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耗时860天独自走完亚马逊河、以《决胜荒野》系列节目而被大家熟知的埃德·斯塔福德（德爷），在PICO上线了最新的探险纪录片《跟着德爷闯东非》。
这部纪录片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一部VR互动作品，观众的视线被360度的野外巨幕包围，并将跟随德爷一起通过游戏化的互动方式，去迎接一路的挑战。这部充满科技与狠活的作品，让用户第一次真实地从城市跳跃进荒野。
#01
在北京寻找肯尼亚荒野
北京没有荒野，北京青年陆玖一度为此烦恼。
去年夏天，他在北京四处寻找与东非荒野相似的地方。在网上刷了几百张照片后，终于在北京西北部与张家口交界处的一座北灵山上，找到了一处契合想象的洞穴。
7月的一天，他带着价值十万元一台的专业级VR摄影机，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洞口位于高山之上，人迹罕至，静悄悄的山脉勾勒出北方大地的雄浑，颇有几分肯尼亚之感。
图 | 陆玖和同事拿着专业VR相机在北灵山寻找荒野
陆玖找来木棍与干草，首先来了一番致敬德爷的钻木取火挑战，可惜取火没有成功。万年前的求生古法，对现代年轻人而言壁垒不低。
当然，这并不是此行的重点。陆玖的任务，是要借北灵山这个环境，提前测试“在山洞里如何扫描、能满足VR纪录片里所需的画面精细度”。
如果这一点做得不好，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在非洲能否扫描出真实的山洞。而这也会极大影响用户在成片的虚拟互动场中的体验。
山洞里的清凉让陆玖这群年轻人暂时告别了炎热，尽管他们把机器抬上山时，双臂已被晒成棕色。
除了扫描环境外，陆玖另一个任务是测试如何模仿德爷递送军刀、营救德爷、归还相机等“虚实结合”的互动式拍法。这些动作测试背后，有VR纪录片开发者们为粉丝埋下的一处伏笔。
图 | 德爷在虚拟世界中和用户互递军刀
两个月后，德爷开始东非肯尼亚之行，途经两处狒狒们栖息的山洞。富有野外经验的德爷深信这群灵长类的智慧，它们喜欢住冬暖夏凉、干净平整的山洞，这也非常适合人类休憩。当日，狒狒们在一个山洞里睡大觉，德爷便选择了另一山洞，开始生火做饭。
与豁口较大、阳光能照进来的北京山洞相比，肯尼亚的这两处洞穴几乎暗不透光。
乍看上去，陆玖们的提前预演，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技术上的提前测试。不过，在这群VR纪录片创作者看来，提前做好准备，为的是在最终拍摄时，尽可能减少对德爷的干扰，保证最原汁原味呈现真实的探险。
“总不能让德爷像是在演戏那样，一遍一遍地现场重来，这就不是纪录片而是综艺了。”陆玖说。事实上，陆玖的另一个身份是《跟着德爷闯东非》这部纪录片的PICO方项目负责人。
作为VR艺术作品，它与传统2D时代屏幕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巨大的360度环绕屏幕所营造出的“沉浸感”。因为沉浸，所以每一帧画面，都不能随意。
图 | 东非的落日与飞鸟
很多德爷粉丝在观看完第一集后，都被这此前不曾有的视效体验所震撼。
“当德爷对着我说话的时候，我试着看了下我身后，是高山与草原。我甚至看了下自己的脚底，确实踩在肯尼亚的山巅。那一刻我感觉我就在现场，德爷在和我说话，而不是与一个无名无姓的电视观众做介绍。”一位德爷粉丝如此评价道。
告别都市的喧闹，奔向诗与远方。VR让这一切，不用买上昂贵的飞机票，在PICO的虚拟世界里就能得到完美呈现。
#02
虚拟互动场的台前幕后
在2D屏幕时代，观众们见识过德爷在《单挑荒野》中逮了条野生的臭鼬，直接架在火上吃；也见识过他在《荒岛求生60天》里捡过猪、吃过蜜蜂大餐。
但和德爷一起生火做饭是种怎样的体验，估计没有人想过。现在机会来了。
此次《跟着德爷闯东非》的另一大魅力点，就在于德爷与粉丝之间能在东非的探险现场进行游戏化的实时互动。
第一集中，德爷在洞穴里、很熟练漂亮地就秀了一段他拿手的野外求生技——钻木取火。当德爷邀请“你”也试试之后，就有了以下名场面：
“你”只需要拿起PICO的手柄，跟随提示，将木棍在木板上摩擦，就可以钻出青烟。然后对着火星吹气，缕缕青烟就能变成熊熊火焰。
图 | 在虚拟世界中体验真实的钻木取火
生火大功告成，德爷的蝎子肉串奉上。“你”只要试着张开嘴，就能和德爷一起，大快朵颐这些生猛美味，同时还能听到耳机里传来“咬蝎子”嘎嘣脆的响声，沉浸感直接拉满。
