“黑狗血桃木剑什么的我能理解,秤砣是干嘛的?”秦少问。

“有这么一种说法,秤砣代表世间公平,直尺墨斗代表正直,是阴阳两界通用的法则,所以常用的秤砣墨斗之类都有一定辟邪功效,当然,要常用的老物件才行。至于地上画圈……我们当地的说法是如果感觉身后跟着不干净的东西,可以在地上画一个圈,里面放个辟邪法器,比如前几种,那东西遇到圈后要跪拜磕头,就追不上你了。”我说。

“果然还是要当地人解释,我找的几个南方先生说的似是而非,没你这么直白服众。”秦少回答。

我微微一笑,并未解释这些都是三爷爷这个老阴阳先生讲给我的,遂岔开话题问秦少:“那后来的事呢?比如姓穆的惨死。”

秦少叹了一口气:“猴子躲起来后打听过同伙的消息,所以接下来的情节不一定靠谱,听听就行。”

穆教授一行人躲回城里后暂时分开,因为穆教授是知识分子,接触的圈子富人较多,他负责销赃,其余人暂时销声匿迹,不敢有大动作,怕被公安盯上。不过他们也不怕穆教授独吞这批宝贝,能入这行的不乏亡命之徒,老鬼道上混的时间不短,若穆教授真敢独吞,指不定哪天就发生“意外”了。

其他宝贝还好,唯独那个铜球,不明白什么用途,品相也不是很好,一直找不到下家。穆教授便找老鬼商量,两个人仔细研究一番,又找了一些行里的人鉴定询问,奈何都说不清楚。

约莫过了十多天,穆教授再一次联系老鬼,他觉得那个铜球不对劲,因为自己开始出现一些说不清的状况。

有一天晚上穆教授看完铜球后顺手放在床头柜上,睡梦里有人在拍他的背,可梦里的状况不由自己,他根本回不了身,看不清谁在身后。

一开始拍背的力道很轻,像熟人打招呼,可慢慢地不对劲了,那力道逐渐加大,像是捶打,最后则成为一种酷刑。

穆教授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可那份痛感很真实,也醒不来,直到他承受不住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穆教授挣扎着坐起来,背上很痛,根本不像梦,诡异的是本该放在床头柜上的铜球却躺在被窝里。

老鬼很狐疑地听完穆教授的讲述,半晌开口道:“不应该啊,那玩意没从墓里出来,可能单纯就是个噩梦。”

穆教授把自己衣服一拉,后背露了出来,只见他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已经发黑,看着十分诡异。

老鬼倒吸一口凉气,“会不会……铜球滚到床上,垫的?”

很显然,他在找借口说服自己。

穆教授也不回答,而是凑近了撩起自己眼皮,老鬼一看穆教授的眼珠,脸色彻底变了,因为穆教授的瞳孔里全是血丝,模样十分骇人。

3
老鬼带着穆教授找了许多人,走了不少地方,最后在彬县大佛寺附近遇到一个高人,那人看过穆教授的眼睛后说穆教授动过不属于他的东西,那东西很邪门。

“该怎么办?”老鬼一听有戏,赶紧问道。

“要么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或许对方能饶了你们。”

老鬼看了看穆教授,穆教授微微摇头,他刨了榆树坪的祖坟,若还敢回去,肯定会被村民扒皮抽筋的,很显然这条路走不通。

高人看出来了,给他们指了第二条路:“那……找个懂行的封起来埋了吧,这东西再出现只会害人。”

“有劳您了。”穆教授沉思一会儿后说。

高人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本事还不到家。”

穆教授和老鬼同时一惊,要知道他们找了好些先生才找到这位高人,可这高人也不行,那还有谁可以?

“我略微学过佛法,可这东西进不得庙堂,我没法子,不过可以介绍个道士,看看他能不能帮忙。”高人说。

于是穆教授和老鬼赶去一个偏僻山村,那里有一座破庙,庙里住着个老道士,或者说更像个流浪汉。

既然是熟人介绍,老道也没多说,让穆教授把东西拿出来。

老道眯着眼睛看着石桌上的铜球,再看了看穆教授:“这东西不该在你们手里。”

“故友之物,代为保管。”穆教授随口胡编。

老道早就看出眉目,知道这东西不干净,但他没有深究,而是说起这东西的来头。

“古人野兽崇拜,很多礼器上都有野兽图腾,眼睛是其灵魂,我说不清这是哪种兽类,但上面的戾气很大,不适合留在身边,这么说你懂吧?”老道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穆教授赶紧问:“那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明理之人,我会劝他把这东西留下,但你们俩……”老道看了看老鬼和穆教授,微微摇了摇头,“稍等一会儿。”

老道起身进了庙里,一会儿后拿出一把浮尘和一个木匣,浮尘很有年头,毛都不剩几根了,匣子则是普通木匣,只是有些破旧。

老道把匣子打开,里头铺着一层黄纸画的符,然后把铜球放进匣子,盖上盖子后从浮尘上捋下两根细丝把木匣缠住。

“初九晌午时用红纸把匣子包住,找个十字路口埋了。”

老道把木匣子推回去,穆教授谢过之后抱着匣子离开了。

然而穆教授并未埋掉匣子,而是把它放在柜子抽屉里,想着不常拿出来应该没事,毕竟这是个宝贝,谁舍得埋到地里去呢?

