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多月的假期中,我们一直住在安徽老家,从三月到四月,从桃花阑珊,过到枇杷成熟、桑葚满地。
这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茶叶在山野里发着嫩芽;
野蔷薇在路边怒放;
雨后春笋满园;
晴天樟树的花放出清香;
在这明媚的春光里,我们曾驱车盘山上下,也曾划着船在湖上遇到风雨交加。
更多的时候,我们在田野里漫游,火红的树莓就在身边。
时不时还遇到水牛和白鹭。
这样的生活,虽是儿时的日常,但毕竟几十年没有再经历过了,我们很开心了。
孩子们则更开心,因为他们第一次真正地回到了大自然。
在水鸟咕咕的叫声中,我们迎来黄昏。
接着,是虫唱和蛙鸣,不远处的田野、河流和树林在一片漆黑中再也看不见了。
唯有天上,繁星闪烁。
在还没有入夏的日子里,北斗星的斗柄依然指着东方。
皖南的乡下,人很少,没有疫情,也没有纷争。
因为简单,所以美好。
以至于,我暗中决定,春假必须常态化,以后每年都要有,而且最好是有一个月!
当然,更有意义的事情是义诊。
留守在家乡的老人们,年轻的时候,体力劳动过于辛苦,现在基本上都落下一身的病,不是关节疼痛,就是头晕,有的还有中风后遗症……
所幸的是无论脉象如何,他们的舌象基本上都是可以的。
绝大多数人都是舌苔薄白,与城里人的黄腻苔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见,他们的腑气还是相当通畅而且洁净的。
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们每天的饮食并没有大鱼大肉,只是白饭青蔬而已。
所以,给他们开方,我总是以养血为先,兼带治病。
可能是乡下人气血更流利,药用下去,疗效总是来得那么迅速。
中医的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到北京后,关于中医,人们似乎并没有因为它在疫情中的作用而更加重视。
反倒是那些中医馆、中医诊所停业许久,现在开业也是患者寥寥,疫情对中医界的客观打击还是挺大而的。
好在,真正的中医,从来都是安贫乐道的。
所谓安贫,并不是说必须穷。
而是说在贫穷的时候能够心安,不至于慌了手脚。
当然,有钱的时候也能把持,不至于骄横自得,大手大脚。
总之还是孔子那句话:
“贫而乐道,
富而好礼。”
疫情期间,我们在网络上讲习了《八大传染病》的医案和吴又可的《瘟疫论》,同时也写文章分析当时的疫情,为中医鼓与呼。
当时我们好幼稚啊,以为中医的复兴,甚至中华民族的复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后来才慢慢发现,现实并没有那么乐观。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医仍将是边缘化的,仍将被挟持,被压抑,被质疑。
疫情期间,我们还卖了一些用于避疫安神的药香。
当时就有人说我就是个卖香的,我挺生气。药香早就是我们的产品了,而且是根据大家的需要才卖这个的。
这个东西,我可卖可不卖,春假期间,我们的店铺不就打烊了一个多月吗?
只是,在这一个多月当中,经常有朋友问有没有香,尤其是武汉的朋友,还有被派去支援国外抗疫的朋友。
没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我至今深怀歉疚。
也是这种歉疚,迫使我们早点回来,正常工作。
在这种心情下,我也想通了,咱就做个卖香的,也挺好。
做出更好的香,也未尝不是一种个人价值的实现。
现在店铺又开了,但苦于人手少,刚到北京,事情多,连打包都忙不过来。
所以,不着急买东西的朋友,请您先等等,先不要下单,容我们缓一缓。
又到了小满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什么叫小满?有没有大满呢?
今年我的体会是,中医的这种状态,就是小满。
而大满,就要张扬了,它会抡圆了侃,抡圆了折腾,哪怕焦头烂额,也要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弄出问题,从不反思,又会甩锅,找人索赔,这又是哪国的文化?
其代表人物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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