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豉汤类的临床运用之案例一则
栀子豉汤方后有“得吐者,止后服”记载。从前注家有认为本方是涌吐剂者(如柯韵伯),亦有认为汗吐下后岂有复吐之理,因瓜蒂散内用香豉二合,乃传误(此方)为涌吐方云云(如张锡驹、张隐庵)。
按理论而言,二张等之见甚合,但从临床所见,本汤有时确有涌吐作用,但并非必然现象而已。设病人邪陷胸隔,欲上不能,欲下不得,服本汤得吐者,往往能使邪随吐而出,病竞因之获意。
病案
一九五二年六月,赤锡乡方×,患病二三日,寒热往来,心烦喜呕,脉弦,少阳证毕呈。我拟小柴胡汤与服。方某原籍福州,受“柴胡发散”俗说影向颇深,一见此方,顾虑重重。谓我是经方派,用药不适合福州人体质,遂另请他医诊治。
医断为暑邪挟湿症,用苓、夏、蔻、青蒿、果仁、朴花、竹茹、苡米、芦根…之类加减。服药三剂,寒热虽有稍减,但心烦更甚,而至欲吐又不得吐,锤胸揭衣,坐卧非是。《伤寒论》所谓“反复颠倒”在他身上表现十分典型。
至第四日(即服用前医第三剂药后,此时医已辞去),又请我诊治:但又怕我用伤寒方,故一再叮咛,他素有痰湿症,前医诊断尚合,惜用药较轻,要我照前方略予加减。
诊其脉仍弦且稍大,寒热往来尚未解除,而最难忍受者是胸胁满闷,膈间懊恼不舒,难以名状。我以此病乃栀子豉与小柴胡汤证合并证。非小柴胡汤不能解其半表半里之邪,非栀子豉不能除其心中懊恼(病人自称膈间);但病者却不愿服伤寒汤方。
为更快解除病者疾苦,我不得不施“瞒天过海”之计(因系至交,故敢如此放肆)。我拟温胆汤加荷叶、白蔻、扁豆花一方,而实际给药是小柴胡汤去参、夏、大枣合栀子豉汤(因我开设诊所,自行配药)。
香豉三钱,生栀子二钱,北柴胡二钱,黄芩二钱,炙甘草一钱,生姜三片。去人参、大枣,为恐其恋邪;去半夏,因此证非降逆所能解决,去之,还可发挥栀子豉轻宣作用。
并嘱咐家属,病者服药后若引吐,可让其吐尽勿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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