匣子封起来之后穆教授背上的伤有所好转,可眼疾越来越重,到医院检查过,但八九十年代的医术不如现在,没查出个所以然。

半个月后穆教授的眼睛肿得如同鸡蛋,彻底睁不开了,穆教授急了,拉着老鬼再次去寻老道,可破庙里没人,老道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祸患在手,自作自受。

4
和尚、老道,仿佛从未出现过,穆教授没再找到任何踪迹,他把匣子交给老鬼,这样或许能让怪病好转。

老鬼拿着匣子离开,一周之后穆教授身死,半年之后老鬼也病死了,临死前还联系猴子,可猴子这个胆小鬼哪还敢露面。

“这匣子是从老鬼手里消失的,可能留给亲戚朋友,也可能藏在什么地方后被人重新找了出来,一路辗转到了上海,最后落在我手里。”秦少跟我说。

“你这是买了个祸害啊。”

秦少不住地叹气,“本以为捡了大漏,打听清楚后就死活睡不着觉,请了几个大师研究那个铜球和符咒,可大都是南方派系,说不清匣子里的铜球和符咒,正发愁的时候被你看到了。”

看来冥冥之中确实有某种缘分,恰巧三爷爷是个阴阳先生,我认得那些符,恰巧铜球出自老家,我听过那个故事。

这些事情说完,秦少似乎很疲惫,眯着眼睛睡觉,我则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最后决定先找于家,毕竟于家也有一个同样的眼珠,怎么没听说于家出事?或许他们有法子。

飞机到了西咸机场,转道西安拿了铜球,而后直奔西北,但不是去我老家,而是灵台,当年于家搬去了灵台。

三爷爷说的很模糊,我跟秦少打听了三天才找到于家具体位置,此时于老爷子早已作古,由儿子于向东当家,就是余家丫头的哥哥,按照过去的辈分,他跟我妈妈一辈,我应该喊他表舅。

当年三爷爷封印龙眼,对于家有恩,听闻我是三爷爷的孙子后他很热情,把我迎进大房(客厅),询问我来的目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肯定不是走亲访友那么简单。

“于家那个铜龙眼还在么?”我很直白地问。

表舅立即起身,眯着眼睛警戒我,再时不时看看秦少。

试想一下,一个多年不来往的远房亲戚忽然带个老板模样的人上门,开口第一句就打听自家宝贝,换谁都很容易想歪。

“东西早没了,我爹没的时候就不知所踪,就算能找回来也不会卖的。”表舅的语气很冷厉,下一刻就该送客了。

我连连摆手解释:“不是,我这里有另一个龙眼的下落。”

表舅一愣,表情转为激动和惊喜,赶紧凑过来问我那颗铜球在哪。

我把秦少的事说给他听,同时说明惹上了怪事,不得不上门“问诊”,他可有什么法子吗。

“我先看看那颗龙眼。”表舅冷静下来,很谨慎地说道,大概怕我用假话套他另一颗龙眼的下落。

秦少从包里掏出木匣子放在茶几上,作势就要打开,表舅赶紧制止。

“别动,一打开就麻烦了,当年他爷爷特意叮嘱过,这东西不能轻易见人。”

表舅颤巍巍抚摸着匣子,而后轻轻捧起摇了摇,匣子里的龙眼微微滚动,表舅激动地嘟囔:“不会错,回来了,回来了。”

我跟秦少同时舒了一口气,龙眼的根源找到了。

表舅激动良久后舍不得松开匣子,最终把匣子往他身前拢了拢问:“那么……是想还回来还是卖给我?价钱只要不离谱就行。”

秦少一窒,看了看我,他不缺钱,也不算善人,暂时没想把龙眼还给于家,但这个节骨眼上不还的话好像不地道啊,于是向我求助。

我之所以带秦少奔赴西北,本身就有把老家的宝贝还回去的打算,只是从未说出来而已,当然不能太直白,于是我对表舅说:“他开了盒,染上怪病,不信你看他眼珠,如果能把病治好,其他的都好说。”

秦少这才反应过来,当前最要紧的不是什么龙眼和钱,而是那要命的怪病,于是撑着眼皮给表舅看。

“你爷爷……还在世的话快百岁了吧。”表舅问。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三爷爷可以治这些怪事,可惜三爷爷早已作古,于家搬的太远,可能没有收到消息。

“三爷爷活了8307年就仙逝了。”我解释。

“唉!”表舅叹了一口气,“你就没学个一招半式?”

这次轮到我叹气了,我懂事的时候都千禧年之后了,谁还信那东西?别说一招半式,上学的时候都没敢跟人提三爷爷是个阴阳先生,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知道我身份的同学调侃,让我耍耍桃木剑什么的。

“你这……空入宝山而不得啊。”连秦少也忍不住替我惋惜。

“我没法子,只能找别的先生了,你爷爷有没有好友或者徒弟什么的?”表舅问。

我仔细一回忆,还真有,秦符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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