图 | 和德爷一起撸蝎子串
这一段流畅的互动，正是拜这部纪录片背后的VR产研开发者们，所开发的“虚拟互动场”所赐。
除了钻木取火，在《跟着德爷闯东非》接下来的剧情中，用户还可以操持着PICO的手柄，帮德爷一起猎杀珍珠鸡。
珍珠鸡肯尼亚的特产，头部的色彩有点像孔雀，蛋白质含量比普通的鸡更高，对一日徒步几十公里的德爷和“你”来说，是东非大冒险中最好的一顿精致露营野餐。
“只有具备了完整的空间性和互动性的表达，才能发挥VR媒介最大的优势。倘若没有这些互动，影片的沉浸感将大打折扣。”负责主控此次作品的范帆说。
范帆是PICO自制影视工作室的负责人，中国VR界的资深人物。在VR界里摸爬滚打了8年的他，知道VR的内容世界里，什么最好、什么最缺。
不过，要整好这个活儿并不容易。不管是技术上，还是带队伍上。
尹真是陆玖的同事，PICO的产品经理。身为项目负责人的陆玖告诉他：“我想让用户在钻木取火时，蹲下身子去钻，这将更具备真实感。”但尹真跟他吵：“追求真实感的同时，也需要追求用户体验上的优雅。不如利用手柄快捷键，给用户一个选择。”
团队内的小分歧不难解决，大型团队间的沟通协调更难。
此次跟着德爷一起闯东非的，不乏专业背景的大牛。如前述，负责跟着德爷去东非拍摄的就是纪录片大厂Discovery。
Discovery的探险片制作经验不容置疑，但对拍摄VR作品的经验几乎为零，对拍摄带有互动元素的纪录片就更没啥自信。
据说在这之前，Discovery也在奈飞上线过一部互动剧，通过向观众提供不同的分支剧情选项实现交互。不过播出后批评声不少，这也让Discovery再涉猎类似题材时变得小心翼翼。
作为整个项目的主控与统筹，PICO的带队法则是，“不只是靠说，而是由PICO团队亲自示范，让参与各方心中有数、充分信任。”
为了提前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这才有了北京青年陆玖上北灵山找洞的故事，这也是一种VR互动影视工业化的生产要求。在VR制作上，备受行业关注的带队大哥PICO必须以专业服人，不能在海外同行前，砸了坊间对自己立起的实力滤镜。
包含找洞、预演技术上的互动在内，陆玖还得负责影视叙事上的互动感润色。让习惯了一人背包走天下的德爷，能时时想起他这趟旅程中，还有“你”的存在，不要忘了伙伴间的鼓励与打气。
除了这些挑战外，由于拍摄现场在野外，大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VR摄像机是定焦镜头，不能远距离拍摄，拍摄德爷与野生动物接触时，德爷和相机必须定在离动物只有两米远的地方。见惯了大场面的德爷，内心对这样的“亲密接触”也感到害怕。过往拍摄2D纪录片时，德爷通常离动物5、6米远，有安全距离保障。尽管现在摄制组有为他买保险。
另外，由于野外的路总是高低不平，无法安装滑轨拍摄，只能全线使用固定机位拍摄，提前架好相机。为了不打草惊蛇，摄制组也不能在相机附近逗留。这时，自然界的好奇宝宝们就来了，一群鬣狗甚至吃掉了两块相机电池。
据说，拍摄过程中的财务损失很高。
摄制组带去了三台专业级VR摄影机（一台均价10万元）和两台航拍无人机，最后两台摄影机损毁，只剩一台工作。两架无人机也相继坠毁，最后摄制组想到的解决方案是，将损毁的两台组装成了一台，继续干活。
最要命的，还是德爷在渡河时意外落水。当时摄制组纠结了好几分钟，在想是继续拍还是自己穿帮入镜、救德爷一把，因为德爷的水性并不如传说般那样好。但好在，德爷凭借“狗刨”式游泳最后成功脱困。
#03
行业标杆
火山、湖泊、洞穴与草原。摄制组每天的生活就是开着一辆小皮卡，跟着德爷一路跑。摄制组只规定好起点与终点以及大致的线路，中间都交给德爷真实自由地发挥。
说起拍摄这部VR纪录片的缘起，PICO与Discovery的合作接洽始于2022年6月，双方一拍即合。德爷正式拍摄周期是去年10月的一周，之后便是长达数个月的后期制作。
范帆介绍，《跟着德爷闯东非》一共剪出三集，每集20分钟左右，这个时长既能够保证用户观赏360度巨幕视效收获满足感，同时不至于疲惫。
Discovery拥抱VR，有自己的目标。作为1985年成立、至今已有38年历史的全球纪录片品牌，Discovery可以说是冒险纪录片制作领域的绝对行家，但也遭遇了2D时代表现力上的天花板，他们想要尝试更新的视觉与互动媒介，比如VR。
对PICO而言，VR纪录片的观众点播量一直高企，观众缺的是更优质、更具创新性的VR纪录片。
“没有什么比用雄伟的大自然展现360度VR空间更好的载体，也没有比与德爷在同一片空间里互动，更让人记忆深刻。否则用户看不到VR的独特性，也会质问为何不直接拍成2D？”范帆表示。
而能和国际大IP合作共创，对PICO、Discovery、德爷以及广大粉丝而言，是一件四方共赢的好事。
不过众所周知，拍摄VR影片的难度并不小。以2015年发布的VR纪录片《山村里的幼儿园》来计算，我国的VR内容产业发展史还不到十年时间。
总体上，行业还面临着VR各种形态内容（包括游戏、直播等）产量不多、制作成本较高、产研技术突破面临挑战、消费终端渗透率还不深等各种问题。
但这对主控方PICO而言，反而被视为一种契机。范帆说，“从一开始我们就想把这个项目打造一种行业不曾有的标杆。”
为了这个目标，PICO为这次项目找来了一群行业内最好的公司。
比如VR拍摄部分，就请来了离Discovery《荒野求生》主创团队很近、且是该领域的顶尖公司Funique ，Funique不但技术好，地理上和Discovery协同沟通起来也很方便；VR影视特效部分则找来了北京的VHQ公司（威驰克国际数码科技有限公司，曾参与过《太平轮》《王的盛宴》等作品的影视特效）；VR预演拍摄部分，则找来了该领域全球最富盛名的THE THIRD FLOOR（第三楼）。
“集合这些优秀公司，就能把大家原本零散的认知整合起来，并汇聚最优势的制作能力，推动VR内容的工业化和创新。这是我们工作室设立的使命，也是我们不断去挑战标杆内容的意义。”范帆表示。
此外，产品经理尹真认为这部纪录片，还给PICO甚至整个行业留下了一些可复用的资产，能够与所有内容创作者共享。即PICO开发和上线了互动影视创作平台以及互动影视SDK（软件开发工具包）。
这个平台的作用，是帮助PICO的内容创作者通过可视化的界面，捋顺整个“VR影视+互动”的生产流程，规范影视生产和游戏研发的协作机制，从而更高效地融合全景视频流与互动玩法。这在实践中已被验证能极大地降低项目沟通和生产协作成本。
目前，市场上行业人士用得比较多的是Unity（3D互动内容创作和运营平台），但PICO产研团队发现，这个平台更多是针对游戏的开发，对于互动玩法和VR视频的结合生产还没有做到很好，给VR纪录片中互动内容的创作带来诸多困难。基于此，才有了PICO互动影视创作平台和相关SDK的开发。
尹真表示，这个工具里沉淀了PICO过往的诸多认知迭代、流程梳理以及生产解决方案。除了助力自制影视工作室外，现在也有一些内容公司和高校在使用该工具进行VR互动内容的探索。后续PICO也会持续打磨，并将工具开放给更多创作者和公司，帮助行业一起减少过程损耗、降本增效。
这些看上去都是行业端关心的事，但也关系着普罗大众即C端的产品体验与购买利益。
现在，决定购买VR头显设备的一个决定性因素仍在于是否有持续不断、丰富多元的VR内容。这一点也关系着PICO的命脉。
去年9月，PICO以盛大的产品发布会，发布了全新的VR一体机PICO 4系列，今年4月又上线了PICO 4 Pro，给行业打了强心针。但市场上一些严厉的目光也投向PICO，核心问题点仍然围绕用户期待的可玩性上。
对此，PICO打出的策略是在VR运动健身、VR视频、VR娱乐（游戏）、VR创造四大场景，通过“外引+内培”两种方式，连接海内外优秀开发者，持续不断地丰富内容生态。
《真故研究室》从PICO内部了解到，PICO现在在内容上的迭代以月甚至周为单位，从VR直播、VR演唱会、到XR游戏，不断上新，丰富内容库存。
比如PICO与超过30家VR原生内容公司开展合作，引入了《苍穹》、《水母》等经典的6DoF VR作品，用户也可以在PICO视频中观看来自好莱坞六大影片公司的上百部“3D经典大片”。
范帆表示，当内容丰富后，设备终端在用户中的渗透率就能有望获得进一步提升。市场规模扩大后，市场也才能降低生产VR内容的各项成本，形成行业正向的发展。
《跟着德爷闯东非》第一集播出后，德爷的粉丝已在期待后续部分的播出。从中可见，新的技术也给经典IP的可持续开发带来了更多可能性。
作为两度见识了VR行业高峰低谷的资深人士，范帆对VR行业发展的看法已经十分冷静成熟。他知道，这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行业，而不是要靠着一时的热情和热钱，去炒作相关概念。
回归专业、回归内容发展规律本身，才是一场真正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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